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缺糧了。據說大家都很著急,可是也不知什麼時候道路能疏通。”夏翌辰有些憂心。
浠寧轉了轉眼眸:“水還急嗎?”
“不算平靜,明日可能會好些,”夏翌辰揣測,“你該不會想走水路吧?”
浠寧點頭:“我們在這困得越久,外面的人越擔心,如果有機會划船出去——其實也不需要船,等過兩天我靈力恢復了,凍住河道,從冰上划過去就是了。不過這實施起來有些難度,不能被別人發現,否則還不把我當妖孽了!要不是因為相信你,相信你的人,我才不敢在你們面前用華胥的術法。”
夏翌辰桃花眼都是笑意:“你還怕別人把你當妖孽?”
“無知的人總是懼怕與自己不同的東西,覺得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浠寧嘆息,“所以我才不敢隨便做什麼,特別是,”浠寧有些猶豫,“有些話我其實不該說,畢竟,你是太子的表弟……”
夏翌辰恍然:“你怕太子表哥對華胥有其他想法,所以選擇隱瞞你是阿醜這件事?”
浠寧頷首。
夏翌辰沉默了一陣才道:“浠寧,不要說你,就連我都對太子有所隱瞞,震天弓的事情,我如何敢告訴他?所以你的事我也會為你保守秘密。”
一如當初,夏翌辰信任地將震天弓的秘密告訴了浠寧;如今,浠寧能信任他,他很欣慰。
“何況,”夏翌辰微微蹙眉,“我妹妹的事,我始終想不明白。”
浠寧長嘆一聲,握住他的手:“翌辰,是不是那件事,讓你們和太子離心了?”
“不完全是,那件事,再加上你的失蹤,我們幾乎都崩潰了,”他握緊浠寧的手,“沒想到我們的崩潰,卻給了墨玄可乘之機,讓他幾乎東山再起!”他十分自責。
“不是你們的錯,墨玄有多少實力,我們誰也看不清,如何能推到自己身上?不過那件事,我覺得你要理解太子的選擇。”浠寧勸道。
夏翌辰不解:“莫非還有什麼內情?”
浠寧唏噓著把夏翌雪告訴她的事轉達給了夏翌辰:“我本來不打算說的,但我看你那樣憂心,我不忍心。太子不是在論兒女情長,論兒女情長對他來說反而危險。他能這樣分得清楚,而且堅定地拒絕了你妹妹,才是真正在為你妹妹好!”
夏翌辰恍然大悟,神色有些凝重起來:“看來我之前,的確想岔了。”
“你看似荒唐不羈,其實最是性情中人,如何能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明白事情的真相,”浠寧視線有些悠遠,“其實我看你妹妹如今很快樂,能夠做出這樣的選擇,逃離雲譎波詭的京城,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何況,有人傾心相陪。”她說著露出微笑。
“你是說俞則軒那小子,”夏翌辰談起他,頗帶了幾分捉弄之意,“他想娶到我妹妹,可沒這麼容易!”
“喂,”浠寧推了推他,“你將心比心一點,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他為了你妹妹那樣追過去,其心日月可鑑!”
夏翌辰搖頭:“不是我存心為難他,而是我妹妹那一條路走到黑的性格,怕是不容易!”
西北嘉峪關。
夏翌雪攤開桌上的公文,嘆息一聲:“是太后要我回去。”
俞則軒蹙眉:“太后她老人家怎麼了?”
“裡面沒有說,”夏翌雪也十分擔憂緊張,“或許太后病了,但既然是太后發話,我無論如何都要回去的。太后她老人家年紀大了,萬一真的是最後一面……”她不敢再往下想。
“你放心,”俞則軒神色堅定,“嘉峪關我幫你守,就是不知龍鈺公主會不會也被叫回去。”
“龍鈺公主在雁門關,那邊最近不太平,她可能短時間內脫不了身,”夏翌雪想了想,“而且前幾個月她剛回過京城,現下怕是想回去也走不開了。總之,一切按照往常,就不會有錯。”
俞則軒點頭:“那你路上小心。”
“好,見到我哥,我再問問他手的事情。”夏翌雪匆忙收拾行裝。
這邊浠寧又過了兩天清閒日子,可是這日晚間,她卻發現了異樣。
“前兩日隔壁都有人,怎麼今日這院子空蕩蕩的?”浠寧蹙起眉心。
夏翌辰警覺起來,偷偷瞄了眼院子裡的其他屋子:“都是亮燈的,你怎麼知道沒有人?”
浠寧搖頭:“華胥有一種術法,叫做生人勿近,周圍有沒有人有多少人一清二楚。我平常都會先排除隔牆有耳的可能性再和你說話,可是今天……”她愁眉不展。
夏翌辰意識到大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