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放大的,看得我很是受用。其他的基本是南京體育學院的,個個肌肉發達得像個撕瓦辛格一樣,豬頭豬腦的只知道端盤子,什麼事也不想,就端盤子,偷吃。
我們一般幹到晚上十點半下班,然後籤個時間就互相道別。因為沒錢,只捨得問同學借錢買了一雙二十五塊錢的劣質皮鞋,硬棒棒的很是疙腳,上班的時候忙得顧不上反而好,一下班,才會發現腳上又被磨出了幾個泡泡,生生的疼,走一步,疼兩步,一瘸一拐的往宿舍走,捨不得坐公交車,我一直堅持走回去,以至於後來一看見那雙鞋就覺得疼。
我想我應該屬於那種有老女人情節或者戀母心理的變態,不然為什麼每次見了領班的那張欠K的臉我都想日她媽的?
我的未來在哪裡?一輩子給別人端盤子洗碗嗎?
日子雖然艱難,不過現在想想倒也未嘗不是一種磨練。網路裡的歧視練就了我堅韌的性格,現實裡的打擊培養了我的性格。在鐘山賓館的日子依稀忘個精光,除了領班那張欠日的臉就是那個小服務員的微笑了。
那小丫頭是安徽人,人長得蠻水靈,幹活也挺勤快的,可是領班老是罵她,嫌她笨手笨腳。我想這裡除了有一點地域因素外,更重要的是領班一定嫉妒她比自己漂亮,當然,那裡的服務員都蠻漂亮的,至少我當時一直這麼認為。幾天之後,我們幾個來自不同學校的年輕人變成了死黨,巧得很的是,他們和我一樣,基本處於光棍狀態,他們體育學校女生少,剩下那幾個還是肌肉龍的型別,可苦了這幫半大小夥了。於是大家一起閒暇時調戲小服務員,那幫小女人居然也是欲拒還迎,估計是長期從事服務行業的習慣,我不屑用佔滿油汙的手去玷汙我在她們心目中不苟言笑的冷酷形象,我一向喜歡用眼神YY她們。曖昧的禮堂燈光下,一個穿著潔白的襯衫(必須遠看,近看了不白),打著烏黑的領結的(領結遠近都是黑的)帥哥,留著略微蓬亂的髮型,高高的個子,英俊的臉龐上一雙銳利眼睛像一顆深邃的流星,誰也別想猜透他在想什麼,這樣的人真是酷斃了,而這個人就是我!
有一次無意中WC看了一下鏡子,才發現原來工作中的男人才是最帥的,雖然我的衣服蠻是油膩,臉上有一行汗痕,可是卻有著一種無可比擬的氣質,鐘山賓館雖然累人,卻的確能學不少東西,至少能讓我重新認識自己。
自尊和自信是一個人在江湖裡玩劍客堅持下去的支柱,也是一個人在現實繼續活下去的目標。劍玩的是文化,刀玩的只是技能!和果凍分手後一直努力勸告自己忘掉她,忘掉她,二傻哥說當年愛因斯坦失戀了就重泡了個,要走出失戀的陰影我也得重泡個。可惜一直到現在我還是忘不掉她,不然,我真的就成那小丫頭老公了。
賓館裡的老員工在領班面前是條狗,在我們面前就又立刻變老師傅了,開口閉口,喂,那個大學生,過來把這邊凳子擺齊,那個大學生,過來幹嘛幹嘛……
第一次覺得大學生這三個字這麼刺耳,而且南京話喊起這三個字特輕描淡寫,感覺就像我們站大街上隨手一招,喂,那個搬東西的,過來!
好幾次鬱悶得想跟他們吵,可是一想他們也沒喊錯,我們就是大學生,一個吃家飯拉野屎的弱勢群體,比起農民工,我們地位還要低。安慰下自己,我們頂多只是大學城民工。江湖越發的令我感到厭倦,除了掛機就是打架,沒有了靈魂的柳道只是一具殭屍而已,如此而已。那小丫頭喊我都喊我名字,讓我感覺有點暖暖的味道,冷漠的社會也終究會有心地善良一點的女孩,她喜歡在人少的時候輕輕的跑到我後面,掐我一下,等我憤怒的轉過臉時,她一臉的無辜,扮個鬼臉甚是可愛。我說你丫別老欺負我啊,欺負體校的肌肉男去!
她笑咪咪的說他們很壞的,不喜歡。
我一聽樂了,那你就是覺得我是好人?
呵呵,感覺相比較而言好一點點哦~
發克!被一個女孩子誇獎,我的流氓形象何存?不能叫她被我英俊的外表給迷惑了,我問她,你怎麼就覺得我像好人了?
幹我們這行的識人無數,高的矮的胖的瘦的形形色色的,一眼就基本能看個所以然了,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屬於那種逼著自己去做某件與性格不符的事,用來偽裝自己的那種人。她很有信心的說。
什麼意思?我第一次覺得自己學問太渺小了。
說得簡單明瞭點,就是裝酷!
#%—**%¥#:(發克!死丫頭不許跑,看我自己收拾你!
有一天晚上下班後剛想回宿舍的,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