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近年來身子骨極差,樊溯當然瞭解她是思女心切所致:十七年前,在皇額娘帶 著尚在襁褓中的皇妹旻若格格微服進香時,半路遇劫,在一陣混亂中,皇妹也失去了蹤 影。
為此,皇額娘自責甚深,從此身子骨一日比一日差矣。當時九歲的他,對那些亂賊 簡直是深惡痛絕。
“不是、不是,是皇后突然想食鋰魚,我特地去膳房吩附他們準備。”口欲極差的 皇后突然想吃東西,這對孫嬤嬤來說可是件大事啊!
樊溯點點頭,“那你下去吧!對了,順便告知皇額娘,趕明兒個我會去”養貽宮“ 看她”
“是,奴婢告退。”孫嬤嬤才一轉身,突然與默不作聲的蔚晴四目對上,她驚喊了 一聲“你……你是誰?”
“她叫侯蔚晴,是我的女人。”樊溯替她回答了。
“你……你姓侯?”孫嬤嬤以狐疑的眼神細細的打量著她,眉頭愈蹙愈緊,似乎心 中有心事般。
蔚晴被盯得十分難為情,她緊緊抓住樊溯的錦袍,秀顏低垂。
“有什麼不對嗎?”樊溯不禁懷疑道。
“太像了,實在太像了!”孫嬤嬤不答反問:“不知姑娘可有父母家人?”
“民女幼時喪母,現有一父一兄長。”蔚晴照實答話。
“到底怎麼了?孫嬤嬤。”樊溯頭一次見她如此失禮,因而提升了音量;他對周遭 事物一向敏銳,孫嬤嬤的不尋常表現當然逃不過他的法眼。
“沒……沒什麼,奴婢這就趕去膳房。”或許這一切只是她的猜疑,在沒有任何證 據之前,還是別亂說的好。
臨去前,她又瞧了一眼蔚晴……當真是太像了!
“她是?”蔚晴極少過問旁人之事,但這位孫嬤嬤剛才的眼神實在是人詭異了,彷 若她們早認識似的,可是,她實在不記得自己曾見過這麼位宮中人物啊!
“她是我皇額娘身旁的老宮女,可能是年紀大了,舉止多少有些怪異。”他撇唇睨 著她邪笑,“別理她,從現在起,你的時間全是我的。”
樊溯雙手罩上她的胸,將她逼向樹幹,她緊張地口吃,“別……這裡有人走動,會 被瞧見的。”
“小傻瓜,我還捨不得將你的嬌軀與別人分享。”
他倏然將她打橫一抱,直往“溯澐宮”邁進,然後繞往“茉莉齋”。
蔚晴原以為他會抱她進屋,沒想到他卻將她擱放在茉莉花的矮叢中,四周圍滿著花 蕊,花香四溢。
“這裡可以嗎?”她猶豫地問。
“當然,沒我的命令,沒人敢闖入。”他已迫不及待的動手解她的衣釦。
“不好吧!”她按住他的手,實際想問的是:他會給她一個交代嗎?在她交付了身 心後,怎受得了被遺棄的命運。
“嗯?”他定住手,凝神看她。
“有一天,你會趕我離開嗎?”她終於道出。
“離開!”樊溯一震,心忖:原來她還是想離開他!昨晚的溫存不過是她耍的手段 之一?
“你自然會等到離宮的那一天,我從來不會留下同一個女人太久。”他起身,不再 碰她,臉色黯凝;昧著良心發表傷人心的言辭。
“你是這麼想的?”她猛然覺得心口一陣悶疼。
“難道不是?你的依順不也是這個目的嗎?不過你放心,通常女人給我的新鮮感從 不超過一個月,你可以等等看。”一弧邪魅且含嗔的笑容在他臉上渲染開來。
樊溯心中勃怒,受不了她老想脫離他的念頭,難道跟著他,她就如此難受?
她心頭一窒,隨即一股酸澀由心頭化開,“等多久?三個月還是五個月?”
時候一到,她便是被遺棄的命運!
樊溯勾勒起一抹強裝的笑意,“這就得看你的運氣了?我看,現在你就伺候我,只 要伺候得舒服,讓我徹底滿足了,對你失去了新鮮感,自由的時候就會早些。”
實際上,他也在掙扎、痛苦著,他要了她的身,卻無法鎖住她的心,更可怕的是, 他自己的心卻漸漸為她所動,這種無法對等的感覺讓他無措。
在還能抽身之際,他只想傷她!但卻又不捨得放棄她,真是矛盾啊!
“樊溯——”她抓住方才被他解開的衣襟,心在滴血。
為何他會是這樣的男人?之前他對她的溫柔與多情全是他掠奪她的身子的騙局嗎? 一旦他得手了,就不再新鮮,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