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成為夫君一展所學的地方,那自然就需要更大的舞臺不是嗎?不論夫君將來是否能成人主但夫君的志向難道不是寧兒所說的那樣嗎?”
聽到這話徐濟才安下自己的心道:“寧兒倒是嚇壞了我,好,我便答應你,無論前路幾多艱辛,我志向猶存便至死不休!”伊寧輕笑著拍拍徐濟的肩道:“夫君莫要妄言,如今你這肩上不但有無數將士和臣屬的性命。更有寧兒的期盼和囑託,更不用提夫君自己的志向了,夫君如今可是重擔在肩呢。”徐濟聞言皺眉看著伊寧,隨後嘆氣將她再次抱緊道:“何必強作歡顏?你懂我。我難道就不懂你嗎?寧兒,但使徐濟一日在世,便不容有一人傷害你。哪怕傷害你的人就是我!”
徐濟說出這話當然是真心的,如今洛陽淪落到這般田地他的確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這也是導致了伊寧如此難過的罪魁禍首,所以他很抱歉。但徐濟同時有沒有更萬全的選擇所以他也只能承受自己這麼做的後果。而伊寧此時也只是輕輕拍著徐濟的後背好似自言自語的說道:“寧兒知道的。寧兒都知道的,只是寧兒也好難過的……”
這注定是徐濟難熬的一夜了,安撫了伊寧之後他得到了英雄樓傳來的有一個壞訊息:董卓從澠池起兵了。這就意味著董卓不久之後就會抵達洛陽了,鑑於這個情況,徐濟不得不連夜趕去西園,他必須讓高順隨時做好離開的準備了,一旦董卓進駐洛陽自己的活動空間只怕要比何進在世時還要更小。
再說此時張讓、段珪劫擁少帝及陳留王已經到了北邙山,此時已然是近二更天,一行人早已是疲憊不堪了,不說劉辯和劉協,便是張讓等人也已經是疲憊至極,正欲尋個地方休憩,忽然便從身後傳來馬蹄聲大作,段珪回頭看去只覺肝膽俱裂,山麓上滿是火把前進的光點,一時之間竟不知有多少人馬。段珪急忙下令加速前行,然而一行人本是極為疲乏,更兼人哪裡跑得過馬,不消多久就被趕上。
為首之人張讓認得,乃是河南中部掾吏閔貢,此人座於馬上見到段珪便高呼道:“逆賊欲逃往何處?”張讓和段珪慌亂之間各自抓起一人分散逃去,張讓北向而走,直奔到一條河前才停息。此時張讓也是無奈了,看向自己手裡的人,恰是陳留王劉協,這孩子正一臉好奇的看著張讓,眼見前邊是河便以稚嫩的聲音道:“常侍何不投降?如今後又追兵前有大河,似乎已經無路可走了啊。”張讓回頭看著這個一臉稚氣的孩子陰惻惻的笑了笑道:“陳留王或許並不曉得張讓為何做出今日之舉,不過這也無所謂了,王爺將來會知道為何老奴會做今日之舉,這天下已然勢成亂局,王爺還是自求多福罷。”言罷便投河而死。
劉協哪裡能料到張讓有這舉動,半晌沒敢動,直到水面上已然沒有動靜這才敢爬出河邊的草叢,適時天色大暗,劉協也辨不清方向只得隨意找了個方向便走去,不多時竟然遇見了驚魂未定的劉辯,原來張讓與段珪分開之後半路因閔貢追的太急嫌劉辯拖了腳程便棄之不顧。這才將劉辯落在此處,兩兄弟具是受了驚嚇。此時又是露水深重,本來便是腹中飢餓。一時間悲從中來便相抱而哭,但有恐為人覺察不敢放聲大哭。
劉協左右看了看強忍驚慌對劉辯說道:“陛下,此處不可久留,當尋路離開!”劉辯此時哪裡還有主意,自然是連連點頭。於是兩人便脫下外邊的袍子結在一起各自縛於腰間,就此從亂草中爬出,然則北邙山上亂草雜生,更兼此時更深露重不見五指,兩人正感驚慌之時忽而從河中流螢飛出。照耀了道路,二人方得見眼前景象。劉協便回頭對劉辯道:“天可憐見,陛下,正好借流螢之光尋個活路。”劉辯自然點頭稱是。
於是二人藉著流螢之光一路前行,不知走了多久,只覺天色已然泛起微熙才見得道路。劉辯和劉協此時已然雙足生痛難以再行,此時二人方才見到面前僅有一處上崗,其上有一戶人家,劉協於是道:“陛下。我等已無法再行,何不借此地暫歇,待天明再做打算?”劉辯自然也是走不得了,聞言也氣喘道:“此計甚好。便依你說的吧。”
二人相互攙扶直至莊園門出,劉協敲響了門,適才不過是五更天。大約等了一刻方有火光。只見一個身著布衫的老漢提燈而出,見劉協與劉辯滿身狼狽驚訝道:“你們是哪家少年。為何夜半再次還落得如此狼狽?”劉辯默然不語,劉協見此便回答道:“我等乃是洛陽富商之子。因與家人走失是以流落至此,老人家可否借我兄弟一處休憩之地?”
老漢笑道:“豎子欺我乎?北邙上豈是等閒人能來?如今洛陽城中變亂無常,老漢豈敢妄為?”劉協於是只得合盤托出,指著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