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也許我該留下來和城中居民以及將士們一起度過這場劫難,這樣悄悄離去就像是一個懦夫和膽小鬼。”迪特里希態度讓人越發捉摸不透,不過海瑟薇絕對不會相信這種人會有捨生取義這種崇高念頭的。
“殿下,城內有塔克元帥坐鎮,還有金橄欖兵團和皇家禁衛軍,您留下並沒有任何意義,如果叛軍真的攻破了海德堡,那一切都需要重來過,建立一個穩固的後方基地才是您需要做的,而如果塔克元帥他們成功地抵擋住了叛軍的進攻,那您也需要充足的資金來重建南方,那樣才能為您贏得更多的支援。”
海瑟薇為自己能夠迅找到合適藉口感到驕傲。
“侯爵閣下,您你的口才是在太好了,看來我無論什麼選擇你總能為我尋找到合適的理由。”迪特里希也意識到了這一點,“那我想問一句,你認為塔克元帥能夠守住海德堡嗎?”
沉默了一下,海瑟薇低聲問道:“迪特里希殿下。您想聽真話麼?”
“當然。”迪特里希心中一緊。
“我個人看法這種可能性很小,叛軍這一次是有備而來,連他們從未動用的僕從軍都出動了,而且最主要的問題在於帝國的宮廷法師團離開了海德堡,這將極大地削弱防禦力量,您也清楚金橄欖兵團已經不是原來那個金橄欖兵團了,它已經變成了一個新兵訓練營,要指望它來抵擋叛軍,是在太困難了。”
海瑟薇垂下眼瞼聲音變得有些蕭索落寞,誰也不願意見到這種情形的發生。自己耗費了如此龐大的精力才算把凱撒拉下馬。沒想到被叛軍橫插一腳,讓許多佈置又不得不重考慮,而叛軍的插手又將讓帝國政局出現許多意想不到的變化,自然教會將會在這場變故中充當一個什麼樣的角色還不得而知。但是海瑟薇相信自然教會決不會無動於衷。
迪特里希同樣是心情複雜。叛軍的入侵最終結果無論如何。都會讓自己的登位計劃出現變數,原本希望藉助這一次將凱撒拉下馬之機趁機登上大位佔據主動,但是現在看來已經不太現實了、
凱撒在大貴族們的簇擁下湧向了東面。匹爾斯堡很快就會成為一個的政治中心,無論是在中部的經濟實力上還是在這些大貴族們的號召力上,簇擁在自己周圍的這些中小貴族和商人們還無法和凱撒的擁戴者相比,尤其是凱撒還獲得了帝國幾大領主的支援,這個變故將使得自己在皇室法庭法官們上花的心血變得沒有價值,有了幾大領主的支援,凱撒將可以不再訴諸法律而是透過實力甚至是戰爭來證明他才是帝國真正的統治者。
“或者……讓塔克元帥他們暫時退卻,應該是一個不錯的主意……”迪特里希試探性地道,但是隨即被海瑟薇不客氣地打斷了:“殿下,您認為塔克元帥會接受這個意見麼?不抵抗就丟下海德堡的民眾,讓叛軍來蹂躪奧迪加帝國的首都?
如果這種事情發生了,那也就意味著奧迪加國已經沒有存在的意義了,舉國民眾都將摒棄這個帝國,民心一失,外敵將會入侵,而幾位大領主甚至可能會趁機獨立……”
海瑟薇可不是嚇唬他,除非現在就宣佈亡國,不然的話就只能是反抗靈武逆天。
迪特里希臉色陰沉地垂下頭,他當然明白這個道理,但是現在情況是,聖十字兵團已經徹底被摧毀了,金橄欖兵團再一被打垮,那局勢就更加危險了,而且海德堡一旦丟失,帝國僅餘的大軍就將面臨腹背受敵的不利局面,甚至連去處都沒有,沒有補給、沒有援兵、沒有目標,這樣的軍隊堅持不了多久……最糟糕的是,那幾位大領主也許會默許這種事情的發生,這也就意味著皇室將會成為一個傀儡擺設,而那些大領主將會真正成為帝國的主宰者、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迪特里希終於忍耐不住了,她不想成為哪個人的附庸,更不想帝國因此而滅亡。而她現在也意識到,如果自己一直跟隨著眼前這個傢伙的指揮棒旋轉,那這種可能就會成為現實。
“我的意見……迪特里希殿下您不是已經否決了麼?那您就只有西北可去了,我相信那裡的人們都在期待您的駕臨,您可以暫時在西北落足,等待海德堡的情況傳來。如果叛軍只是打算撈一把就走,那也許情況就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糟糕。”海瑟薇的嘴角露出一抹嘲諷的微笑,但又很快斂去。
現在她已經察覺到了對方的意圖,不過現在海瑟薇並沒有想要將對方牢牢控制在手中的意思,有凱撒在,迪特里希遲早只能依賴自己,而現在海瑟薇也沒有必要造成自己和他之間的隔閡。
迪特里希不是想要擺脫自己想要獨立自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