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寧清走了沒幾天。郡守夫人就在家裡整日的嘆氣,擔心寧清吃不好穿不好。用的東西不趁手等,正要打發人將大姑娘日常用品送去田家,被覺得不妥的周嬤嬤好說歹說,千番保證,萬番確認寧清在田家過的很好給勸了回去。
只是這樣的日子還沒有消停下來,那邊霞飛卻是遞了信進府。說寧清進山,走丟以後,雖然找了回來,卻傷了腳,這下郡守夫人真真的勸不住了,連忙人將東西打包,讓丫鬟去前院和郡守大人說了一聲,自己讓人駕了馬車,便往田家村趕。
周嬤嬤看到郡守夫人著急忙慌的樣子,陣仗弄的好像大姑娘怎麼了似的,有些苦笑不得。明明霞飛信上說,大姑娘只是崴了腳,郡主也已經給請了郎中好生看了,這兩天恐怕都養的差不多了。周嬤嬤無奈,勸不住主子,她自己只能跟著來看看,離開南郡的時候,郡守夫人還吩咐去找了郡裡有名的的大夫。
周嬤嬤早做好準備了,她家主子這樣,少不得郡主心裡不高興,想來田家人心裡也會不大痛快,但是郡守一心擔心寧清,更本沒有意識到這些,她這做下人的只能自己上前告罪,替主子圓了過去。
“無妨,周嬤嬤不用如此多禮,夫人心疼清姐姐是應該的,說來都怪我,沒有將清姐姐照顧好,要不然也不用讓夫人大老遠的跑到這窮鄉僻壤的地方,害的夫人擔心了半日!”
夏至邊屈膝行禮,卻只是笑笑,對於周嬤嬤的歉意並不以為意,她這幾年在南郡最熟悉的便是寧嚴一家,因著男女有別,寧清的兩位哥哥倒是很少見,見得最多的卻是郡守夫人和寧清兩個,多多少少對兩個人的性格有所瞭解,要說寧清的性子遺傳了誰,那必定是郡守夫人無疑。爽朗熱情,做事不拘小節。
“好丫頭,就知道你瞭解我,必不會因此嫌棄了我,我啊這心裡誰都不擔心,就擔心你清姐姐,只要你清姐姐有個什麼風吹草動,就草木皆兵。
本來打算讓你清姐姐到你這裡來玩兩天的,我能夠也適應適應,不然以後你清姐姐嫁人了,我總不能天天看著她吧,只是我這一聽到你清姐姐受傷了,就管不住自己的手腳!”
郡守夫人欣慰的上前將夏至拉了起來,拍了拍她的手,為自己女兒有這樣一個閨蜜而感到高興。
“見過郡守夫人!”田家姐妹和丫鬟齊齊向郡守夫人行禮。
“使不得,使不得,快起來,快起來;夏丫頭,這些都是你的小姐妹?”郡守夫人見著明顯與夏至站在一起的田立春八個丫頭,不由得吃驚到。
“讓夫人見笑了,前面兩位是我大伯家的堂姐,下面兩位是我二伯家的,我旁邊這兩位是我三伯家的,身後的是我兩位阿妹!”夏至笑著向郡守夫人介紹家裡的姐妹。
“好好好,我這一輩子就想多生兩個女娃,可惜卻生了寧清的兩個哥哥,好不容易四十上頭得了清丫頭,想要在給她生一個妹妹卻是不能了!怪不得清丫頭到你這裡就不願意走,有這麼多姐妹陪著她,她可不就樂不思蜀了嗎!”
夏至還想再說,只是院子裡卻傳來寧清不耐煩的高喊聲,“阿孃,你到底是不是來看我的,怎麼在外面站這麼久,快進來!”聽到女兒中氣十足的聲音,郡守夫人忙高興的一疊聲到,
“來了來了,這就來!”之後又扭頭朝夏至說道,
“夏至丫頭,你看我讓人從南郡請來了有名的專治骨折的大夫,讓人安排了與你清姐姐看看,我這心裡才能放心!”
“我這就安排,夫人趕緊進去看看清姐姐吧,她聽說夫人來了,著急的不得了!”夏至沒說假話,寧清確實著急,只不過她著急是因為怕夫人把她抓回去而已。
“阿孃~”寧清再次喊道。
“好好,我這就進去!下人帶來的東西,也要麻煩夏至丫頭安排一下!”聽說女兒早就著急見自己,見女兒三番四次催促,郡守夫人高興的匆匆交代了幾句,便走進院子去見寧清了。
“乖女兒,你怎麼樣了,哪裡不舒服?快告訴阿孃,阿孃把咱們全郡最好的大夫給你請來了,你要是有哪裡不舒服,可一點要和阿孃說啊!”
“阿孃,我沒事,看你又勞師動眾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在夏至妹妹這裡受了什麼委屈呢,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就是崴了腳,夏至妹妹也給我請了郎中看過了,那裡需要你把郡中的大夫帶過來!”寧清的聲音有些急促,顯然對於郡守夫人這樣的做法有些不高興。
夏至站在門外迴廊上,和自家幾個姐妹面面相覷,頓時覺得之前挺不靠譜的寧清,在郡守夫人面前怎麼看怎麼靠譜,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