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就揹她上山,這樣以後他想怎麼“欺負”她都可以,真好。
雨音並不知道夫君在想什麼,她只是一心在享受溫泉的撫慰,抬頭一看,天多高,雲多深,人間多安詳,她不禁嘆息道:“我好喜歡來這兒,好吧!我不跟你發脾氣了。”
雅夫點點頭,心頭如釋重負,輕吻在她的前額,如今他已無任何缺憾,但是……一想到那件事,他的眉頭又緊皺起來。
“怎麼了?”雨音立刻就能察覺他的心思。
雅夫明白,他無法長久迴避這問題,於是他在她手心上寫了個字:孩。
“孩?孩子?”雨音眨眨眼,而他點了頭,又寫道:啞,並指了指自己。
她瞭解了,他心中一直有所憂慮,就是為了這件事,唉!他真是個傻瓜!
“你擔心……我們的孩子會是啞巴?”她挑眉一問,而他輕輕點了頭。
微風吹來,吹走一些什麼,也吹來一些什麼,她微笑問:“那又怎麼樣呢?”
他眼裡盛滿了哀愁,她伸出手撫過他的臉龐,“其實你是因為兒時受了太大驚嚇,才會失去自己的聲音,我認為我們的孩子會很健康的。但若真的生下了不會說話的孩子,那又怎麼樣呢?”
怎麼樣?當然是一輩子有口難言,就像他這般的無奈啊!
看他依然深深煩惱,她吻上他眉間的傷疤,輕聲道:“如果生了男孩,你可以教他打獵、種田,他一樣會有一身好本事;如果生了女孩,我可以教她彈琴、做飯,她一樣是個好姑娘,而且我們可以教孩子唸書、寫字,即使他們有所缺憾,也不至於完全孤立,不是嗎?”
雅夫仍然無法釋懷,他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像他一樣,不能愛人也沒人會愛。
“沒有任何生命是不值得活下去的,我相信,老天讓你變成這樣,一定也有他的道理。你沒聽過嗎?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有些人能說能聽,卻未必有一顆真心,而言語傷人,有時還不如沉默得好。
“或許,你的沉默是個遺憾,但你有太多優點可以補足這個遺憾,我是真心這麼想的。”
萬萬沒想到會聽到這麼一番話,雅夫只覺得心頭好熱、喉頭好緊。
他的美得到了肯定,他的人生有了價值,他從來都不曉得,他有這麼好的理由活下去。握住她的手,他知道自己永遠放不開。
“雅夫,再告訴你一件天大的秘密。”她裝作神秘兮兮,湊近他的耳畔,其實,這裡只有他們兩人,犯不著這麼做,但雅夫還是很合作地專注聆聽。
他只感覺到她的雙唇碰在他的耳垂上,她壓低聲音,輕輕柔柔地說:“我……愛你喔!”
微風停止了,鳥兒安靜了,池水毫無波瀾漣漪,雅夫閉上了眼睛,然後再次睜開眼,發現眼前仍然沒有變,他的娘子正含笑望著他。
感動之餘,他的眼中浮上歉意,因為他無法對她說;我也愛你。
她伸手點了點他的唇,“你用不著開口說,我知道你要說什麼。”
他心忖,多麼善解人意的她!多麼幸運幸福的他!雖然他無法回應,兩人輕輕擁吻,所有愛意不需開口也能傳達。
“現在沒問題了吧?那麼,我想問你一件事……”她雙頰微紅,纖纖小手在他胸前畫著。
雅夫專注望著她,只要是她那悅耳的聲音,不管說什麼他都愛聽。
“其實我一直想問你,可是又很不好意思,你啊……你以前是不是很有經驗?不然……你怎麼會知道那麼多種……姿勢呢?”
雨音這問題實在藏了太久,想問又不敢問,現在終於鼓起勇氣問了,卻羞怯得把臉埋在他肩上。
雅夫一愣,低笑了起來;他的笑聲並不好聽,是一種很奇怪、很刺耳的乾啞聲,但雨音毫不介意,還非常鼓勵,而他也只有在她面前才能如此自在。
“笑什麼嘛?討厭!”她嘟著嘴,作勢要掐住他的脖子。
他握起她的手,在她手心寫下了:大夫。
“你是指滕大夫嗎?”雨音不懂,這件事怎麼會跟滕大夫扯上關係?
雅夫長臂一伸,往岸上的衣服一掏,把那本小冊子交給雨音,他以後再也不需要這教材了,他相信自己相當能夠靈活應用。
“哪兒來的書?你看得懂那麼多字嗎?”雨音正覺納悶,翻開一看,整張臉都火燒起來,趕忙丟回岸邊。
“你怎麼會看這種東西?是滕大夫給你的嗎?”
看他含笑點頭,她恍然了悟,原來新婚後第一天滕大夫來找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