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已經先行去了,徐濟只能跟隨劉賢的派來的人前往。
一路上顯得格外的安靜,不論是前頭帶路的小廝還是徐濟都沒有開口,徐濟身後的徐謙也意外的顯得極為沉靜,但是他眼中的光彩卻是怎麼都無法掩蓋,那是一種野獸在獵食之時的兇狠:徐謙很興奮,這是顯而易見的。
而此時徐濟突然開口問道:“縣尉大人今日是否召集了城中各大世家的家主?”
前頭的小廝沒有回頭,只是平淡回答道:“這倒是不知,不過照往年的慣例都是有的。督郵大人您為何問起這個?”
徐濟輕笑道:“祭祀之事豈能輕視?加之是為皇甫大人取勝慶賀,不能與民同樂又有何意義?”
前頭的小廝也笑著回答道:“督郵大人說的是,請這邊走,就快到了。”說罷便不再言語。
徐濟向前看去,只見一座宏偉的建築映入眼簾,徐濟深深吸了一口氣,笑道:“文讓,且隨我去看看縣尉大人預備如何款待我這個督郵。”
身後的徐謙沉聲應道:“諾。”他的手卻悄悄的握住了他的佩劍。
第五十章:圉縣(三)
前方正是祭祀之地,迎接徐濟的正是劉賢本人。除此之外便是守備森嚴的祠堂外圍。
“志元拜謝督郵大人賞光駕臨。”劉賢說這句話的時候儘管帶著微笑,但是話語裡的意思可是一點都不像是字眼裡的那般開心,反倒是帶刺的擠兌徐濟。或者說,是隱晦的揶揄。
徐濟微微一笑,這種小小的伎倆他向來是不會太在意的:“縣尉大人太客氣了,徐濟一介布衣,承蒙皇恩方能有今日的身份。不比縣尉大人出生望族。”話便只說到這裡,但這卻是綿裡藏針的反擊,典型的徐濟式反擊:不求有什麼巨大的聲勢也不需要致命一擊,更沒有什麼氣勢,徐濟要的只是讓劉賢不能達到自己的目的就可以,即便這只是讓他不爽。
劉賢聞聽徐濟這話當即有了不愉之色,任誰被這麼軟綿綿的一句話噎著都不會舒服的,徐濟話裡話外不外是揶揄劉賢是依靠家世才得以成為圉縣縣尉,而他徐濟卻是靠著實力自己爭取得來的。顯而易見的是徐濟是看不起劉賢的,但是劉賢卻反擊不得,或者說他無法反唇相譏,因為徐濟說的是現實,徐濟是有功勳在手的,劉賢有什麼?他什麼都沒有,而這也註定了劉賢氣勢必然弱了徐濟一籌。
此時徐濟堵住了劉賢的話頭之後方才有閒暇注意起周圍的情況,劉賢顯然是有所準備的,即便是祭祀也駐有數百人守備,這還只是明面上的,至於他是否還安排有暗哨和埋伏則無從得知。但是徐濟卻隱隱能夠嗅到平靜之下的一絲絲肅殺。徐濟突然就笑了,他和劉賢互相謀算對方,卻都終歸沒能完全算死對方,雙方仍舊都有置對方於死地的力量和方式。這對於徐濟來說,的確算得上是一件有趣到足以發笑的事了。而對於劉賢來說何嘗不是如此?只是劉賢卻未必能覺察到徐濟隱藏起來的殺招。
當然,劉賢是沒有發覺徐濟揹著他搞的那些小動作的,但是對於此時徐濟的笑,劉賢覺得在他眼裡格外的刺眼。劉賢冷冷哼了一聲道:“督郵大人,裡面請,待圉縣的各方代表到了便開始祭祀,煩督郵大人稍作等待吧。”說罷也不理會徐濟,拂袖便走。
身後的徐濟露出了更為快意的笑容,之後的勝敗且不論,在氣勢上徐濟已經隱然佔據了上風,他在暗,而劉賢的實力卻是擺在檯面上的,這叫原本並沒有取勝信心的徐濟突然間樂觀起來,劉賢顯然並非徐濟的對手。或者說,劉賢顧忌的東西要比徐濟更多,而這就足以將他的優勢一點一點的葬送。
而之前領路的小廝這時也重新走到徐濟前面為他領路,徐濟這一路倒是安靜的沒有在說話,他也不認為現在說話有什麼價值,倒不如省點力氣,今天可是還有一場不見硝煙的戰爭等著他呢。
祠堂的外圍都駐有劉賢麾下的圉縣守卒,而這顯然絕對並不是劉賢的全部安排,至少徐謙就告訴徐濟他在祠堂裡就覺察到了不下五個的暗哨,顯然劉賢是預備對自己動手了,但是徐濟卻並不懼怕,自己畢竟是督郵,劉賢絕對不敢明著隨意動手,只要徐濟不給他機會徐濟有把握至少能夠拖延到毛階尋找到機會給予劉賢致命的打擊,而這也是徐濟不惜親自冒險赴會的原因。
徐濟身後的徐謙已經完全的進入狀態,他雖然並非絕頂高手但是卻深知自己主上安危的重要性,他此時的精神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集中。徐謙明白只有徐濟能夠給自己施展的舞臺,即便是糜竺都不能提供的舞臺。這足以讓徐謙拼盡全力去保護徐濟,這也正是糜竺當初要他為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