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月搖搖頭:“娘,您還是快些讓人抬軟轎來,把雨兒抬到屋裡休息,雨兒剛剛小產,身子很弱,得馬上請大夫好好為雨兒把脈。”
侯夫人點點,立馬早就備好的轎子就抬出來了,接著就有兩個老媽子,小心的把莫雨抱出來。然後小心的放在軟轎上,枝兒小心的跟在邊上,侯夫人看到一臉蒼白的雨兒時,眼淚就沒停過,千驕萬寵的女兒,現在卻搞成這樣。
上次是從東宮回來,一樣是用軟轎抬到屋裡去的。這次又是這樣,每一次看到女兒受罪,當孃的都心如刀割呀!
等老媽子們把莫雨放到床上。又忙著打來熱水,小心的為莫雨擦身子,然後還換上乾淨的衣裳。
可是丫鬟拿出去的髒衣服上,一大片大片的暗紅色,還是刺傷了侯夫人的眼睛。流了這麼多的血,當時該有多痛呀!劉月扶著侯夫人。老侯爺和莫離均是一張大黑臉。所有人看到親人受到傷害,都不可能無動於衷的。
等丫鬟婆子們收拾好了,府裡的老大夫立馬進來給莫雨把脈,從侯夫人接到莫雨和劉月出事的訊息,就直接讓府醫侯著待命了。老大夫在侯府看診了幾十年了,也是看著莫雨和莫離長大的。
所以倒也不必避嫌什麼的,真接就給莫雨把脈了。莫離和劉月心都提起來了,就怕莫雨有什麼大問題,反倒是床上躺著的莫雨。慢慢睜開眼了。
老大夫見莫雨醒了,這才起身對老侯爺和侯夫人拱拱手,“老侯爺和侯夫人放心,莫側妃只是小產生子虛弱罷了。好好養養就會沒事,只是之前出血太多了,怕是得養個一年半載方可恢復如初。”
莫離見妹妹沒有大礙,忙讓老大夫給劉月把脈,不知道自家媳婦可有什麼問題。劉月本來覺得自己除了輕一些。其它並無任何不妥當的地方,可是也知道莫離關心自己 。若不看診,他也不會安心。
只得乖乖的讓老大夫為自己把脈,老大夫看到世子夫人滿手的傷痕,忙又拿藥給劉月上藥,然後又仔細叮囑丫鬟們,一定注意不要沾水。每天上藥什麼的。劉月知道這些手傷看似小,可是若不注意一些,就會留下疤痕。
通常世家貴女們,身上均是無一處疤痕,特別是可以讓人看到的雙手。更應當養的如白玉一般美。所以老大夫才會如此小心的叮囑自己注意事項,其實在劉月看來都無所謂,能保住命就不錯了,手上的疤痕又算什麼呢?
等老大夫把過劉月的脈,確實沒有任何不妥之處,只是因為沒有休息好,又出了太多力,必需好好休息兩日。莫離也從枝兒處知道,雨兒一路都是由自家媳婦揹著的,想想也是,雨兒小產走的動才怪呢?
只是自家媳婦揹著雨兒和樹林裡跑,必定是又累又乏。難怪老大夫會說需要好好休息,可不是得好好休息幾日。
侯夫人提起來的心總算放下了,只要雨兒和兒媳婦沒什麼大事,其它都是小事情了。
轉身吩咐身邊的張媽媽:“去賬房給大夫支銀子吧!”
老大夫自然道謝退出去,在定北侯府當差就是好,平日裡也不必伺候一大群主子,每次看診又有豐厚的賞銀。老大夫這幾十年過的日子很愜意,又非常的順心,更希望在定北侯府多幹些年月了。
侯夫人看到一臉狼狽的兒媳婦,就勸劉月先回屋休息去,可是劉月卻不肯,想再看看莫雨的情況。莫離卻不高興了,直接讓丫鬟扶著劉月就走了,並且同劉月保證,雨兒這邊有任何情況,一定會最先通知她,劉月這才安心的帶著枝兒離開了。
莫離走到床上,看著莫雨依舊白著臉,侯夫人小心的喂著湯水。莫離看著老侯爺,祖孫兩相對無言。可是有些事情必需要告訴雨兒,莫家的人絕對不會憑白吃暗虧的。
莫離走到床邊,心疼的看著莫雨。莫雨也知道大哥必是有事同自己說,而且肯定是與這次自己和大嫂遇刺的事情有關。臉色倒是很平靜,“大哥,你快些說吧!到底是何人要害雨兒和大嫂,雨兒有權利知道。”
莫離點點頭,眼神一樣憤怒,居然敢傷害自己的親妹妹和媳婦,真是活膩了。“雨兒,傷的人就是謝府中人。想必之前那個謝側妃來咱們府上,就是為了一探雨兒你的虛實吧!
見你胎相坐穩了,肯定不希望你產下皇長孫。所以自然想盡法子要害你,可惜雨兒你不大出門,正好你和月兒出門拜佛,就給了他們機會了。”
莫雨冷冷一笑,眼神帶著狠和怒。“果真是這樣,其實從遇刺那一刻起,雨兒就覺得那些人不像是衝著大嫂去的。平日裡大嫂經常出門,照說刺殺大嫂的機會多的是,可是為何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