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開動,向官渡對岸緩緩駛去。
梁習看著這五艘大船遠去,眼中射出熾熱的神采,然後冷然道:“動手!”
一聲令下。剩下的幽影紛紛下水,開是仰面向對岸游去。
與此同時,以及帶來的三千軍隊一起點燃火把,開始在岸邊雜亂無章地奔跑起來。邊跑還邊喊打喊殺,那聲音一直傳到很遠,直到官渡對岸。
梁習袖手站在這喧雜的人群中冷笑道:“張邈。看你還不上當!”
官渡,北面。
張邈正焦急地站在岸邊。領了一大群兗州的世家大族的代表和一堆人數為一千人的弓箭手向對岸張望。
渡河的時間已經到了。
只是在黑暗中實在看不清楚河面上的東西。
驀地,河的對岸燃起了無數的火把。看去綿延足有兩三里長,那些火把的晃動雜亂無章,而且還傳來了陣陣的喊殺聲,顯然是在交戰。
張邈見狀臉色立時蒼白起來,喝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身邊一將神色凝重道:“難道發生了意外?你們的行蹤已經被兗州軍發現了?”
張邈臉色更加蒼白起來,顫聲道:“若是如此,我們還是趕快掉轉馬頭,回陳留去吧。”
眾人紛紛點頭,畢竟來到這裡的人大部分都不會武功,雖然有軍隊,但是和兗州軍比起來那就差得太多了。
正在這個時候,有一人突然道:“張邈大人,你看!”
張邈極目望去,卻見在對岸通天的燈火照明下五艘大船乘風破浪而來。
“難道是兗州軍的艦隊?”張邈驚慌失措道。
“這不大可能,若是兗州的艦隊要渡河的話一定會派過很多支來,不會像現在這樣只有五支大船。”一人斷然道。
就在這時,這五支戰船紛紛打起旗幟,每隻船的大旗上都寫這一個大大的“袁”字。
張邈這才醒悟過來,驚喜道:“對了,這是我們約定的暗號!”
眾人鬆了一口氣,其中一人卻皺眉道:“可是現在情況有變,後面燈火通明,焉知不是兗州之計?”
張邈笑道:“這一點我們早已經名想到了,為防萬一,他們會在接近河中間的時候派一隻小船來確認,那其中就有前幾天來向我們通風報信的袁僑。”一擺手,一千弓箭手已經排列成行,拉弓瞄準大船,以防不測。
說話間,就看見對面形式在最前方的大船投下一隻小船,那隻小船上站著五個人,一人看來是舟子,只見在那舟子嫻熟的技巧下那葉扁舟飛速地向這邊行駛而來。
此時,眾人心懷大放。
不多時,那小舟到了河岸邊上,那四人跳了下來。
張邈精神一振,帶著眾人迎了上去。
為首的當然是自稱袁僑的那名幽影,身後便是甄付和袁建,最後則是史阿。
張邈一見是袁僑,大為放心,哈哈大笑著才要和“袁僑”客套幾句,誰知這“袁僑”卻陰沉著臉對張邈道:“張邈大人,請讓我們的大船渡河,我們的行蹤已經被發現了。我擔心兗州軍會派軍渡河搶回甄宓小姐。”
張邈吃了一驚,看向對岸越發聲勢驚人的喊殺聲。有點慌張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對了,他們不怕這麼做我們會殺掉甄宓小姐嗎?”
“袁僑”陰沉著臉說道:“哼!對於兗州軍來講殺掉甄宓總比被我們得到甄宓要好吧?今天晚上我們按照約定才從黎陽城外的莊園出發。誰知道兗州軍突然出現,開始銜尾追擊,我們早有準備,所以我們袁氏家族的大部分高手領著那莊院中的家丁正在奮起抵抗,為我們斷後。我們則作上早已經在河邊準備好的船隻渡過大河,事不宜遲,還請張邈大人速速迎接甄宓小姐過河。”
張邈越過“袁僑”,看向“袁僑”身後的人,疑問道:“這三位是……”
“袁僑”故作恍然狀。一拍腦門道:“我忘了介紹。”於是把身後三人引見給眾人,只是眾人對甄付頗為輕視,畢竟換作是誰都不會喜歡叛徒,甄付到此時也不在乎,只是陪著笑臉,不過心中卻在大罵,見到眾人對他冷落的態度,他反倒希望兗州軍的計劃能夠順利實施,讓這班袁術的走狗大敗特敗。
至於史阿當然是隨便用了一個假名字。用的也是“袁“這個姓。
而真正的原始家族的成員袁建則是勉強一笑,不再說話,不過沒有人會怪他,卻都以為他是在擔心河對岸同族的兄弟。
眾人一聽全是自己人。連忙匆匆行禮,畢竟現在時間緊迫,沒有時間客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