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著滾龍金袍,頭帶九珠飛龍皇冠,氣色威嚴,腳步沉穩,徐徐而來。別的不說,光是這樣一種叱吒風雲,腳踏天地的皇者氣概,便足以讓在場的每一個人,為之震懾!
“王爺,我……我是不是眼花了?或者說,我……我是在夢裡嗎?”望著精神矍鑠,緩步而來的白震山,虎敬奇直激動的熱淚盈眶,說話的嗓音,更是已經顫抖的不成樣子了。
“不是眼花,也不是做夢!咱們的皇帝陛下,真的……真的又站起來了!”望著白震山,徐文川好像又回到了那個東征西討,血戰沙場,激情燃燒的歲月。一雙拳頭,不由得越攥越緊,哪怕指甲刺進了肉中,也感受不到疼痛,能感受到的唯有酣暢淋漓的快意!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白真傻的身上,毫不誇張的說,此時的白震山,就是整個世界的中心!整個議政殿,此時人頭攢動,擠滿了人,卻愣是沒有一絲的嘈雜,落針可聞,好像凝固了一般,讓人透不過氣來。
“父皇!”白蝶公主再也壓制不住內心的激動,痛喊了一聲,飛身便撲進了白震山的懷裡。
白震山一把將白蝶抱了住,看神情唏噓不已。一邊輕撫著白蝶的秀髮,一邊柔聲道“我的蝶兒,這幾年,當真是苦了你了。”
白蝶本就激動不已,再聽白震山這樣一說,幾年來積壓在心中的委屈,一股腦兒的全都湧了出來,當場便放聲大哭了起來,眼淚滾滾,沒片刻,便將白震山的龍袍給打溼了。
這一對父女也算是劫後重逢,萬東不想打擾他們。微微一笑,與孫道白一道,來到了徐文川身旁。
“臭小子,你終於捨得現身了?”見到萬東,徐文川忍不住笑罵道。
萬東苦笑了一聲,道:“皇帝陛下的病情又有所變化,出乎了我的意料,所以多費了一些時間。讓爺爺,師父,虎伯伯受驚了,確實是耀庭的罪過。”
哪裡是什麼罪過?分明是天大的功勞!徐文川笑罵一句,不過是矯情一番而已。就算萬東真的有罪過,只怕他也捨不得予以懲罰。
擺了擺手,問道“皇帝陛下的病已經徹底康復了嗎?”
徐文川這一問,萬東的眉頭,不由自主的皺了一皺。正要說話,一旁的孫道白卻搶著道“自然是完全康復了!耀庭這孩子的通天手段,當真是了不起,讓我孫道白是大開了眼界!以後當著耀庭的面兒,休要再提‘醫聖’二字,否則老夫的這一張老臉非臊紅了不可。”
孫道白這一打岔兒,萬東到了嘴邊兒的話,就又咽了回去,輕輕的發出了一聲嘆息。只是徐文川等人此時都處於極大的興奮之中,誰也沒有察覺。
“好哇!耀庭,你治好了皇上的病,這可是天大的功德!整個青雲帝國,億萬黎民,都欠了你一份大大的人情啊!”虎敬奇握住萬東的手,喜不自勝的說道。
“舉手之勞而已,虎伯伯言重了。再說,皇上乃一國之君,萬民之主。我身為青雲帝國的一員,為皇上治病,那是應盡之本分。”
“說的好!居功不自傲,這才是我徐文川的孫子!”徐文川大讚了一聲,看萬東是越看越順眼,越看越舒心了。
“你不可能是皇上!你一定是假冒的!”就在氣氛一片祥和之時,仇萬里突然怒吼了起來,真是大煞風景!
“父皇……”白蝶憂心忡忡的轉頭看向白震山。雖說白震山病癒了,這是天大的喜訊,可眼下的形勢,實在是不容樂觀。內外交困之下,恐怕白震山也難有回天之力。
白震山衝白蝶搖了搖頭,示意她不必擔心。隨後才將目光投向了面色鐵青的仇萬里,緩緩的道“仇兄弟,我這一病就是三五年,想來已經好久沒有與你好好聊聊了。”
白震山不稱仇萬里官職,卻直呼他為兄弟,很是有一種震動人心的力量!到底是白震山,哪怕才大病初癒,便已展現出驚人的鎮定與韜略。仇萬里明知白震山這一聲兄弟十有**並不是發自真心,可還是讓他產生了一種難掩的羞愧。
“夠了!不要在這裡演戲了!皇帝病入膏肓,已經到了彌留之際,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到底是什麼人讓你假冒皇帝陛下的?還不塊塊現出真身?”仇萬里咬緊牙關,怎麼也不承認,眼前站著的就是青雲帝國的皇帝白震山。
他當然不能承認,他也不敢承認!一旦承認了,不光那些被他威逼利誘或者矇蔽欺騙的文武百官,會立即調轉矛頭針對他,就連十大將軍,也會立時倒戈,屆時他和他的寶貝兒子,見再也沒有立足之地!
“從你跟朕一起打天下,到現在,細算起來,也有三十多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