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能夠以一對三重擊幾欲發狂的大狼犬。
可是事有蹊蹺哦,“你不是它們的主人嗎?它們怎麼連你也敢攻擊?”一晚的閃電雷雨難道把它們弄笨了?
雷震天只是蹙眉,清冷的笑笑,不置一詞。
“我曉得你是黑社會的頭頭啦,不用這麼愛耍酷。”好像懶得理她似的,想想就有氣。
但是不經意的眼下一瞄,居然看見他的黑色睡袍微敞的下方血流如注。
“你受傷了!”她大驚。原來他的蹙眉不是不耐煩她,而是他正忍受傷口的撕痛。
沒有多加細想,冷裳將她長睡袍的衣角撥開,他的小腿上竟是血肉模糊,噢,他一定很痛!
“怎麼不吭聲呢?都已經皮開肉綻了。”她的淚水忍受不住的像小瀑布似的奪眶而出。
輕捏著她的下巴,雷震天的黑眸有深深的感動和喜悅。面對大狼犬威脅的她雖然恐懼,但沒有掉一滴眼淚,然而現在已經平安無虞的她卻因為他的傷勢而心疼哭泣。
心絃一旦被撥動便再也無法冷心對待……
他蠻橫、幾近粗魯的壓唇向她,狂野的熱吻令她忘了規律的呼吸律動,也忘了要抵抗……
直到一陣猛然狂下的滂沱大雨驚擾綿綿激情。
全身柔軟無力的她掄起小拳頭拼了命似的搥打他的胸膛。她的初吻居然給他奪去!不是花前月下,不是兩情相悅,竟是在狂猛大雷雨的深夜!
她又氣又羞的拼命搥他,他卻當作呵癢按摩般的享受佳人的服務。
捶累了的冷裳輕靠在他的懷中,她的腦子昏沉沉的,陌生的顫麻酥軟令她不知所措。她曉得危險,但是沒有力氣去抗拒危險的侵襲。
她不要愛他的呀,一點點的心動也不想要,可恥的是他為什麼要這樣的壞,他的掠奪攻佔強大到她難以招架了。
遇上他是她的幸福或是災難的開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兩個相依偎的人之間是無聲勝有聲的甜蜜激盪。
首先打破沉默的竟是獨霸專橫的雷震天低沉尷尬的咳嗽聲。
“大頭子也有不好意思的時候啊?”這奇異的發現令冷裳忘了嬌羞,忘了他剛剛對她做的天大嚴重的事。
“你看起來心情很好。”她膽敢奚落他!他是不是應該趁早抽身以免有成為繞指柔的危險?
“嗤……嗤嘶……”被擊倒在地的大狼犬低低的發出痛苦的呻吟。
冷裳憐憫地看著被雷震天的手刀劈得慘兮兮的大狼犬,它們雖然差點咬死她,但是錯不在它們,它們只是忠心耿耿的負責看守的任務罷了。
她突然疑惑地問他,“你不是它們的主人嗎?照道理它們不可能攻擊你啊。”
“經過特訓的狼犬一向以靈敏的嗅覺分別敵我,因為我的腿部原本就有一口子的裂傷,血腥味道刺激使得狼犬無法正確分別。”
“你早就受傷?”原有的舊傷再加上被大狼犬撕咬的新傷口難怪會血流如注。
“你一點都不覺得痛嗎?”故意忽略心底那抹不忍的情緒,她生氣地質問。
“小意思。”驕傲的雷震天死不承認,但是它的濃眉深鎖卻是欠缺任何說服力。
“為什麼會受傷?”她不認為這是關心,她自欺欺人的努力表現出只是好奇的摸樣。
“江湖恩怨。”他說。
簡單的四個字回答很瀟灑,好像完全困擾不了他。
“江湖恩怨?是不是電影裡頭演的那一套黑吃黑?可你不是已經不再是震天盟的頭頭了?”想到他可能是黑社會里具有分量的大哥級人物,不曉得為什麼竟讓她心痛不已。
“該死的人我一個也不會放過,並且絕對是十倍奉還。”但是他從未傷過無辜的人,這是他的堅持。
然而雷震天語氣裡的狠勁令冷裳倒抽一口寒氣,她曉得他壞,可是親耳聽見他魔鬼似的坦白仍是難以接受。他一點也不想為他自己解釋什麼嗎?
“你在意我是不是無惡不作的黑幫人?”
“你的好壞我一點也不感興趣。”
他並沒有被她言不由衷的嘴硬激怒,僅是淡淡一笑。但突來的一陣刺痛從他的小腿蔓延開來,雖然他極力忍痛但是在院子裡微亮燈光的照射下,他的兩道濃眉像是打結似的嚴重扭曲。
“去醫院好嗎?你的傷口需要縫合,而且被大狼犬咬裂的傷口也需要打消炎針。”原本古銅膚色的他因為大量失血的關係蒼白得可怕,她難掩焦急的關心。
“沒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