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頭,“本來肚子就大,連貂裘都穿上了,再穿就成什麼了?”語氣帶了幾分嬌嗔。
夏翌辰寵溺地笑,又幫她攏了攏領子。
丹啟坐在主位,正哈哈大笑:“我就說你猜錯了!”
龍鈺公主毫不留情地一拳打過去,丹啟躲閃,卻還是正中肩膀:“你老是笑話我!”
夏翌雪看著這兩個一點也不像一國之君和一國之後的人,不由對身邊的俞則軒笑道:“你說,我要是也像龍鈺公主那樣動不動打你一拳,你會怎麼樣?”
俞則軒給她切了一塊羊肉,不禁失笑:“你捨得嗎?”
“你就仗著我捨不得!”夏翌雪咬著羊肉撇嘴。
俞則軒的笑容溫潤如玉:“如果你捨得,我就捨得被你打,只要你打我能開心。”
夏翌雪捏了捏他的手:“說了你不要對我那麼好,我會哭的!”
“傻瓜!”俞則軒撫了撫她的發。
浠寧在一旁啃著骨頭,看主位上的兩人嬉笑打鬧,不由點點頭:“我就說嘛,這兩人的相處模式,肯定不一樣!”
丹啟是比較典型的誅邪人,面板白皙,頭髮帶了些棕色,臉龐輪廓分明,稜角突出,黑色的眼睛明亮如寶石,很顯然是個聰明甚至狡猾的人。但她看得出,丹啟是真心喜歡龍鈺公主的。
夏翌辰低聲道:“有人為了美人放棄江山,也有人為了江山放棄美人。”
“但我認為丹啟是雙贏,”浠寧說著自己的看法,“誅邪和大乾打了這麼多年,也需要休養生息。能夠和平通商,其實是個好結果。”
夏翌辰看了看斜對面的夏翌雪和俞則軒,有些感慨:“但太子表哥,卻註定做不了雙贏的那個人。”
“怎麼說?”浠寧驚訝地轉頭看著夏翌辰。
“你覺得太子真的不喜歡我妹妹嗎?”夏翌辰語氣遺憾,“只是生不逢時罷了。”
浠寧驚得合不攏嘴,低聲問:“此話怎講?”
“他可能沒有喜歡到那種程度,卻絕不是不喜歡,”夏翌辰抿了抿酒杯,“我們成親之前那天晚上,太子表哥找我喝酒。”
“他說了什麼?”浠寧思索著。
“我妹妹是最合適的人,卻沒有合適的時機。”夏翌辰道。
浠寧想了想:“也是,看現在範秋玲把東宮搞得烏煙瘴氣。翌雪的確是合適的人,但是兩次都不是合適的時機。也算是緣分吧。”
“我們就是有緣分的人。”夏翌辰不經意地吻了吻浠寧的額頭。
浠寧揚起明媚的笑容,握住他的手:“自然。”
主位上的龍鈺公主剛想拿起酒杯,就被丹啟搶下:“說了你不能喝。”
“那,”龍鈺公主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我們能不能少生幾個呀,我覺得懷孕好麻煩!”
浠寧到了嘉峪關才知道,龍鈺公主已經四個月身孕了。
寫給皇上的信裡說有身孕,是假的。
那時候丹啟說,反正遲早都是要懷上的,晚說不如早說。
而到了嘉峪關之後,夏翌雪也發現自己有了身孕。
丹啟搖頭:“你要是不想那些大臣給我送女人,就多幫我生幾個。”
龍鈺公主愁眉苦臉,看著浠寧求助一樣:“浠寧,你幫我給誅邪人洗洗腦,說說你們華胥的美好風俗!”
浠寧笑:“這個嘛,我說是可以,但他們怎麼會聽呢?你還勤奮一點,別怕麻煩吧!”
眾人歡笑。
西海沿岸。
靜宬長公主看著眼前湛藍的海,驚訝無比:“沒想到在這樣西的地方還有這麼廣闊的海域!”
浠寧撫著靜宬長公主走上大船:“母親先別急著驚訝,等到了海的那一邊,還有更多新鮮事務呢!”
靜宬長公主站在甲板上溫然微笑:“你懷著身孕,也小心點,聽聞有身孕的人坐船很暈的!”
浠寧摸了摸肚子,微笑道:“多謝母親,不過這孩子倒乖,我懷孕以來它都沒怎麼鬧騰。”噁心嘔吐這些反應她全都沒有。
靜宬長公主感慨地頷首:“果真是個乖孩子,我懷翌辰的時候,他可調皮了!”
夏翌辰微微蹙眉:“母親,我有這麼鬧騰嗎?”
“怎麼沒有,你這孩子,就是脾氣倔!”靜宬長公主笑意柔和。
西海龍王躍出水面,浠寧向他解釋了緣由,西海龍王才開啟水幕,讓船隻來到華胥。
白色的沙灘,綠意盎然的城市,七彩鳳凰在天空飛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