“不要!”萬悠琪見上官雲珠真要去找萬東,急忙一聲將她喝了住。隨後啜泣著呢喃道“我……我想小東了……”
萬悠琪這樣一說,上官雲珠立時便明白了,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嘆息,神情也是不滿落寞與悲傷,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安慰萬悠琪了。
萬悠琪拍了拍她的肩膀,道“雲珠,你先去休息吧,不用管我。”
“那怎麼行?姑姑,讓我陪著你說說話吧,說不定你就不會想的那麼厲害了。”
萬悠琪搖了搖頭,“不用了,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好嗎?”
“這……哎!”上官雲珠發出了一聲嘆息,寬慰了萬悠琪幾句,只得起身離開。
月色如水,靜靜流淌。萬悠琪身處定山王府的後花園,周身的各色奇花,在月光的照耀下,格外的美。可這對萬悠琪似乎完全失去了吸引力,她的目光只是盯著天空的那一輪皓月,神情時而歡愉,時而悲傷,千遍萬幻。
“小東,你一定還活著對不對?可是這天下之大,你到底在哪兒呢?你過的好不好,有沒有欺負人?你還在恨姑姑嗎?……”萬悠琪不停的發出陣陣呢喃,恨不得將自己所有的心聲,都訴說給天空中的那一輪皓月,否則,她會被活活憋死。
“亭亭山上松,瑟瑟谷中風。風聲一何盛,松枝一何勁!……”突然,萬悠琪慢慢的吟誦起來,清脆的嗓音,婉轉靈動,飄散在花園的每一個角落。
這是萬東十五歲的時候,為了給萬悠琪祝賀生日,而在宴席上,七步做成的詩。萬悠琪非常喜歡,一有空閒,便會輕輕吟誦,尤其是在萬東跳下斷崖之後,萬悠琪更是每天都要吟誦一遍。
因為每當她吟誦起這首詩時,總會感覺萬東並沒有離開她,就在她旁邊靜靜的陪著她。也只有在吟誦這首詩的時候,萬悠琪如刀割般的心痛,才會平復一些,她的臉上也才會流露出久違的笑容。
“冰霜正慘悽,終歲常端正。豈不罹寒暑,松柏有本xing!”
萬悠琪還沒有來得及吟誦出下半部分,一道清朗的嗓音,便先她一步,將這首詩的後半部,完整的吟誦了出來。
這聲音,分明就是萬東的聲音,對萬悠琪來說,是那樣的熟悉親切。
萬悠琪眼中的淚光,一下子便化作了淚流,噴湧而出,“是幻覺嗎?幻覺就幻覺吧,能再聽到小東的聲音,也是好的……”
萬悠琪正呢喃著,一隻泛著暖意的手,輕輕的按在了她的肩膀上,萬悠琪猛的打了個激靈,轉頭看了過去,只見萬東眼中閃著淚光,正定定的看著她。
萬悠琪驚呼了一聲,猛的彈身而起,倉促的抹了一把眼中的淚水,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耀庭,原來是你……啊!不對,剛才那首詩……”
萬悠琪突然反應了過來,臉上神情立時大變,望向萬東的目光,更是充滿了震驚。
萬東微微一笑,道“已經這麼多年了,萬將軍還記著這首詩?”
萬悠琪情不自禁的點了點頭,這首詩,只怕她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了。
“不對!這首詩,你……你又是怎麼知道的?這……這是當年小東寫給我的,只有有限的幾個人知道,可是耀庭你身處雲中城,相隔千萬裡,怎麼會……”
“姑姑!”聽著萬悠琪彷彿魔怔了似的呢喃,萬東終於忍不住,一聲呼喊,噗通的一聲的跪在了萬悠琪的面前,淚流滿面。
好像有千萬道電流,一齊擊中了萬悠琪,萬悠琪的嬌軀一陣亂顫,腳下不受控制的向後騰騰的連退了三步,臉上神情變換,一雙美目似乎已經失去了焦點。
“你……你喊我什麼?”
萬東痛哭著的喊道“姑姑!我就是您日思夜想的小東啊,姑姑……”
“你……你說什麼?這……這怎麼可能?我……”
“姑姑,您忘了嗎?那年我才七歲,高燒不退,整個天都國的大夫,都束手無策。當時正在邊關戍邊的您,聽說這個訊息,立即帶著三葉金蓮,連續三天三夜,累死了好幾批駿馬,趕了回來。我的病好了,可您卻因為擅離職守,被我爹好一頓責罰。那天您一會兒委屈的哭,一會兒又因為我的病癒而高興的笑,又哭又笑的,我還笑您,說您是瘋子。”
“這……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萬悠琪整個人都懵了,呆呆的問道。
萬東不答,又說道“還有,從小我娘就不在我身邊,每當我想孃的時候,只有您抱著我,我才能睡得著。還有您做的芙蓉包,皮薄餡大,我一口氣能吃十幾個……”
“你……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