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人之後,吳怡特意囑咐了夏荷,牢牢看住這些人,雖然上書彈賅梁大人是沉思齊背地裡搞出來的事,京裡吳家暗中推波助瀾知道的人極少,這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難何沒有一兩個梁家的人知道實情。
雖然已經嫁人做了母親,龔婉如還是那一副天真爛漫的模樣,“表哥跟表嫂離京時,我偷偷哭了好幾天,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著表哥和表嫂了,卻沒想到在這山東見著了。”
“這就是山不轉,人轉了。”吳怡說道,她還記得沈晏說得話,沈家落難之時,連龔婉如都避之唯恐不及,她又嫁得好,嫁得早,為此沈晏沒少背地裡窩囊的直哭。
“是啊。”龔婉如說道,吳怡此時有了身孕,又避居鄉村,只是一身絳色的對襟交領軟綢衫,白色繡了絳色纏枝牡丹的襦裙,腳上穿的是軟底的散鞋,頭髮只挽了個髻,斜插了一隻通體瑩綠的鳳頭翡翠瓚子,耳朵上是同色同質的耳扣,手腕子上也是同色同質的鐲子,一副富貴閒人的模樣。
龔婉如倒是穿了件桃紅長襖,金線暗繡的回字紋,頭髮盤了牡丹髻,珠環玉繞的,不像是來投親的,倒像是來做客的,看來抄家的人還是對這些孃家未倒的少奶奶有所顧及的,未敢動她們隨身的物件。
龔婉如注意到吳怡的目光,不由得笑了笑,“這一身是我身上僅有的值錢物件了,那些抄家的兵丁倒是未曾搶奪圈在一處的女眷身上的東西。”
“這也是太祖的恩典,除非是叛國謀逆的大罪,罪不及子女家人。”吳怡說道,此時她跟龔婉如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