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阿爹你以為我不想把紅薯挖回家啊,我早在你們秋收完了,就想挖了,可許大夫之前讓田表哥帶話了,說什麼挖紅薯的時候,馬縣令要過來察看,讓我們一定要等著,千萬不要提前將紅薯都挖了,我想著等個兩三天也沒事,可是沒想到等到如今,也沒見馬縣令的影子,阿爹你說他不會說話不算數吧!”夏至也深深的怨念,你說作為縣令你應該信守承諾吧,可如今她連馬縣令的影子都沒見到,這紅薯到底是挖還是不挖,你總得給個說法吧,總不能讓他們一直在這乾等吧。
“啊,原來是這樣,那你怎麼不早說啊,害的我和你大伯他們還以為紅薯還沒到時間挖回家呢,搞半天原來是馬縣令要來看挖紅薯啊,我說你之前還說要挖紅薯,這幾天卻是一聲不提!”原來是馬縣令要過來看挖紅薯,田老四深深的怨念,“他可是縣令啊,應該不會不講信用吧,是不是被什麼事情給耽誤了!”
“誰知道呢,這到現在都沒來口信!”誰說一方縣令不能失信呢,現代時別說縣長,就是市長省長該失信的時候還得失信。不過夏至也明白田老四他們對當官的有一種敬畏心裡,雖然心中不滿,可嘴上只是委婉的說了一下。
“阿姐,我也想吃紅薯,阿孃和八姐也想吃紅薯,我們可不可以再挖點回來,讓阿奶做給我們吃?”如今虛歲已經三歲的田白露,說話十分順溜。因為田家生活質量的改變,小白露被養的白白胖胖的,留著齊齊的劉海,睜著無辜的大眼,看起來十分可愛萌。
小白露如今正和田立秋學打絡子呢,要知道田立秋三歲的時候,可是打的一手的好絡子了。不過小白雖然長的十分可愛萌,可是對於打絡子就沒有田立秋的天賦了,倒不是說她笨,只是學習速度上明顯不如田立秋。夏至覺著小白露這樣才是正常的,小立秋純屬妖孽。
讓夏至頭疼的事,小白露自從吃了夏至之前挖回來的紅薯,和田老四一樣也一直惦記著,時不時要問夏至能不能再挖些回來吃,前幾次夏至都硬著頭皮拒絕了,可現在面對小白露萌萌的眼神,夏至瞬間被征服了,立刻繳械投降道:
“好,六姐這就去給我們白露挖點紅薯回來,小白露就在家等著吃紅薯吧!”夏至伸出手捏捏田白露的笑臉,一邊收拾東西,準備去田裡挖紅薯。
“嘿嘿……,閨女我去幫你吧!”田老四撓撓頭跟在夏至的身後說道。
夏至僅僅扭頭看了他兩眼,便默許了田老四的跟隨,不過她那個眼神看的田老四瞬間覺得自己要倒黴了。夏至看著田老四眼神閃爍的樣子,心中不用嘀咕,別以為我不知道是你讓小白露天天找她要紅薯的,如今這樣算是對你的懲罰,讓你嘴饞!
不說夏至他們那裡如何挖紅薯吃紅薯,卻說馬尚還真是有事被耽誤了,他在田家紅薯要挖半個月之前就給許明帶話,讓田家一定等著他才能挖紅薯,因為秋收收稅的事情他忙的焦頭爛額,好不容易清閒了,想著可以去田家了。可正在他走的那天早晨收到了一封來自邊關的信,不得不把時間推遲。
又過了幾日,夏至覺著馬尚可能不會來了,準備第二天開始挖紅薯的時候,沒想到吃過午飯她卻看見許明和馬尚的馬車,向著田家村疾馳而來,還有四個人騎著馬遠遠在車後跟著。夏至心想,馬尚到田家村一直是低調的,生怕村裡人知道了他們的身份,向老羅頭一樣一見他就下跪。
可如今這派頭可不像是要低調的樣子,明顯高調的很啊,不過等馬車走近,夏至才發現後面的四人並不是縣衙的衙役,而是四個陌生人,夏至從頭到腳,將四個人打量個遍,直看的四人都不好意思了,才扭頭朝兩輛馬車看去,說來也奇怪以前許明和馬尚到田家都是做一輛馬車的,說什麼做一輛車路上還能說說話,不至於寂寞。可今天怎麼一人一輛車了,而且身後還跟著四個人,這可不像他們的風格。
眨眼間,夏至已經想了很多,可是無論她怎麼想也沒有答案,只好找兩人解答去了。
“馬爺爺,你終於來了,在不來黃花菜都涼了!話說你和幹爺爺今天怎麼了,鬧彆扭啦?還分車坐。不是我說你和幹爺爺都一把歲數的人了,怎麼還像個孩子鬧彆扭呢,說出去肯定要笑死人的!”夏至覺著自己在這裡翻來覆去的想,卻沒有答案,解鈴人就在眼前,還不如問兩個當時人呢,省的費腦筋。不過追求事情真相的同時,夏至不忘調侃馬尚和許明一番。
“咳咳……,我說夏至丫頭,我不就是來晚了幾天嗎,你至於這樣說我嗎,我這不是來了嗎!”小廝掀了馬車簾子,露出馬尚的一張臉,對於夏至的調款,馬尚顯的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