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真不怕陣法學院的學子,對定山衛和萬東卻是畏懼三分。尤其是想到,大名鼎鼎的黑甲衛,就是在定山衛的刀下徹底敗亡,更是讓他連打冷顫。
“唐統領,這……”何真一臉擔憂的看向唐心怡,深知萬東可不是個按常理出牌的主兒,那是什麼事都做的出來的。
唐心怡對何真這種欺軟怕硬的稟xing,很是厭惡,可此時卻不得不出面。他比何真更還要了解萬東,自然明白,憤怒下的萬東,連天都能捅出個窟窿來。她可不想將這件事鬧大,更不想讓徐家與皇家之間的矛盾,繼續擴大化。
正當唐心怡要向萬東走去之時,萬東突然振起一臂,口中發出一聲斷喝“殺!”
只有一個字,卻凝聚著雷霆般的威勢!早就等的不耐煩的烏央,毫不猶豫,腰間長劍猛然撤出,劍尖兒向前一指,他身後的數千定山衛,立時如海嘯也似的,向著前方的官兵席捲而來。
何真帶來的官兵,雖然也都是正規軍,卻並沒有經歷過什麼大的陣仗,不過是些混吃混喝的東西,欺負欺負學生還行,可面對是猶如猛虎般的定山衛,唯有捱揍的份兒。
定山衛這一發起衝鋒,那些個官兵,立即便慫了。哪裡有人敢於迎戰?一聲聲驚呼中,一個個調頭就跑,直如那眉頭的蒼蠅,四躥的老鼠。
可就算是跑,就憑他們早已經被酒色掏空了的身子,能跑得過定山衛?
腿腳快的也這跑出了幾十步,腿腳慢的基本上還沒來得及逃出幾丈,便被定山衛追了上。各種各樣,奇聲怪調的慘叫,立時間便響徹了雲霄。
這些個定山衛的戰士,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烏央的感染,一個個出手,可謂毫不留情。但凡被追上的官兵,立即便被遮天蔽日的拳腳所淹沒,不過幾個呼吸,便如一灘爛泥似的倒在地上。頭破血流是輕的,大部分要麼斷手,要麼斷腿,比陣法學院的學子,更要悽慘數倍。
這哪裡還是人,分明就是成片的鋼鐵坦克,所向披靡的一路向前傾軋,直向吳道子而去。
之前被打的不輕的陣法學院學子們,此時卻是倍感振奮,歡呼叫好聲,此起彼伏,經久不息。一個個的心中,就好像是被點燃了一把洶洶的大火,看向定位位的眼神,無不充滿了嚮往之情。
“唐統領,快……快想想辦法啊。”何真完全沒了主意,整個人一派慌張,臉上幾乎已經褪盡了血色,一片蒼白。
何真哪裡知道,唐心怡也被眼前的情景驚的愣了住。她雖然知道,盛怒下的萬東,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可也沒想到,萬東竟然會如此直接,上來便開戰,連說和的機會都不給她留。
“好小子!我真是沒有看錯!”眼見萬東的霸氣,吳道子連連點頭,臉上佈滿了欣慰。他怎麼會感覺不出來,萬東這衝冠一怒,正是為了他。有一個如此孝順的徒弟,做師父的哪兒有不欣慰的道理?
“統統給我滾開!”唐心怡正怔愣的時候,萬東一聲怒喝,整個人猶如夜空下的流星,倏然而至,落在了吳道子的身旁。
“耀庭,你聽我說……”
眼見萬東面色鐵青,神情冷峻,唐心怡正要張口解釋,沒料想,萬東雙肩突然一抖,磅礴的勁氣,立時迸發橫掃,那將吳道子圍住的幾十個鳳翔衛高手,就像是紙片兒做成的一般,眨眼間便被生生的震出了十餘丈開外。一個個被摔的東倒西歪,鼻青臉腫,其狀好不悽慘。
“師父!這些王八蛋有沒有傷到您?若是有,指出來,我拆了他的骨頭!”萬東根本不理會唐心怡滿臉的震驚,轉頭對吳道子說道。嗓音隆隆,猶如雷鳴,方圓百丈,都能清晰可聞。
那些個剛剛掙扎著站起來的鳳翔衛戰士,無不神情發苦。哪個不知道,此時的萬東,就是一個被點著了引信的人形炸藥包,稍不小心,他們所有人都得被炸個粉身碎骨。
吳道子笑著搖了搖頭,道“你師父年紀雖然大了,可也不是紙糊的,誰想欺負就欺負。”
萬東上上下下將吳道子細細的打量了個遍,見吳道子確實沒事,這才點了點頭。何真與鳳翔衛的高手,正要鬆一口氣,萬東的目光一轉,突然落在了阿福的身上。
見阿福滿頭鮮血,萬東的眉頭立時又皺了起來“福老,你的傷是誰打的?”
萬東拜了吳道子為師,一有閒暇,便會去他府上請教,對阿福自然也很是熟悉,而且十分尊重。見他受傷,萬東同樣是怒不可遏。
阿福掃了一眼滿地打滾兒的官兵,笑著道:“你已經為老奴報了仇了。”
“教習,讓您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