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甚!怎麼,別人就可以隨便殺,他們的人,就死不起嗎?藥尊死在徐……萬公子的手上,那是藥尊學藝不精,怪的了誰?”見胡悲山的氣勢竟一點點的弱了下去,段冷嫣不禁有些著急,忙張口說道。
眼下在段冷嫣的眼中,胡悲山就是萬東最後的依靠,如果連胡悲山都撤了,那萬東便只有死路一條。段冷嫣當然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所以才會如此急切。
只是段冷嫣顯然不明白,胡悲山此時所承受的壓力,遠遠超過她的想象。雲天門和丹霞宗雖然在凡俗小世界是針鋒相對,看似勢不兩立,實際上這兩大門派還遠未到撕破臉皮的時候。實際上,雙方在針鋒相對的同時,都在堅守著一條底線,時時剋制,絕不僭越。否則,就憑柳暗影一個人,便可以將胡悲山等丹霞宗弟子盡數屠戮,又豈會將他們留到現在?
可此時情形變得不一樣了,死的人是藥尊,這對雲天門來說,顯然是超越了底線。如果此時胡悲山堅持力保萬東,那很可能會引起雲天門和丹霞宗的徹底決裂與激戰。這個責任之大,絕不是胡悲山所能承擔的了的。
“胡悲山,你現在應該無話可說了吧?我勸你還是回去洗洗睡,不要再管這樁閒事了!”胡悲山的所有反應,都在靳霸刀的預料之中,發出一聲冷笑,便不再理他,轉而看向萬東。
“胡前輩,您……”段冷嫣見此情形,急的直喊了起來。
可胡悲山卻只是嘆息了一聲,並不做聲。
段冷嫣一急,厲聲喝道“靳霸刀!萬公子是我父皇的救命恩人,豈容你亂來?”
喝罷,段冷嫣心一橫,也不管面對的是什麼樣的強者,身形一縱,竟以一己單薄之軀,擋在了靳霸刀的面前。
“冷嫣!”武秋軍大急,想也不想的便衝了出來,譚虎緊隨其後。
“孃的!大不了一死!”宮無悔和樂漢雄也不落後,齊齊喝了一聲,也一樣站在了段冷嫣的身旁。五人組成了一道人牆,擋在了靳霸刀的面前。
黃師道看了一眼胡悲山,見對方眉頭緊皺,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麼,卻始終沒有要出手的意思,心中不禁微微感到有些怨懣。丹霞宗名義上支援二皇子,可並不給力。就沖人家雲天門派出了大圓滿的柳暗影,而丹霞宗卻只派來了圓滿中階的胡悲山,便可見一二。而在雙方的鬥爭過程中,胡悲山也是甚少出面,對黃師道等人的幫助就更少了,這讓黃師道不止一次的感覺到寒心。
現在又是如此,黃師道心中自然怨懣。輕哼一聲,一擺手,帶著另外三名護龍會的九重巔峰高手,與段冷嫣他們站在了一起。
“你們這些不知死的東西,連丹霞宗都不敢造次,你們又哪兒來的膽子?難不成真要bi我在今夜將你們段家灰飛煙滅不成?”
“且慢!”眼見靳霸刀的神色越來越不對,胡悲山急忙放聲喊道。
“胡前輩!”胡悲山這一喊,讓段冷嫣又看到了希望,神情一派驚喜渴盼之色。
然而胡悲山卻是發出了一聲輕嘆,對段冷嫣道“冷嫣,你千萬不要衝動,聽我話的,趕緊退下!”
“胡前輩,您……您知道您在說什麼嗎?您要是要我眼睜睜的看著他殺死我父皇的救命恩人?”段冷嫣瞪圓了杏目,滿是驚訝,一副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的神情。
胡悲山搖了搖頭,嗓音異常苦澀“你不知道,這藥尊不是一般人。如果對他的死沒有個說法,只怕柳暗影回到雲天門,都沒有辦法交代!”
“哈!胡前輩,您是怎麼了?您怎麼還為自己的敵人擔心起來了?”
段冷嫣一陣恍惚,望著胡悲山的大眼睛眨呀眨的,一時都弄不清,胡悲山到底是哪兒頭的了。
“傻丫頭,我這哪兒是為敵人擔憂,我是為你們擔憂!柳暗影的修為實在是太高了,一旦將他激怒,所有的人都得死,甚至也包括我!”
“胡悲山,看來也就你還是個聰明人。”靳霸刀冷笑著,臉上滿是譏諷。
胡悲山沒有理他,又對段冷嫣道“冷嫣,有些事情,雖然讓人難以面對,可我們必須接受。人生需要妥協,否則只會粉身碎骨!”
聽胡悲山說出這話,段冷嫣的一顆心徹底涼了下來。心中對胡悲山的所有幻想,全都煙消雲散。想到之前,自己竟然還想著要依靠丹霞宗的力量,來與段家抗衡,不免有些想要發笑。
“胡前輩,您的意思我明白了。您不必再說,今日就算是戰死在這裡,我也無怨無悔!”
“好孩子!不愧是我段文淵的女兒!哈哈哈……”
段冷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