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侍讀,你要是傷了我,你能負責嗎?”
言下之意,誰聽不出?你吳銓小小侍衛能坐在這裡喝酒,就不錯了,跟我交手,你不配。
“你…”楊朔一語,氣得吳銓說不出話來。
對方不打,總不能逼他吧?
一時間,這位威武侯府的侍衛進退不是,甚至尷尬。
“楊老弟,你這個兒子可不簡單,巧言兩句便把我的侍衛逼得無話可說。”坐在席位的威武侯狄元傑,喝了一口美酒,朝身邊的楊一清笑道。
席之上,除了楊一清和三位夫人外,都是當今大秦的重臣。
易學,曾經的鎮西大將軍,現任的兵部侍郎,
賈春,翰林院大學士。
狄元傑,威武侯。
另外三位也都是各部的大員。
楊一清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他深深凝視著下方的白袍少年,難以想象,這位鉅商似乎在笑。
楊一清凝視半刻,收回神色,語氣十分冷淡地回道:“他現在已經不算我兒子。”
大學士賈春在一旁搖搖頭,道:“血濃於水,豈能‘不算’?楊大老闆,何必跟自己兒子一般見識?”
狄元傑詫異道:“楊老弟,你是認真的?”
楊一清反問道:“我何時說過虛假的話?”
“楊大老闆未免太…他不過是個孩子!!”大學士賈春鬍子一翹,微怒道。
得知自己推薦之人既是聞名京城的月亮公子,又是好友之子,賈春才毫不猶豫便答應下來,沒想到舉薦侍讀一職,最後卻是造成父子決裂的藉口。
賈春皺眉,雖不知這對父子之前生過什麼,但,血濃於水,父慈子孝,千古之理,要是楊家父子日後真視為仇人,寧願請求陛下撤回旨意。
“賈老,你也太過急動了一點,這是他們楊家的家事。”在一旁一直未曾說話的易學捋了捋白鬍,緩緩說道。
常年征戰沙場的老將軍,似乎來京城這幾年,殺氣收斂了許多,更像一位儒雅慈愛的老者。
從楊朔出現到現在,易學都用平靜的目光看著這對父子,
只是,
他心中不禁在問一個問題:
楊一清,你到底想把你這個兒子逼到何種地步才會罷休?難道真要他眾叛親離,六親不認?
……
……
眾目注視下的楊朔,根本不理那侍衛吳銓,他起身來到酒桌席間的過道上,朝挑起以武助興的始湧者拱了拱手,微笑道:“聽說小侯爺同樣文武雙全,自幼習武,頗有侯爺當年的風采,武功了得,威震四方,威武蓋世…”
楊朔拍了一通馬屁後:“呵呵!小侯爺比我年長不了幾歲,我想和小侯爺切磋一下,助助酒興,就是不知小侯爺敢不敢?”
坐在一群貴公子中的狄峰明一聽,臉色微變,見楊朔朝自己走來,他便大感不妙。
敢不敢?
我爹威武侯可是武將之!
可是,這庶子的厲害可是在鳳鳴樓領教過的,更何況,連酒鬼劍魔都一劍殺不了他…
來楊家赴宴之人,都是京城有頭有臉的人物,父親也坐在上面,要是回絕的話…
敢不敢?
狄峰明雙眼突然一亮。
上次和他只是對了一掌,自己未曾使出家傳的刀法,自己的實力怎麼也不輸他,再說,這小子受了劍魔一招,怎麼也不可能這麼快就好了吧?
想到這裡,狄峰明嘴角一笑:“不知楊兄喜歡刀劍,還是拳腳?”
楊朔挑釁道:“我就用拳腳好了,就算小侯爺用大刀,我也可以迎戰。”
大刀?你找死!狄峰明心怒一聲,雙手一拱:“請。”
狄家祖傳的刀法‘狂風十三式’和易家的‘虎嘯黑煞槍’堪稱大秦兩大絕學。
狄峰明從小跟隨父親狄元傑習武,‘狂風十三式’已經練到第八式。
而,坐在上方的侯爺狄元傑,見楊家六子竟要和自己虎子交手,朝楊一清,笑道:“你兒子可找錯了對手。”
虎父無犬子,威武侯狄元傑對於鳳鳴樓一事並不知情,也難怪他如此自信。
楊一清沒有回答,雙眼緊緊盯著自己的兒子。
這小子的功夫到底是誰教的?那人怎麼可能會武功?
……。
……
庭院中央
幾張酒桌挪了挪,騰了騰地方。
狄峰明選了一把五尺寬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