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掩飾住心中尷尬,笑望著群臣道“各位愛卿,今日是朕請客,不用為朕省錢,大家一定盡興哦。”
“謝皇上!”白震山話音一落,群臣齊齊躬身稱謝。
白震山心中一喜,還以為大臣聽懂了他話裡的意思,宴席的氣氛這就熱鬧起來了,可事實卻讓他氣的差點兒噴出血來。
白震山話落之後,宴席的氣氛的確是熱鬧了起來,而且不是一般的熱鬧,一片喧囂,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自己是到了廟會之上。只是卻沒有一個大臣,去向段暄和魏春秋敬酒,而是彼此之間吆喝了起來。
一個個推杯換盞,談笑風生,個別武將,來了興致,竟脫去了鎧甲,光著膀子划起拳來。那樣子,何止是盡興,簡直堪稱歡樂。
白震山的修養再高,此時的面色都已脹成了豬肝色。段暄和魏春秋就更不用說了,坐在那裡,就好像是坐在針氈上一樣,喝也不是,吃也不是,來之前的興致,轉眼間的工夫便被打擊一空。
尷尬!無比的尷尬!就好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在鬧市街頭,當著眾人的面兒,狂甩耳光那樣尷尬。
“段特使,魏特使,本宮敬兩位一杯。”見白震山的面子都快掛不住了,白蝶急忙站起了身來,笑吟吟的對段暄和魏春秋說道。
“不敢不敢!微臣敬公主!”段暄和魏春秋真是硬著頭皮端起了酒杯,酒入口中,就好像膽汁一般,那叫一個苦。
“皇上,虎大人好像……好像不行了?”就在這個時候,狄翔步履匆匆的衝了進來,面色很是緊張。
原本喧囂一片的大殿,瞬間便陷入了一片死寂,一眾大臣的臉色無不急變!
白震山正端著酒杯準備喝上一口,壓壓心中火氣,狄翔一句話,讓白震山手中的酒杯,立時掉在了地上。酒水四濺,白震山卻全然顧不得,猛的抬頭看向狄翔,沉聲問道“你說什麼?”
“剛才,臣正要將虎大人架回府,卻發現,虎大人的鼻息已經十分微弱,似乎隨時都有斷絕的可能。末將不敢擅動,特來稟報皇上。”
“不可能啊!虎大人雖然是個文官,可身體並不羸弱,雖然跪了一天一夜,可也不至於有性命之憂吧?”白震山的眉頭皺的越緊,神情很是有些慌亂。
如果讓徐文川知道,虎敬奇竟然活活的跪死在了皇宮大殿外,白震山用腳趾頭也能想到,徐文川的怒火會有多大。
白蝶就更是緊張了,她當然知道,虎敬奇不光是朝中很有威望的大臣,更是虎躍的親生父親。虎躍是誰?那可是萬東的兄弟!虎敬奇要是真死了,萬東非將天捅出個窟窿來不可。
“爹,事不宜遲,趕緊宣太醫為虎大人治病!”白蝶急忙抬頭對白震山說道。
白震山立即點了點頭,連連催促,命狄翔去宣太醫。
狄翔離去之後,整個宴席,徹底冷了場,就連群臣也都安靜了下來,一個個面帶焦慮,顯然都在為虎敬奇擔心。更有不少大臣,頻頻向白震山投去滿含怒意的目光,顯然心中對白震山的不滿,已經達到了巔峰。
白震山此時腸子都要悔青了。早知道虎敬奇的身子這麼弱,他說什麼也不會讓他跪在皇宮大殿外,哪怕是用綁的,也要將他綁回自己家去。
雖說,虎敬奇是自己要跪,可他要是真的跪死在了皇宮大殿外,他白震山哪怕是跳進黃河,也洗脫不了干係。
“皇上,虎大人是好人,好人自有天助!依臣看,虎大人只是一時力竭,用不了多久,就能痊癒,您不必過於擔心。”
白震山微微點了點頭,不管怎麼樣,段暄和魏春秋還坐在這裡,宴席還沒有結束,他就算是硬撐,那也得撐下去。
白震山勉強露出一抹笑意,又敬了段暄和魏春秋一杯。一轉頭看向群臣,卻發現,群臣此時一個個正襟危坐,面色嚴肅,好似雕塑一般,既不喝酒,也不吃菜,動也不動,就像是在靜坐抗議一般。
白震山有心想要讓他們也敬段暄和魏春秋一杯,可到了嘴邊兒,心中一虛,又給嚥了回去。白震山做了這麼多年皇帝,還是第一次在臣子面前,感到心虛。
“皇上,光是喝酒,未免太過單調。臣想到一個娛興節目,可以活躍氣氛。”何真眼珠子一轉,站起身來對白震山說道。
“哦?”白震山心中一振,不管怎樣,眼下總要將氣氛調動起來,否則未免也太尷尬。
“來人吶!將人帶上來!”何真拍了拍手,喝了一聲。
兩名何府的親兵,分別押著五花大綁的萬悠琪和上官雲珠,走進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