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膝之間,孤立無援的慌怕使她的淚珠兒又成串成行的滑落粉腮。
當羌雲仙的眼簾乍然驚見雷震天的身影!她幾乎是喜極欲泣地衝入他寬闊的懷抱裡,汲取不該屬於她的溫暖。
“現在是晚餐時間,你不是應該回家陪你的小公主嗎?”俏臉微昂,紅豔欲滴的紅唇緩緩地噴出芬芳的熱氣,嬌嗔不已。
雷震天沒有回答,他一手掐住她的纖纖水蛇腰,另一大手則探入她的衣口內,擒握住只屬於他一個人的豐腴美麗。
羌雲仙是稱職的情婦,她當然明白他黑眸裡深沉的情慾翻騰,雖然有一絲訝異,但是“識時務”的她仍然低垂下醉人的星眸,姿態撩人的將充滿玫瑰香味的柔軟身軀往他身上緊貼……
他將她壓下,以專屬者的高傲狂姿佔有她。
嬌喘連連的她只能物力地承受他的恩澤,然而高潮的歡愉令她不僅弓起背往上頂,並且“訓練有素”地開始磨轉……
抗拒不了他硬挺的激愛,羌雲仙感到一波又一波的燥熱,淋漓的香汗不僅從毛細孔中鑽出……
之後他迅速抽離,完全不眷戀這一時半刻的消魂透骨,相反地他竟摸名的覺得虛乏,好像正個人被掏空了,一種很難受、很奇異的荒謬感受。
絕情的留她獨自品嚐那股餘波盪漾、久久不散的高越情潮……
纏綿之後雷震天把他自己丟入沙發裡,一根菸接著一根地抽……
“震天你……”沐浴過,全身上下輕透出一股如蘭香氣的羌雲仙投入他的懷裡,她的欲言又止令他驀地淡出一抹微笑。
“你有什麼疑問嗎,問吧,我不是猛獅,不會伸出利爪傷你的。”
雲仙是唯一伺候他的床伴,更是他以一億臺幣買來的所有物,雖然在外人的眼裡她是他縱慾取樂的可憐肉俘,但是隻要他自己明白當初他之所有巨資買下她,不是因為惑於她的美豔不可方物,他只是純粹地想救她脫離人盡可夫的悲哀歲月,但是雲仙執意以身相許……
那時她以不可撼動的堅決說道:“我是一無所有的人,只有我自己的身體是真正屬於我自己的,也是我僅有能夠報恩的‘回饋’,除非你認為我贓汙不堪……”
唉,輕輕揉撫著她如雲的烏絲亮發,一種前所未有的寂寞殘忍的侵襲著他。他怎麼會感覺寂寞呢?
“沒什麼,只是喜歡這樣依偎著你。”她不能問,敏銳地直覺令她小心翼翼地將懷疑深藏起,她明白一旦她開口問了,也許就是他決定離開她的時候了。
她應該只能是他暫時的慰藉吧。
“你愛過人嗎?我是說‘真正’的愛過一個人?”
羌雲仙不僅悚然一驚,他的眼神太過幽遠、太過迷離,是她所陌生、所恐懼的……這種問話根本不該出自他這個絕無僅有、鐵錚錚硬漢的口中。
勉強接下刺骨的椎心痛楚,她不甚自然的輕笑,“我被你買下了,你是我的主宰。”她的人、她的心緊牽繫著他一人,早已經容不下第二個男人了。
“深愛一個人的感覺好不好受?”他明白雲仙愛他,但他不明白他到底愛不愛那個因為和他親嘴、而哭得花容失色的小女娃。
尤其是自從他見到她的那時起他的情緒一直亂七八糟!
“怎麼說?五味雜陳吧,那滋味有時是很甜美,有時卻又是悵然若失。”
“悵然若失?”他的臉色非常駭人。
仔細回想這幾天內心的天人交戰。可能嗎?那種可笑的一件傾心真的發生在他的身上?!
“那個幸運的女子終於出現了?”羌雲仙幽幽地怨嘆。她清楚她沒有嫉妒的資格,因為他以慶城的高價買下她的時候就表示得一清二楚了。
他對她只有欲,沒有情……
當時他甚至“寬宏大量”地表現出磊落的恩德。羌雲仙哀傷地回想著那時雷震天的承諾——
“如果你有意中人,你隨時都可以離開,不過你的男人必須經過我的稽核,只要我相信他會善待你,我會送你一筆客觀的嫁妝,讓你將來的生活衣食無虞。”
可她的一種人是他呵!然而她卻必須小心翼翼的將這份情藏在心底。她只渴望能夠擁有他的溫暖已足以安慰。
強壓下心中忐忑不安,她柔柔地笑著說:“如果那個幸運的女人真的出現了,我知道我應該則呢們做。”他一向明白她自己的位置在哪裡。
“剛剛,很抱歉……不該輕薄你。”該死的他居然和雲仙交歡之後滿腦子都是那個姓冷的小女人!
羌雲仙心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