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從自己頭頂一躍而過,衝出城門絕塵而去。
兵士們手中搬著的護欄還未曾放下,都傻傻愣在原地。
城頭老畢愣了很久之後,回過神來朝幾個屬下問道:“你們看清楚馬上是誰了嗎?”
其中一位兵士苦笑道:“頭,拜託,那可是日行千里的‘奔雷馬’。”
是啊!奔雷馬,千兩白銀一匹的奔雷馬,在城中,這種馬可不是誰都買得起的。
“咳咳!”城頭老畢輕咳了兩聲,朝幾個屬下正色道。“剛才的事…就當沒有生過。”
“是。”兵士們都是在燕城土生土長的,心中都明白的很。
“三尺高的護欄加上兵士的雙腿,足有六尺高,媽的!這麼高的護欄都能縱馬躍過去,這小子真是神了。”城頭老畢用手比了比護欄的高度,口中嘟囔起來。
城頭老畢守了十幾年的城門,騎馬的人見得多了,馬好,固然重要,但,更關鍵還是看騎馬人的騎術。
要是誰都能騎馬躍過護欄,這護欄就不會被人造出來。
*******
楊府書房,
燈油光亮。
身穿錦衣便服,兩鬢微微花白的中年男子,認真翻閱著眼前書桌成堆的賬目和書信。
福伯進房把參茶放到桌邊,楊一清也不曾抬頭。老執事知道楊一清的脾氣,靜候在一旁不語。
“呼~!”過了好久,楊一清終於抬起頭來,伸了伸雙臂。
福伯馬上把參茶遞了過去,並小聲說道:“六少爺,從馬廄牽了一匹奔雷馬,現在可能已經出城。”
楊朔從馬廄牽走奔雷馬這等大事,自然瞞不過楊府上下。
“騎馬!?他會騎馬?誰教他的?”楊一清端著杯盅的手狠狠顫抖了一下,險著把參茶溢了出來。“馬廄的老徐就這樣隨隨便便讓他把馬牽走?”
福伯笑道:“六少爺說是老爺你准許的。”
“胡鬧!!老徐也不想想,他一個八歲的孩子能騎奔雷馬…”說到這裡,楊一清神色一暗。“由他吧!”
*****
“駕!”
夜,已黑,
半丈寬的官道上,少年不斷用雙腿夾擊著身下駿馬的腹測,試圖讓駿馬賓士的度再快一些。
依稀月光照射出來的道路,根本不足以縱馬賓士,有些被樹林遮蓋的地方,幾乎是一片漆黑。
楊朔本來準備取出胸前香囊中的小珠子灌入內勁照亮前方,但,他卻現了一種前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