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點了點頭,他胖臉上那兩團肥胖的面頰肉在油燈下微微晃了晃。
“不過,北市自唐初到現在都不如南市繁華,周圍大多是品民房,恐怕很少人會來賭。”張遊斟酌著商量道。
“我們做的不是他們的生意。這些天我觀察過洛陽的地形,漕渠入城北之時積了一個大水潭,如今水潭旁新建了碼頭,稱為新潭碼頭。天下諸州納稅的租船都會在這個碼頭停泊,四海商賈雲集此地。這些行腳商不但腰纏萬貫,而且敢於冒險,嗜好賭博,把賭場建在距離新潭碼頭只有幾步路的北市西,正好可以滿足他們的需要。”祖悲秋木然道。
“高見,祖公子果然不愧是祖家親傳的生意天才。”張遊聽到這裡,恍然大悟。
“這是我們祖家建立賭場的標準圖紙,明天麻煩你在北市西買一個好位置,尋些工匠把賭場建立起來。”祖輩球道。
“沒問題,祖公子,你不來看看地形嗎?”張遊問道。
“不了,我師兄的公審五天後就要在長安開始,我放不下心,一定要去看看。“祖悲秋說道這裡,擔憂地撓了撓頭。
“祖公子,我們的賭場剛開張,踢館子的人肯定不少,你賭術高明,沒有你鎮住場子,光靠我一個人打點,恐怕不行。”張遊擔心地說。
祖悲秋朝他做了一個稍等的手勢,接著將面前圖紙放到一邊,從桌案旁抽出一張空白的宣紙,平放到桌上。接著他抓起毛筆蘸了蘸墨,在宣紙上畫了一個大大的四方框。
“家嚴曾經說過,開賭場從來不是靠獨賭術掙錢,而是靠控制銀子的走向來賺錢。你可以把這個大方框當作我們的生意圈子,想象一下從方框外進來的人有幾種?”祖悲秋問道。
“嗯,很多……行腳商?賭客?”張遊不確定地問道。
“只有一種,就是來賭的人。”祖悲秋道,“現在想象一下從賭場出來的有幾種人?”
“兩種,贏家和輸家。”張遊機靈地說。
“嗯。想象一下贏家會做什麼?”祖悲秋再問道。
“他們或者會去青樓大肆揮霍,或者會去酒館通宵暢飲。”張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