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一派趁著他‘病重’瘋狂搞事,他眼中露出涼涼的不屑。
正要回信,李渠在外面道:“主子,孟三小姐來了。”
宮珏:“?”
“似是來賠禮道歉的,”李渠在外面又道:“帶了好些……花生,已經快到門口了。”
他一直監視著孟晚陶,自然是要提前回來報信。
只是說起花生,他便有些赫然。
都是他工作失誤,沒把主子親手種的花生看好。
原本也就是這幾日,主子傷勢好一些,他們……主要是他,就會親自去把主子親手種的花生收了。
其實這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主子當初種那小片花生也是一時興起,倒不值什麼錢,只是這麼無端被人給‘偷’了,還是在他們眼皮子底下給偷,多多少少有些不爽。
昨晚盯梢回來,看到主子在空蕩蕩的田間站著,他突然就很愧疚。
好在主子什麼也沒說,只讓他繼續盯著,還讓他盯緊一些,有任何風吹草動就回來彙報。
李渠跟了主子這麼多年,哪能不知道主子是什麼意思。
不怪主子起疑,這才幾天,隔壁那個孟三小姐就跟他們有了這麼多交集,先是池塘偶遇,然後故意收走他們的花生,現在又親自上門賠禮道歉。
若都是意外,那也實在太巧了些。
主子身份又特殊,現在更是緊要時期,他們自然要更謹慎著。
宮珏收起手裡的密信,清冷的目光中升起些許興味。
又來?
這個孟三小姐還真是……呵。
“主子,要趕走嗎?”等了片刻,沒等到主子話的李渠,又問了一遍。
這個孟三小姐動機不確定,還是不見了,一點兒花生,也不值得主子親自見她,他出面把人打發走了就是。
“讓她進來罷。”宮珏道。
已經打算去趕人的李渠:“……是。”
是不是另有所圖,他見一見不就知道了?
為了省時間,孟晚陶直接從田間穿過來的,這樣可以節省一大半的路程。
就是田間的路不大好走,到的時候,四人額頭都出了汗。
這莊子,院門緊閉,不知道為什麼,總有股荒涼的氣息,孟晚陶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緩氣。
一邊等汗幹,一邊打量。
越打量,越覺得荒涼。
還有種說不出的,讓人汗毛直豎的感覺。
小瓷都有點怕了,湊到她身邊,緊張地四處看看:“小姐,要不然我們把東西放下,就直接走罷。”
反正也沒有佔他們便宜,他們還白添了許多東西呢。
孟晚陶也被這詭異的氛圍瘮得慌,但來都來了,總不能放下東西就走,也太失禮了。
“沒事。”安慰了小瓷一聲,她上前敲門。
孟晚陶並不知道,在踏入莊子的警戒範圍時,就有幾十雙眼睛盯著她們主僕四人了。
她們的感覺並沒有出錯,並幾十雙冷冰冰的視線盯著,可不是如芒在背。
直到敲到第五下,門才從裡面開啟。
開門的是李渠。
孟晚陶原本以為會是個普通的家丁,卻沒想到竟是眼前這樣一看就身手不凡的護衛。
她稍稍怔了下。
“姑娘何事?”李渠語氣沒甚起伏地問。
孟晚陶被他這淡淡的嗓音激得後背又出了一層汗,冷汗。
怎麼、怎麼一個守衛也這麼冷?
看來是個了不得的勳貴人家,連看門的都這麼不同尋常。
但願好說話罷。
孟晚陶在心裡安慰了自己一聲,便衝李渠禮貌笑笑:“我是隔壁莊子的主人,今兒是來賠禮道歉的……”
她指了指獨輪車上的花生:“昨兒收花生時,沒太注意,不小心把你們家的那片花生也給收了,特意帶了足量的花生來賠禮道歉。”
李渠看了她身後的獨輪車一眼。
那上面的東西,都是他看著裝的,沒什麼異常,只是……
“請進來罷。”
裡面傳來一道清冷的嗓音。
李渠眼眸微垂,側身讓出路,衝孟晚陶道:“請。”
孟晚陶忙衝小瓷她們招手。
三人忙把車上的東西搬下來一起送進來,但孟晚陶進去後,她們卻被李渠給攔下了。
“你們不能進。”
孟晚陶回頭,但想著許是他們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