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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動的作響如清流之泉般潺潺而下,扼住呼吸的白色之手,冰冷,深邃的冰冷,鋼鐵般的都市中傳來的呼喚是——
唳歌!
“……”
擊退了獨眼之梟後,風雨辰並沒有緊追死打,而是站在煙霧瀰漫的地面上,緩緩伸出了右手——
“我一直在想象著,你會是什麼樣的‘花’,開始我在考慮,你也許是依米之花,很孤陋寡聞的一個花名吧,它生長在非洲的戈壁灘上,依米花非常的奇特,每朵花有四或五片花瓣,一片花瓣一種顏色,紅、黃、藍、白,煞是嬌豔絢麗,中間的花蕊好似羞澀的姑娘。
可是這種花的盛開花期只有兩天,比曇花也不遜色的凋謝速度,它的花語是:轉瞬即逝的美麗,瞬間的絢爛,但是雖然短暫,它卻能夠帶給人一種幸福的生活與美的享受。
它的開花總共需要六年的時間,五年的時間來紮根,第六年的春天才會開花,這個世界上萬物都有燦爛一回的時候,這是上蒼賜給萬物的權利,雖然只有兩天的花期,但是隻要心中有愛,世界就會變的祥和和快樂多彩。
《黑山羊之卵》,我在想著你也許在擔憂著這個世界的未來,因此才躊躇著的吧?所努力營造的這一切似乎為了某個未來而準備麼?然後我在想你或許準備著在絢爛之後凋謝……”
“滋……”
包裹於獨眼之梟外殼內的高槻泉。嘴角不禁顫抖了一下,這樣的想法,她曾經考慮過的。是的,考慮過的,生下來就被人所拋棄了呢,然後品嚐孤獨,不被理解的世界……
既屬於人類又屬於喰種,她似乎在與‘卡夫卡’這個書寫《變形計》的小說家在經歷著一個世界。
無法理解喰種的人類以及無法理解人類的喰種,為什麼沒有看出無論他們再怎麼正義都會將對方傷害。只有她才瞭解麼?
緩緩地,風雨辰將手掌握了起來——
“但是現在。我才發現,你啊,是一朵曼陀羅華,彼岸花。當然,這並非是貶低你,傳言,彼岸花也是天堂之花,通往天堂的路也是曼陀羅華鋪就的路。
它的花語同樣具有兩面性,是悲傷的回憶、分離、永遠無法相會的悲傷,但也是優美純潔,死亡之美。
絕望也是希望,死神也是天使。路西法在墮落之前一樣是光之使者,當初的那種熟悉感也許來源於此,你是我曾經的一個影子。是天使也是惡魔,正是因為無法抉擇,所以才不被理解,無法被任何一方所相信,就像是……”
“噗……簌……”
漸漸地一隻光翼從風雨辰的背後伸展了出來,與暗之翼對應了起來。光與暗,正是他所封印的自己啊!
“咳……唏……”
獨眼之梟的身體有些顫抖。看著一半光明一半黑暗完美結合在一起的羽翼,她似乎想到了自己一半喰種一半人類的身份,只是——她不會相信這一切的,因為她有著自己的想法的,在她驗證之前,她是不會轉折的,路在選擇了之後就無法後退的!
“當然,我也不希望你能夠理解,我只是想將自己的想法傳達過去,如果能夠傳達給你就更加好了,我們在這個絕望的世界所掙扎著,或許會迷失自我,但是身邊如果沒有羈絆的同伴的話,是無法走出漩渦般的世界的,我被我的女人所救贖了一次又一次,我是幸運的……
而現在,我想將這份幸運傳達給你,我們或許可以高傲地宣揚,即使不被任何人理解也要我行我素,即使世界毀滅又和我們有什麼關係,我們的雙手註定染上鮮血,我們的腳下必定是血流成河,萬屍橫陳……
然而,這真得可以麼?
你的身邊是否有著能夠傾訴的羈絆之友呢?如果沒有的話,請接受我傳達的想法吧,也許我們無法理解,也許我們一樣會戰個你死我活,但是至少我們懂得——我們手握黑暗與光明,我們是相同的!”
風雨辰伸展了雙手,黑白的羽翼化成了兩把大劍匯聚在他的手中,光與暗的仲裁者,世界的秩序之輪!
高槻泉將手掌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上面,那激烈而跳動的心膛告訴她,風雨辰的想法傳遞了過來,然後他說得對,即使他們能夠相互理解,即使他們是一類人,但是他們仍然要戰鬥,這是——
王,無法推卸的職責!
他們在宣告主宰的時候,便是對手了。
正是相互理解,所以才要戰鬥!
“來吧,發洩吧,然後,我們走上各自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