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簌之音不斷在平原上回蕩,壓過了呼嘯的風聲,如春風一般吹拂著人的心靈。
可是,
有那麼一個人,一個身材不算高大的男人。三十歲的年紀,身穿一件單薄的黑袍,尖臉,鷹鉤鼻,黑黑目,長束在腦後,冷淡地望著少女,那雙眼睛瞳孔裡彷彿藏著兩把刀。
這男子全身上下散著一股褐色光芒,光芒以球形彌散在他的身體四周。
任由四周北風呼嘯,任由黑閻風舞,任由少女的聲色勾人,男子連眉頭都未曾動過一絲。身上的衣角也未曾撼動過。就彷彿褐色光芒中是另外一個世界。
最讓楊朔在意的是。男子身後懸浮著一隻怪異的生靈,五尺長,像四腳蛇,身上的面板被黑白兩種紋路覆蓋,似斑馬。
楊朔肯定此人是一位祭魂師,是一位強大的祭魂師,而。他身後的怪異生靈。無疑就是他的破靈。
“難道是北祭的祭魂師?不對!正規的祭魂師不可能穿黑袍,就是穿,衣袍上也不可能不繡招儔圖案,難道是”
想到這裡,楊朔皺眉,忽然想起自己和秦九玄在祭魂堂外被伏擊時邊州黑袍祭魂師。
有白,便有黑,
判處祭魂堂的祭魂者大有人在,這些人被祭魂堂冠以“墮天,之名,群誅之。
存在於中州的墮天有多少,誰也不知道,這是祭魂堂的秘密,也是祭魂堂的恥辱,不被人道之。
妖魅少女的臉色有些蒼白,用黑閻的翅膀懸浮在空中,似乎有些力不從心,她紫色的眼眸中閃動著一絲畏懼,和深深地恨意。
被可惡的人類封印了百年之後,好不容易才能逃到這裡,離冰州大6已經是隔海相望,她不甘心!不甘心!
人類為何要窮追不捨?可惡的人類!
“啊!”
破靈少女再次尖叫一聲,尖銳的聲音如刀劍一般刺骨。一聲之後,破靈少女展開黑閻翅膀朝北方的天空極飛去。
“想走!”
這時,黑男子冷哼一聲,全身褐色光球忽然極旋轉起來,陡然消失在地上之上!
妖魅少女略微一怔,就感覺到前知勺空氣,氣流徒然飛快的旋動起來!
呼!
一股強大的吸力徒然襲來。黑男子的身影赫然出現在半空,擋住了她的去路。
她身子一緊,就感覺無數道氣流飛快的糾纏上了自己的手臂和腿腳,那一絲絲的氣流彷彿都變成了實體一樣,緊緊的束縛住了自己!
“靠!這又是什麼法術?還能瞬移!?”楊朔張大著嘴,目瞪口呆。
他肯定這黑男子使用的不是隱身術,空氣中也沒有留下任何的殘影。男子彷彿是憑空移動過去的。
楊朔又驚訝地凝視半空。看見黑男子右手一指,嘭!一聲,從褐色光球中竟衍變出一隻巨大手掌,彷彿如來的五指山一般狠狠拍擊在破靈少女的身上。
“嘭!”
一聲巨響傳來,大地猛烈一震。
破靈少女再次如炮彈一樣墜落到地上,雪花飛濺,塵土飛揚。
而。這一次破靈少女彷彿傷得很重,她躺在大坑中一動不動,彌散在她身體四周的黑閻也有些暗淡。
看到這裡,楊朔臉色一沉。
之前,他很生氣,先不說這隻妖魅破靈此刻的對手是誰。僅憑她殺死千人隊一事。就不能容她,數百條人命,不但被她殺了,還成為她強大的糧食。
這隻妖魅破靈該死!
楊朔應該歡慶一聲,有人出手收拾了她,應該慶幸不是自己先遇上這隻妖魅破靈。
可是”
他現在心中卻有一絲不爽,為什麼呢?
破靈少女掙扎著從大坑中爬了起來,原本冰潔精緻的小臉上掛滿了鮮血,一雙紫色的眼眸死死盯著天空的黑男子。
“原來她的血也是紅的?”楊朔嘆息一聲,使勁撓了撓頭皮,拍了拍腦袋。可,心中不爽的感覺卻揮之不去。
“呵呵!此人的魂魄靈力很一般,可,他身後那隻破靈很變態,是防禦型的破靈中的上品,名叫斑龍,只比妖魅破靈低一個級數,想不到居然能在這裡遇見斑龍。”這時。兔子彷彿幸災樂禍的笑聲從旁邊傳來。
楊朔冷眼看了兔子一眼,道:“她可是你的同類你樂個屁!這“斑龍,的能力是什麼?”
騎著石狼的兔子微微一愣,嘴角笑了笑,啃了一口蘿蔔,咯咔嚼了幾口,緩緩解釋道:“如同靈壓禁錮的道理一樣,凡是被斑龍籠罩的空間很難攻破,它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