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早就想來寒月居一會佳人,但總有些顧忌。
而真正令他怯步的是前些日子,他親眼看見龍雲被老大抱回寒月居,兩人之間似有條看不見的紅線繫著。雖然兩人眼神中充滿火藥味,但她那紅腫光澤的唇瓣,正告訴他,他們發生了什麼事。
“月兒,你又調皮了。”年輕真好,花姑羨慕她的天真浪漫,不解世事。
“我才沒有呢!不信你問莫殘哥哥,我很乖的。”南月兒頭一揚,非常神氣的下巴一挺。
北莫殘不語,眼神有意無意的瞥向坐在前廊的女子。
“你看北兄弟也不敢苟同,你失寵了。”花姑笑笑摸摸她的頭。
南月兒不依地拉著他的衣角。“莫殘哥哥,你說月兒乖不乖,你疼不疼我?”
北莫殘頭一低。“你這小女孩太貪心了,全寨兄弟有誰不疼你?”在他眼裡,月兒還是那個剛會走路的奶娃兒。
“人家已經長大了,不是小女孩?不信你看看我。”南月兒不太高興的展露成熟嬌軀。
他看了看她,是長大了點,幾時她也有女人體態了?凹凸有致的玲瓏曲線,只是稚氣未脫,不及龍雲自然散發的成熟韻味,和動人的慵懶神態。
“外在是長大了,內心還是小孩子心性。”北莫殘友愛的捏捏她的鼻頭,不帶任何雜念。
“莫殘哥哥――”她覺得心被紮了一下,有點酸澀。
龍雲見花姑手拿石杵,遲遲不敢下杵,再看看自投羅網的兩人,心下有了主意。“莫殘、月兒。可不可以拜託你們一件事?”
南月兒一聽見雲姐姐有事拜託,三步作兩步的跑上前,把剛才的事全拋在腦後,興奮的像有新玩具的小孩。
“什麼事?月兒一定給你拜託。”她連說話都像個小孩子。
北莫殘只是淡淡頜首。“盡力而為。”
“龍雲在此先謝過。花姑,把石杵交給莫殘。月兒,有勞你將地上的乾花草,分門別類的各置一角。”
花姑樂得把此等危險之事,轉交給尚不知情的兩人。
“這是……”不會要他磨那些花花草草吧!北莫殘望著石杵不知所措的發呆。
“小女子一點小小興趣,喜歡研究花性,你不會推辭吧!”必要時,龍雲用點美色也不為過。
一時迷眩於她的嬌顏,他失神的點點頭。“當然,在下的榮幸。”她真美。
正打算把追魂草捆綁成束的南月兒,想要詢問何處有細繩的抬起頭,卻被他失魂的神情,狠狠在胸口撞了一下。一股苦澀感從胃部升起,莫殘哥哥從未用這種眼神看過她,失落的感覺緊緊的包著她全身。他――喜歡雲姐姐嗎?
眼神一轉,龍雲看出南月兒眼底的落寞,心裡自然有個數在。“月兒,你在發什麼呆?快把追魂草放在石臼裡讓莫殘磨細。”
追魂草?那不是有毒?“雲姑娘,你在製造毒藥嗎?”北莫殘驀然醒悟她在做什麼。
“好玩嘛?反正閒著也沒事,噹噹消遣。”龍雲暗忖著,不笨嘛!反應真快。
“消遺?!追魂草毒性特強,一旦誤食,後果不堪設想。”他沒想到她居然拿做毒藥當閒暇樂趣,簡直是……不知死活。
“不要太在意,這些小東西我玩了十數年,若是離了手,還真有些不習慣。”像她這種習慣用毒的人,很難忘卻使毒的樂趣。
“你可以繡繡花、養養鳥,或是做些女紅,玩毒太危險了。”他不贊成女人一天到晚在毒堆鑽。
他的話引起花姑的共鳴,在一旁直點頭。“對啦對啦!我房裡還有些繡線、布帛的……”
“饒了我吧!”龍雲面露痛苦的捂著額。“要我舞刀弄劍還可以,那根小小的針對我而言是催命符。”繡花?!女紅?!什麼蠢想法。那是男人用來綁住女人自由的自私心理。縫縫釦子補補裂洞還差不多,教她一整天對著一塊布穿穿刺刺的,不如教她去砍砍殺殺的好,至少不會悶死自己。
“可是每個女人都會呀!”花姑的想法是這樣。
“那就別當我是女人。”她覺得當女人太辛苦,被一大堆道德規範給束縛著。
“但你就是女人。”突然多出一道男聲。
“雷大哥――”南月兒驚訝的一呼。
“寨主。”花姑敬畏的彎身行禮。
“老大?”北莫殘詫然的輕喚。
除了不屑一顧的龍雲,其他三人各有迥異的表情。
“莫殘和月兒也在這裡呀!看來寒月居快成為茶館酒肆,人們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