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東霆休要猖狂!”圈外“裂馬狂刀”松催雲暴喝一聲沖天而起,隨著這聲吶喊,十數個闖殿手夾雜著上百名刀盾受跟在松催雲的身後掩殺了過來。
“師兄,跟著我跑!”祖悲秋胖腿一彈,身子彷彿一個圓球般在自己擺的西北天覆陣中兜了個圈子,戴著這群太行刀客朝著南邊跑去。這群刀客有些方向感極好,輕而易舉就從西北天覆陣中衝了出來,有些方向感差些,在陣中繞了半天圈子才姍姍來遲,這些人中就包括“裂馬狂刀”松催雲。
等到大部分人都從陣中轉了出來,缺發現先衝到西南的一批刀客又被逐個點了穴,在西南角錯落有致地站立著,人人滿臉狂怒卻一動不動。
“怎麼?”松催雲一見之下不禁又急又氣,連忙帶著人繞過西南的人像群,朝著東邊追去。這一回他再次陷入了西南這片陣中,轉了幾個圈才終於找對了路衝了出去,卻發現在東南方又多了數十個一動不動的太行刀客。
“他奶奶的!誰看見他們朝哪兒跑了?”松催雲一擺鬼頭刀,狂怒地吼道。
“松八哥,我看到他們朝北跑了去!”他身旁的一位闖殿手連忙道。
“追!”松催雲戴著這群人在東南的陣中連繞數個圈,卻總是轉不出,他狂怒之下大吼一聲:“兄弟,抱歉!”抬腿連續踢翻了三四個被點中穴道的刀客,才終於找到出口,一陣風一樣衝到了東北方。
令他渾身發寒的是東北又多了十幾個被點中穴道的刀客,面朝他不停地打著顏色,似乎在告訴他不要再往前走了。
一時之間松催雲又急又躁,汗出如漿。他抬起衣袖蹭了蹭下巴上的汗水,一抬手道:“兄弟們,往中間走,小心不要走近被點穴的人。”這群太行刀客如臨大敵,背靠著背舞刀戒備,腳下噌噌疾走,片刻之間搬到了場中間,卻發現中間被點了穴道的人更多,這幾十個人一會兒工夫就在這群被點了穴的刀客中間轉了向。
“松八哥,你在哪兒?”東西南北同時有人驚慌地喊了起來。
“吵什麼,我不是在這兒嗎?”松催雲煩躁地吼道。
他在中間的陣中連轉了三圈,終於大聲道:“都給我聽著,把所有人推倒!聽到沒有?全推倒!”但是他的號令卻沒有得到一點回應。
“你們在哪兒?沒有聽到我說的話嗎?”松催雲心膽俱寒,扯開嗓子吼道,“你們……難道都中招了?說句話!”
仍然沒有一點回聲,周圍陷入了一陣死寂。此刻松催雲的冷汗已經像滂沱大雨般在臉上汨汨直流,連眼鏡都被汗水矇住。他顫抖地抬起手,用力擦了擦眼鏡,卻突然感到背心一痛,全身的血脈一瞬間靜止不動。緊接著一隻大手從他的腰間抱了過來,講他夾在了腋下。他抬眼一看,卻是鄭東霆。
“加上這個松催雲,又多了三四十人。”鄭東霆一側頭,朝從身後走上前來的祖悲秋說道。
“西北者為乾地,乾為天陣。西南者為坤地,坤為地陣。東南之地為巽居,巽者為風陣。東北之地為艮居,艮者為山,山川出雲,為雲陣。這樣天地風雲四正陣都已經擺好,龍虎鳥蛇四奇陣也擺了一半,加上這些,應該夠了。”祖悲秋說到這裡,一指松催雲道,“他應該擺在正北鳥翔陣。”
松催雲只感到鄭東霆夾著他連續穿過幾叢人群,來到了正北方,接著他的身子被扶直了,端端正正擺在了北面,正好面對著目瞪口呆的“判官”莫相見。
“松八哥!”在莫相見身後的寧無悔、宮連璧、車佔豪、池彬等高手一看到他就要搶上前去,卻被莫相見雙手一伸,攔了下來。
“兄弟們,不要激動,此刻的老八已經不是大家心目中的老八,他中敵人手中操控的工具,千萬不要中了這兩個妖人的圈套。”莫相見小心翼翼的說。
松催雲聽到這翻話,心裡又屈又怒,悲憤交集,眼前一黑,頓時昏死了過去。
擺好松催雲的鄭東霆施展著輕功循著自己留下的腳印飛快地退到了場子正中,和祖悲秋站在一起,低聲道:“師弟,最後一陣也齊了。”
“好,這樣說圓滿了。天地風雲、龍虎鳥蛇四正四奇陣俱齊,這樣就形成了生、傷、休、杜、景、死、驚、開八門,就是八陣圖,大概能讓我們苟延殘喘一番時日。”祖悲秋擦了擦頭上的冷汗,回話道。
“看不出啊,師弟,你還會諸葛亮的八陣圖呢?”鄭東霆又驚又佩地說。
“不是,我也沒具體學過,就是在蜀中奉先看過水八陣,所以就把陣位記了下來。”祖悲秋道,“我想這水八陣連東吳的大將陸遜都能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