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條直線,當然比我們從潤州到杭州再到歙州要來得快。”
祖悲秋的話讓鄭東霆眼前猛地一亮:“對啊。我到杭州的時候只顧逃命,並沒有想到去兩湖,這只是在杭州才定下的計劃。然而緝兇盟中居
然有高人比我早一步猜到我會去江饒,直接南下截擊,才會有歙州那場惡戰。那麼那人肯定極了解我,只要我能夠想到的,她都會想到。”
鄭東霆說到這裡,猛地抬起頭:“所以我只要讓第二個人來設計逃亡路線,反而會有奇效。”他猛地轉過頭,對祖悲秋道,“師弟,如果是
你,第一個想要去的地方是哪兒?”
“益州,祖園。”祖悲秋老老實實說。
聽到他的話,鄭東霆癱坐在地:“他奶奶的,這個傻瓜的心思是個人就猜得出來,真是白費力氣。”
他重新開啟手中的地圖,在南方五道上仔細地搜尋著可供隱藏的地點:“南五道都佈滿了伏兵,我顯然不能再去嶺南。江南道已經成了緝兇
盟的基地。劍南和山南,嘿嘿,浣花劍派英雄樓首領歐陽飛被我們整得口吐白沫,不省人事,這兩道肯定已經佈滿了要把我們生吞活剝的浣花派
高手。江南道和嶺南道之間說不定有個地區可以直接穿過去,駕船出海到琉球躲一躲。不行。海南劍派正要拿我們的人頭來揚名立萬,下到南海
正是撞到劍尖上。縮在兩湖也不是辦法,這是越女宮的地盤,光是緝兇盟已經難搞,再加上越女劍客,唉,誰來教教我該怎麼辦。。。。。。”
一陣冷風突然迎面吹來,鄭東霆心中一驚。他猛然抬起頭,探手在面門前一抓,頓時將一張羊皮紙和一封請柬般的信函接到手中。
“什麼人?”鄭東霆探手摘下背上的鐵弓。一道搖曳生姿的黑衣身影一個輕巧的轉折躥上了面前一棵榕樹枝上。即使以他快如閃電的眼神也
有些跟不上這個黑衣人的速度,在他的視野中閃出一片模糊的光華。
“有什麼話,等你看了手中的東西再說。”黑衣人的語聲是清冽如甘泉的女子聲調,充滿了沙啞磁性。鄭東霆這輩子雖然久經世面,見過名
姬無數,卻從來沒有聽過如此動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