礦工的狀子,他沒有受理,而,後頭那兩位上訪的礦工也無故失蹤了。
卑遠羽生怕此事擴大,千叮萬囑倪歡好好處理此事,免得侯爺欽差路過的時候,招來麻煩。
那倪歡也知道輕重,把礦工們全都看管在礦上的倉庫中。
而,誰也沒有想到的是,居然有七位礦工連夜逃了出來,這才生了眼前這一幕。
“欽差大人。草民們有冤。”這時,開口說話的男子四十開外,身板硬朗,方臉寬眉。一雙長滿老繭的大手趴到地上,朝楊朔磕頭喊道。
見這礦工朝楊朔開口,常遠……與頭幾平都擠到了起。楊朔依然閉著雙眼,喃喃說道:“本侯只是聽審而已,有何冤屈,你們應該向堂上的大老爺說。”
聽楊朔如此一說,常遠羽頓時像吃了定心丸一般,心中一想也是,這位侯爺欽差可不是什麼清官,是愛財愛色的大人物,說白了,就是官官相護,豈會替幾個刁民伸冤。
想到這裡。常遠羽臉色怒然一邊,啪的一聲,重重拍了一下手邊案尺,怒喝道:“大膽刁民!事出何因,竟敢圍堵客殘,滋擾欽差大人休息,來啊!先把這群人拖下去大大三十大板。”
七名礦工頓時臉色一變,心道;完了!這一頓板子打下來,還伸什麼冤。
“慢。”楊朔揮了揮手,雙目微微一睜,看了常遠羽一眼,笑道:“他們又沒有對我如何。常大人就這樣把他們打一頓,日後,百姓誰還敢找我?”
常遠羽一愣,連忙賠笑道:“大人潞勺是,說的是。”
財色想要。這清官的名號也想要,常遠羽懂。
接著,他朝七名礦工冷道:“聽見了,欽差大人免了你們不敬之罪,現在把冤情說來,不過,你們要是說了半句”常遠羽頓了頓。“半句假話,本官絕對不會輕饒你們!”
看見眼前這番場景,看著旁邊這位心不在焉的欽差大人,七名礦工的心,早已涼到了腳底,這種情況還是說嘛?
常遠羽和倪歡狼狽為奸,本以為來了一位欽差,便能告得了倪歡,誰能想到…
唉!只怕告不了不說。今日連縣衙大門都走不出去,縱然是走出去了,那倪歡能放過咱們嗎?
一時間,七名礦工啞然。
“怎麼了?不想說?”常遠羽摸著嘴角的鬍子,一臉不屑地看著七名礦工,冷冷問道。“還是說,你們根本就沒有什麼冤情?”
“我們有!”領頭的中年漢子緊緊捏了捏拳頭,大喝道。
身後的年輕礦工拉了拉他的衣角,直搖頭。
不說的話。說不定還有活頭,說了,就只能像之前兩位礦工一樣,死得無影無蹤。
領頭的中年漢子名叫王齊,在煤礦上幹了近二十年,是礦工中的老前輩。
王齊看了身後的六人一眼,心中嘆息一聲,今日橫豎都是死,不如當著這群大老爺的面。好好痛斥一回!
“我等狀告元通煤礦的東家,為了錢財謀財害命”接著,這位名叫王齊的礦工把事情的前因後果,連同以往倪歡對礦工們犯下的種種惡行都吐了出來。
這其中,居然還是強佔礦工妻女的事情。
一句話,這位煤礦老闆仗著財大氣粗,和朝廷有點關係,和各方官方交好,簡直是無惡不作,在礦上,他倪歡就是土皇帝。
常遠羽聽得是吹鬍子瞪眼,要不是見旁邊坐著的侯爺欽差臉色平靜,他早就忍不住開口。
楊朔確實很平靜。平靜地讓人不知他腦中在想些什麼。
礦工王齊的苦訴說了足足半個時辰。
等他話音一落。整個大堂都安靜了,常遠羽也不敢輕易放肆,而是望著一旁的侯爺欽差。
楊朔到是笑了笑:“常大人,我們是不是應該請那位東家來一趟?光聽他們一方所言。只怕不足為信吧?”
“那是,那是。”常遠羽眉宇一笑,朝四周的衙衛喊道:“傳倪
“傳倪歡。”
衙衛的傳話聲剛落,只見一位錦袍玉帶,身材略顯肥胖的中年男子快步走入大堂。
與七名礦工擦肩而過的時候,倪歡淡淡斜視了幾人一眼,一笑而過,不語。
來到堂中,朝楊朔躬身一禮:“草民見過欽差大人,見過知縣大人
楊朔帶著笑意。上下打量了一下這位蝶老闆,腦中有些印象,昨晚的宴席此人也在,記的沒錯的話,此人獻上的錦盒中裝了五萬兩銀票。
說到昨夜酒宴中的收穫,楊朔也有些暗爽,一頓飯吃下來,居然收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