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和談很順利,太子很勤奮誠懇,也許他是郭靖型的另類天才,讀一篇文章要讀很久,可是背下來就是背下來了,記得牢牢的,輕易不會忘,更不用說對沉思齊越來越信任,不光是公事,私事上也愛問沉思齊,沉思齊這個從小接受忠君教育的古代男人,受到這樣的信任,恨不得肝腦塗地以報太子深恩,吳怡深信太子若是建文帝,沉思齊喊出誅我十族又如何都不是奇事,中國古代知識份子,就是這麼的軸。
十月二十九這天,聽說兩國已經草簽了國書,各自快馬報到各自的京城,就等後金王和洪宣帝用御璽了。
吳怡一個人晚上睡不著,找了夏荷來陪著說話,兩個人一直聊到半夜才吹燈睡覺,感覺剛剛睡下,就聽見外面一陣的吵雜,馬嘶人叫,吳怡趕緊披衣起床,跟著夏荷兩個不敢點燈,聽著外面的動靜,沒過多大一會兒周老實在外面敲門,“二奶奶可是起來了。”
“起來了,你進來吧。”吳怡一聽說他,趕緊點了燈,讓他進屋。
“聽說別宮進了刺客,有人說是太子遇刺有人說是四王爺遇刺,總之很亂,錦衣衛和虎威營正在全城搜人。”
吳怡抓了夏荷的衣裳,“咱們家的那兩個宮女呢?”
“我去看看。”夏荷穿了鞋往外跑,卻跟那兩個宮女差點沒撞上,“周嫂子,您這是幹什麼?”
“我……我聽說外面有動靜,怕你們害怕,過來看看。”
“我們來看二奶奶。”那個叫絹兒的說道。
“那就進屋吧,兵荒馬亂的,還是都在一起的好。”夏荷領著她們兩個進了屋。
絹兒跟繡兒表現的跟兩個沒見過世面的宮女無全沒有區別,一樣是坐在炕上發抖,夏荷來來回回的走著,聽著聲兒都發顫了,只有吳怡就是坐在那裡,看著火盆裡的火,“要是知道京裡的地龍是怎麼搭的就好了。”
“什麼?”夏荷正好半轉過身,聽她這麼一說有些腦子轉不過來。
“地龍總比火盆暖和。”吳怡撥拉了一下火,“不過那東西燒炭的,太花錢,不知道把橘杆切碎了塞到裡面能怎麼樣。”
夏荷被她說得笑了,也坐了下來。
“坐下來好,你轉得我頭暈。”吳怡說道,“吉人自有天相。”
“二爺過了年就二十一了。”夏荷忽然說道,“張道長說的生死大劫是在今年。”
“快過年了……過了年好……”所有人都只會傳太子如何、四王爺如何,沒有人會傳死了多少太監、死了多少宮女,死了多少——通譯……滋!吳怡的手一下子碰到了火盆邊,被燙得起了個大泡。
到了第二天天亮,將軍府的車馬到了沈宅門口,吳怡一看見吳雅,心就揪在了一起。
“刺客來的時候太子和四王爺正在和肖大人、曹大人和五妹夫一起議事,不知道從哪裡飛來的冷箭直奔著太子而去,四王爺推開了太子自己卻中了箭,肖大人、曹大人和五妹夫又要救護四王爺,又要護著太子,誰都沒看清刺客長什麼樣子,從哪裡來的,四王爺如今重傷垂危,**城全城戒嚴挖地三尺也要找出刺客,如今城裡太亂,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在這邊住,你隨著我搬到將軍府去吧。”
吳怡低著頭想著事情,“沉思齊沒事?”
“沒事。”吳雅說道。
“他沒事就好。”吳怡竟然覺得長出了一口氣,四王爺這一招是苦肉計也好,是確實護弟心切也好,他們誰愛爭那儲位就去爭,她不管了行嗎?
可這些事,真的不是說不管就不管的,吳怡她們套車剛要走,絹兒跟繡兒卻怎麼也不動了,“我們已經得了令了,別宮缺人,讓我們速歸。”
“得了誰的令了?如今正在全城搜捕,人人都知道你們在我這裡,我四姐那裡還有六個人,你們若是走了,旁人問起,我們又該如何交待?”謀刺皇子的罪名,她跟吳雅誰也擔不起。
絹兒從頭髮上摘下一個小發攢,那小發攢的花樣細看起來很特別,竟然是少見的無花果,未開花便結果從來都不是什麼吉兆……“無論是誰查問,你只需把這個攢子給他們看,他們若是再問,你就讓鐵將軍亂刀砍死他。”
這是什麼回答,吳怡和吳雅瞅著小攢子直髮呆,還沒等回過神來,絹兒跟繡兒已經消失不見了。
她們剛走沒多久,雷定豫就來了,“昨天晚上讓兩位夫人受驚了。”
“表哥不必如此。”吳怡說道。
“那兩個宮女呢?”
“呃?”吳怡拿了那小攢子給他看。
“哦。”雷定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