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們一樣對待她。
雲霓窩在我的懷裡,道:“師兄,你那寢房裡的女子可怎麼辦?”提起飛燕我感到非常為難,因為畢竟她是我行走凡世三十年來第一個令自己這般動心的女子。她是每個男人的夢想,但是我也可以看出,她的夢想不是任何一個男人。
我道:“我自會送她離去。”
可是此話讓我如何對飛燕出口?
心中有事難決,便覺了無生趣,連莫言的拿手菜都吃不出半點味道。莫言平日最善烹飪,宮廷的御膳房我也偷偷進去過,所做的食物也不過如此,但今日我卻半點用不了。我道:“雲霓,”師妹在左,臉上的青春氣息透著股驕傲之氣;“飛燕,”飛燕在右,嬌媚體態自然是冷豔風流。我雖然多情,但自問不是無情,所以怎能說放就放?美人恩果然是消受不得,我端木楓在百花叢中穿越半生,終於有今日之困!
雲霓道:“趙小姐,我與師兄不日將成親,到時你可要參加啊。”
話都說到了這種田地,我只得一咬牙道:“飛燕身上的傷疤已然全部消除,我自會擇日送飛燕回去。”
“好。”飛燕道:“不過我有個條件……”話也沒說完,轉身出了大廳。我看雲霓一眼,緊跟了出去。“說說你的條件吧。”我端木楓如何能欠一個女子的?她主動開口要,倒是讓我坦然。
她道:“我要鳳皇古琴。”我道:“何難?我已將她送與了你。”
她道:“我要息肌丸的秘方。”我一愣,憂傷地抬眼看她,看到她臉上的堅定,我道:“好。”
她道:“我要回復童貞之身。”這童貞其實能回覆的?我痛苦道:“這個……我自然是有方法可以讓你騙過一般男子。”她面板已經潔白無暇,如今還要“回覆童貞”,其用意不言而喻。只是不知讓她費盡心機要去委身的究竟是怎樣一個男人?
她道:“我明日便離開。只是還有最後一點,你要與我同去富平侯府,到時我會告訴我要你做的最後一件事。”
我萬沒有想到她所謂的最後一件事竟然是讓我安排她與當今皇上劉驁相見!
富平侯府是劉驁經常去的地方,為的就是與張放一起尋歡。兩人可謂“狐朋狗友”。劉驁最是好色,(石橋整理購買)平日裡張放專做些為他搜尋美女的勾當。只是一件,張放深被趙氏姐妹的美色所惑,竟連自己最親密的皇帝哥們也不忍讓其得見她二人。我早就猜想,得到飛燕童貞之人正是張放,如今看來果不其然,連她身上的傷也盡是張放床第之間留在她身上的。
我將為劉驁歌舞的女子用穴道點暈,又喬裝成琴師親自為飛燕伴樂。飛燕著一身白色舞衣,薄如蟬翼,隨風翩然而飛。一曲驚鴻自我指尖流出。飛燕踏入場地的一刻張放眼中身為驚豔,更多的是驚詫。但礙於劉驁端坐正中,終是不敢出聲。何止張放,在場的所有男人都是迷醉的眼神。平生得見飛燕何嘗不是他們莫大的緣分?
飛燕隨樂而歌,聲如空谷鶯鳴;隨歌而舞,形如嫦娥奔月。世間出此色藝雙絕的女子本是極大的造化,也難怪她懂得利用自身的資本。
隨著我的曲子愈加高昂,她的步子越來越輕盈飄逸。成帝劉驁果然看得如痴如醉,連眨眼都似忘記一般。天下男子多半如此,有幾個能逃出這個“色”字?
如果她只是一個乞求平淡生活的平常女子該有多好?可偏偏不是。我指尖飛揚,眉宇緊蹙,竟控制不住心中的鬱悶。“砰”地一聲,琴絃斷裂,歌舞乍然而止,所有人的眼光都落到了我的身上。
這樣的時刻我本該驚慌,任我端木楓再大的本領,也逃不出這被皇家衛率團團把守的侯府。可是此刻的我哪裡還顧得上驚慌,只是痴痴看著眼前的女子,哪怕她只回頭看我一眼,給我一個微笑,我便會冒著身首異處的危險救她出去。可是她沒有,她眼中只是劉驁,這個色迷迷盯著他半刻不離的中年男子。
“叫什麼名字?”劉驁竟然沒有理會我這個蒙面的斷絃之人,而是問張放她的名字。張放眼中雖有不捨,但也無可奈何:“回皇上,此女子姓趙名飛燕,是我府內的歌舞姬。”
劉驁:“從今日起她不再是歌舞姬了,”說著來到飛燕前面,伸手將她抱起。“她是我劉驁的婕妤娘娘。”人已徑直向張放為他專設的寵幸美女的寢房而去。
她終是完成了自己的心願,我的一支《歸風送遠曲》讓她喜獲天子臨幸。可笑我一番心思,竟然連她的一次回眸都未得到。
原以為從此與趙飛燕橋歸橋路歸路永無相見之日,沒想到兩月過去,我與她竟還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