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制衡!這權衡之術,自古以來就是統治者馭下終極手段,細說起來,皇上這樣做,倒也是無可厚非。”
萬東點了點頭,將話茬接過來,說道“何真官職不低,位居當朝一品,如果不是國師壓著他,他早就成氣候了。此番,何真先是選錯了邊,差點兒死無葬身之地,皇上力排眾議,非但赦免了他的罪過,而且還讓他繼續留任原職,這是多大的恩惠,何真但凡有點兒良心,就不能不肝腦塗地。另外,何真為了自保,又殺死了仇萬里,仇萬里的朋黨,豈能放過他?何真想要立足,就更要倚仗於皇上的權威。從今以後,這何真便是皇上最信得過的人了。”
“那……那也不能說皇上這樣做,就是為了對付我們啊。”虎躍搖搖頭道。
“雖然王爺品德高尚,從不結黨營私,可在旁人眼中,我們這些人就是**,皇上也不例外。仇萬里死後,放眼朝堂,我們這**便是獨大。皇上豈能不忌諱?扶植一個與我們不對付的何真,不是提防我們,又是為了什麼?這是和尚頭上的蝨子,明擺著的!”
虎敬奇忍不住狠狠的給了虎躍一個爆慄,只恨虎躍總是不開竅。不求他能像萬東那般妖孽,趕得上萬東一半,他這個當爹的,也就能徹底放心了。
“皇上不是這樣的人吧?”唐心怡幽幽的道了一句。
她從小跟在白蝶身旁,白震山對她而言,就相當於半個父親,她有這樣的懷疑,乃是理所應當。
徐文川嘆了一聲道“以前他或許不會這樣做,可是這病了三五年,又經歷了仇萬里的背叛,就很難說了。再者,這人,本來就是善變的。”
“啊?怎麼會弄成這樣,豈不是讓人太寒心了?”虎躍一臉無趣的搖頭說道。
“沒什麼好寒心的,自古以來,為君為帝者,都是如此。只要咱們走的正,行的端,光明磊落,皇上要提防,就讓他提防去,有什麼打緊?”見眾人的神情變得凝重了許多,萬東呵呵一笑,擺手道。
“你小子倒是灑脫!不過說的不無道理,哈哈……”郭毅大笑著道。
“耀庭說的,也正是我想說的。走!喝酒去!”
徐文川嘴上這樣說,可從他並不曾完全舒展開的眉頭,不難看出,他的憂慮並沒有完全放下。
……
就在群雄於定山王府聚首暢飲慶功之時,白震山屏退了所有宮女太監,只留白蝶一人,輕聲敘話。
緊緊的握著白震山的手,白蝶一刻也不願意鬆開。就好像一鬆開,白震山就又會消失了一般。
“蝶兒,這幾年委實是苦了你了。你放心,既然上天垂憐,讓我闖過了鬼門關,我就不會再輕易離去,以後父皇要一直陪著你!”
白蝶只覺得倒塌了的靠山,又重新豎立了起來。那種透著溫暖的安全感,讓她的整個心神,從裡到外都輕鬆了下來。這種感覺,白蝶已經幾年沒有體會過了,幾乎都要忘記了。
“父皇,您可要說話算話,不要騙蝶兒!”
白蝶此時已然放下了所有的負擔,恢復了少女的無憂無慮,看上去,愈加的嫵媚動人。
“當然!爹什麼時候騙過你?”白震山溺愛的將白蝶攬在了懷裡,安撫了片刻,道“蝶兒,爹一病就是五年,帝國一定發生了不少的事情吧?來,你慢慢講給爹聽。”
“爹,這話說來就長了,您的身體支撐的住嗎?”白蝶擔憂的問道。
白震山笑道“蝶兒放心,爹的病已經全好了,完全支撐的住。”
聽白震山這樣說,白蝶才放下心來。整理了一番思緒,將白震山病倒的這五年,發生在青雲帝國的大事,以及青雲帝國的現狀,和麵臨的局勢,一一道來。
白蝶雖然年幼,卻是有一副相當出色的頭腦和口才,說的雖然詳細,卻不累贅,但又能兼顧要點,條理清楚,令白震山頗為滿意。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白震山病了這麼多年,倒是bi的白蝶,快速成長了起來。白震山膝下無子,只有白蝶這一個女兒,將來皇位是定要傳到她的手上的。白蝶能夠早點兒成熟成長起來,白震山自是感到十分欣慰。
不過白蝶到底還是個小女生,說著說著,便忍不住向白震山訴起委屈來。尤其是在說到仇萬里對她的種種刁難,眼淚更是忍不住撲簌撲簌的往下掉。看的白震山大為心疼,只恨不得將仇萬里救活過來,再殺一遍才好!
“蝶兒,沒想到,你受了這麼多的委屈。”白震山搖了搖頭,一臉痛惜的說道。
白蝶擦了擦眼淚,低低的道“幸虧有定山王,虎御史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