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太太熄怒!”
“姑娘是嬌客,我本不應該跟你們動怒,可是今天卻不得不怒,二姑娘,你可知你議親的人家是什麼樣的人家,做的是什麼?”
二姑娘此時顧不得害羞,眼淚圍著眼圈直轉,“是揚州鹽商胡家。”
“你可知胡家大太太是做什麼的,家裡有幾房姨娘,都是什麼背景?胡家老太爺、老太太仍健在,你可知胡家老太爺有幾房姨娘又都是什麼背景?你可知胡家共有嫡親的叔叔幾人,庶叔幾人,嫡親的弟弟幾人,庶弟幾人?各位嬸嬸的背景如何?有多少嫁妝?有哪幾房誰還住在老宅裡?”
“女兒不知。”
“那你知不知道胡家下人之間是什麼樣的關係,誰是誰的親人誰是誰的故舊,誰是老太太的人,誰是老姨太太的人,誰是太太的人,誰是姨娘的人?”
“女兒不知。”
“你知不知道胡家家風如何?胡家大少爺房裡有沒有受寵的通房?”
“女兒不知。”吳嬌委屈的眼淚掉的像是斷了線似的珍珠似的。
“胡家的事你這樣一問三不知,那咱們家呢?你可知咱們家下人之間的關係?”
“略知一二。”
“怕不止略知一二吧,我沒空教你這些,你姨娘、你奶媽,哪有不告訴你的,你明知道王義家的是我的陪房,卻大模大樣的把她捆到了正房,你是想向我發難?讓滿府的人看看二姑娘的能耐跟我的昏慵?”
“女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