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走後,我腦子清楚些。就開始冥思苦想,但還是不太瞭解。”的
我盯著那羊皮紙看。不知道說什麼好。
周遠薰笑了:“給陛下吧。最好,是問趙先生本人,不過,沒有機會了。也許,對他很重要的東西,對我們,是毫無價值的。”
黃昏時分,我回到東宮。直接進入我的寢宮。我最近一個月都沒有住在寢宮,躺到自己以前睡慣的床上面。竟然和孩子回家一樣,熟悉的感覺,立刻包圍了我。我鬆弛下來。儘量放下心頭的包袱,調整呼吸。那張羊皮紙,我看不出所以然。在今天,這樣思路紊亂的日子,確實不適合深究。我翻身起來,開啟帳子背後的一個櫃子,把它放在一個小盒子裡面。本欲關門落鎖。但過去的癮頭又不知怎麼,縈繞在心。我開啟了最上面的一個香樟木盒。
裡面是一件白衣。
覽穿過的白衣。我這幾個月沒有拿出來看過。此刻,還是想借助那間白衣來平穩我的情緒。白衣的年代裡,我還是相當的單純的。我都不懂得珍惜。今天有了新的愛人,我還是不懂得,如何珍惜,才算對大家好?
本想看一眼就放回去。但是,真的好疲倦,我抱著那舊衣,靠在床頭髮愣。前塵往事,錯綜複雜。我的眼睛,湧出了無助的淚水。我不禁把那白衣蓋到臉上,淚水打溼了它。我不再是孩子了,不可以像以前一樣,總是依靠別人。即使是一件衣服。我止住淚,把白衣放回了原處。
“你在這裡……。為什麼?有話,為什麼你不可以來問我。”一個高大的人影,立在帳子的後方。透過帳子,那個黑影拉長了,不像真實的。那聲音,低沉的好像舞臺幕後的音色。
天色已暗,我知道他是誰。但仍然感到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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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六 直言不諱 '返回頂部' '插入書籤'
夕陽西沉,最後一抹金色光亮滾過床沿。鑑容的影子被凸現的更虛幻。
我和他都站立在漆黑的角落裡。他自嘲的笑了一聲,說:“我真傻,還以為從今以後,你凡事都可以與我推心置腹呢。可是,你寧可選擇讓死去的人,來給你冰冷的慰藉。”
這裡真是黑暗,我只覺得無形中,屋頂上也有什麼壓迫下來。但我實在受不了他的殘酷口氣,忍不住反唇相譏:“你不是也有事瞞著我?大家都說,瞞著你,未必不是對你好。但我偏不相信這個。死去的人,是無形了。可他,不僅是我的丈夫,我兒子的父親,也是教養和愛護我長大的人。如果是他,他絕對不會說你剛才的話……”
我還沒有說完,他忽然把我拖過去,兇狠的捏住我的手臂:“對,我是蠢。我都不敢說話。很早就這樣,我說得話,傷害別人,也傷害我自己。”他冷笑著,繼續說:“神慧,我告訴你。無論我怎麼努力,我都比不上覽。因為,他在最恰當的時候,完美的死去了。於是,他是你心裡一個永遠不會幻滅的神話。我就不一樣,我還活著,我的腳跟,立在塵土裡面。最後為時間吞噬,我也將變成塵埃。”
他的語調,開始還竭力保持平穩,到了最後,沉痛而傷感。連我都忘記手臂上的疼。這就是他的心裡話?原來他,不是不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