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立果嘆了口氣,他道:“怎麼了?怎麼了不高興?”
伊淮說:“沒事。”
陳立果走過去,本想拍拍伊淮的頭,一抬手卻發現伊淮居然比他還高了,無奈之下,只能拍了拍他的肩膀,他道:“伊淮,把這裡當成自己家好麼?”
伊淮看著陳立果,眸色深沉,緩緩的點了點頭。
陳立果又問了些伊淮關於沈又菱的事,他也不知道這兩人是到底怎麼了,原本關係挺好的,這一上高二,就變得那麼僵。
但伊淮到底是比沈又菱乖巧,陳立果問什麼,他就答什麼。
晚上,陳立果和伊淮兩人一起吃了飯,沈又菱不知道又去哪裡瘋去了。
吃完飯後,陳立果問伊淮想不想去靶場玩玩,伊淮一口應下。
伊淮射擊的技巧是陳立果手把手教的,一開始他都是從身後扶著伊淮的手,幫他糾正姿勢。
伊淮在這些方面天賦驚人,只是射擊的姿勢總是不太標準,陳立果糾正了兩年都沒能完全糾正過來。
今天也不例外,陳立果拍了拍伊淮的手,道:“怎麼又歪了。”
伊淮道:“歪了麼?”
陳立果托住他的手臂,還拍了拍他的背,道:“是這樣,記住了。”
伊淮嗯了聲,結果沒打兩槍,又回到了原來的姿勢。
陳立果無奈,只能再給他糾正一遍。
不過讓他覺得驚訝的是,即便是射擊姿勢不對,伊淮的準頭也準的嚇人,脫靶的次數屈指可數。
練了會兒槍,伊淮取了耳塞,轉身朝著陳立果走來。
陳立果問他:“不打了?”
伊淮搖搖頭,他道:“想和先生練練手。”
陳立果說:“好啊。”
伊淮一直在學格鬥,每個星期都至少要上半天的課,平時還得按照為他量身定製的體能計劃訓練。不過伊淮的身體素質雖然好,但經驗卻少了很多,所以這兩年來和陳立果練手幾乎就沒有贏的時候。
見伊淮心情似乎不太好,陳立果在和他練手的時候故意放了水,但讓他沒想到的是,他只是稍微露出一個破綻,就被伊淮抓住,然後死死的按在了地上。
陳立果穿的衣服因為打鬥有些凌亂,兩人的肌膚幾乎是肉貼肉的觸碰在一起,伊淮絞著陳立果的雙手,將陳立果的上半身死死的按壓在地上,他的目光掃了一眼陳立果露在衣服外面勁瘦白皙的腰肢,喉嚨微微的動了動。
兩人靠的太近,陳立果有點不習慣,他喘息道:“小淮越來越厲害了。”
伊淮慢慢屈起腿,抵在了陳立果的尾椎處。
“嗯……”陳立果感到伊淮的呼吸重重撲打在他的頸項上,他是個gay,和男人這樣接觸是會有反應的,所以他趕緊想叫伊淮起來,他道,“小淮,放開我吧。”
哪知伊淮根本沒鬆手,反而將自己的額頭抵在了陳立果的背脊上,他說:“先生,我難受。”
陳立果心一軟,頓時忽略了自己尷尬的處境,他說:“怎麼了?”
伊淮抿著唇,看著陳立果沾著汗滴,看起來白皙又柔軟的頸項,竟是想伸出舌頭輕輕舔一舔。
但他終是忍住了,慢慢的鬆開了陳立果。
“伊淮?”陳立果低低的喘著氣,翻過身便看到了坐在一邊的伊淮,他說:“你喜歡又菱麼?”
伊淮整理衣服的動作一頓,然後遲疑的搖搖頭。
陳立果嘆氣:“……好吧。”
伊淮看得出陳立果是想他和沈又菱在一起,可他從來都不覺得,自己和沈又菱是一個世界的人。這種想法在陳立果身邊待得越久,就越發的明顯。
沈又菱被保護的太好了,她的父親捨不得她看到一點世界汙穢的一面,那些糟糕的事,全被沈煜城全部擋下。
伊淮羨慕沈又菱,卻又不羨慕。他羨慕沈煜城對沈又菱的維護之心,卻又因為站在沈煜城身邊同他一起戰鬥的人是自己不是沈又菱感到慶幸。
“走吧,回去了。”陳立果道。
伊淮嗯了一聲。
到家後,陳立果洗了個澡,穿好浴衣本來打算開電腦處理點事情,卻又忽的想起有點事情還沒和伊淮說。
“咚咚。”敲了敲伊淮的門,陳立果道,“小淮?”
裡面隔了一會兒才傳來一句悶悶的聲音:“什麼事。”
“我可以進來麼?”陳立果道。
一陣沉默,陳立果以為伊淮會拒絕的時候,卻聽到進來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