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公子。
“錢大人教子有方,我看這幾個姐兒都不錯。”浠寧對著他們微笑了一下。
錢夫人謙遜道:“比起殿下的昳麗風姿,小女們實在稱不上什麼。”
“都是要出閣的年紀了吧?”浠寧隨口道。
“除了大姑娘已經定了親,年前就要出嫁,其餘的都還不曾有人家。”錢夫人回答。
浠寧看了看。最大的那個十六七的樣子,最小的還在豆蔻年華。
“今日跟著殿下的那幾個兒郎。當真都是人中龍鳳!”錢夫人誇讚。
浠寧舉起酒杯,掩住唇邊的譏諷:“錢夫人謬讚,我們華胥……”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不是想做親家是什麼?
錢夫人有些不解為何浠寧不往下說了。
浠寧放下酒杯,淡淡一笑:“華胥的風俗和大乾當真很不一樣呢。”
“聽聞是女帝即位,”錢夫人問,“莫非在華胥,女子地位頗高?”
“的確是女帝即位,不過地位,卻是看本事的,不分男女。”浠寧解釋。
錢夫人有些好奇:“那如何評定本事?在大乾,文靠科舉,武靠沙場。不知華胥如何?”
浠寧淺笑:“錢夫人可以理解為武功。除了本事,還有家族出身。”
錢夫人心中氣餒:居然比的是武功,否則能嫁一個給華胥的大將軍,也是極好的。
浠寧心中則另有一番想法:你就算真敢把女兒嫁過來,我們敢收,那是和親。日後再也見不著,你也甘願?
錢夫人不由打起另一番主意:“護送殿下的昱王世子,聽聞……”
“聽聞如何?”浠寧淡淡地問。
“聽聞脾氣有些不好,是不是真有這回事?”錢夫人委婉地問。
“是嗎,”浠寧佯裝半點不知,“我看那昱王世子,除了為人冷淡直銳一些,沒什麼不好的呀!”
“殿下真是寬宏,”錢夫人笑,“為人冷淡就算做脾氣不大好了!”
浠寧搖頭:“在我們華胥,那叫做個性,沒什麼不好的,又不是心腸壞。”
“既然如此,我就放心了。”錢夫人長舒一口氣。
“咦?不知道錢夫人放心什麼?”浠寧一副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
錢夫人有些不解:“不知在華胥,婚姻大事是如何定的?”
“那還不簡單,”浠寧不以為意,“男女雙方看對眼,只要是夠了年紀,就一起去神母面前起誓,相伴一生,忠貞不渝。莫非大乾很複雜?”
錢夫人微微蹙眉:“大乾,沒這麼簡單,那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要三媒六聘的。而且,你們居然可以自己定婚事?”
“為何不能,”浠寧只覺得好笑,“婚姻是一輩子的事,是自己的事,父母又不能替自己過一輩子。聽聞你們這裡有納妾,有休妻。我剛知道的時候,嚇了一跳。在我們那裡,壓根沒有這種東西!什麼三媒六聘,納妾休妻,簡直就是吃飽了撐著。”
錢夫人臉色有些不好看,卻也不知如何解釋,她就是覺得,華胥太隨便了,就像蠻荒國家一樣。
而浠寧則是另一番想法。
夏翌辰名聲不好,但無論如何也是個親王世子,還是個掌兵權的親王。更重要的是,夏翌辰的母親,是靜宬長公主。
錢展業女兒若是作此想法,實在高攀了。
但因為夏翌辰的名聲問題,很有可能就不算高攀了。
所以錢夫人怕是很想抓住這個機會。
浠寧既然猜到她的意思,怎會不給她小鞋穿?
於是,一整個晚上,浠寧假裝無知,數落了錢夫人好幾回。
哼,也算是給之璋報仇解恨了!
不過她不得不承認,這錢夫人,真夠貪心的。
等到宴席結束時,一行人在錢府客房住下。
浠寧對這裡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也沒有多問,走進雅安居的正房。
雅安居的西廂房是夏翌辰,東廂房是旭梓虞。
錢展業見狀,低聲問夫人:“需不需要給浠寧殿下單獨一個院落?”
錢夫人擺手:“剛才我問過了,華胥沒什麼男女之防。而且你讓浠寧殿下住得離自己手下這麼遠,恐怕她不安心。”
“也是。不過,沒有男女之防,那豈非野蠻國度?”錢展業蹙眉。
“西域那些國家,不是都這樣的嗎?不過那個浠寧殿下長得真是漂亮!”錢夫人感慨。
錢展業擺手:“浠寧殿下最耀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