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敢問月弟,你手裡的銀『色』紙扇是從何而來?”
雲烯淡笑答道:“你應該知道我的職業。”
“偷來的?哪裡偷來的!”他問的有些急迫。
雲烯嘴角邪揚,道:“我知道這把扇子是當年血狼國皇帝為了救羽王妃作為報答送給古怪神醫的,自然是從古怪神醫那裡盜來的!”
“可否……”秦羽辰還未說完,卻被忘憂打斷,忘憂厲聲道:“不行!”
雲烯嘴角因為忘憂的話,揚起若有若無的笑,假意指責道:“忘憂,不要失禮。”
忘憂嘟起嘴,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冤枉道:“我哪有失禮了?是他要提出無禮的要求,被我打斷了罷了。”
雲烯明明心中明瞭,卻一臉『迷』茫,茫然問道:“辰兄未說,忘憂就能猜到?我都沒明白,忘憂卻已經明白了!忘憂難道是辰兄肚裡的蛔蟲?”
忘憂埋怨的白了雲烯一眼,卻明白雲烯是故意下套,也就不多說話,只是嘟起嘴,在一旁垂眸不語。
秦羽辰臉『色』似乎有些不自然,眉宇緊蹙,低聲道:“月弟不要怪忘憂姑娘,我的確是有過分的要求,我是想要月弟的銀『色』紙扇。”
雲烯微微一笑,戲虐道:“想不到我家忘憂還真是辰兄肚裡的蛔蟲,不過忘憂也是我肚裡的蛔蟲,她打斷辰兄,就是知道我的心意,我想我已經表明了心意,辰兄是否會動氣?”
秦羽辰臉『露』失落,雙眸黯然,卻很快收斂失落臉『色』,擺手微笑道:“自然不會,月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但沒給月弟什麼,反而問月弟要東西,的確是我太過失禮了。”
雲烯收起扇子放入袖中,淡笑問道:“要是辰兄沒有生氣,那就快點帶我們去你住的主山吧,站在這裡許久,現在已是日落之時,我還真有些乏了!”
秦羽辰轉而一笑,做出請的動作,道:“隨我來,不過我的主山再群山中間,月弟和忘憂能否運用輕功跟隨,不然恐怕需時太久。”
雲烯微微點頭,三人提氣一拔,放眼望去,腳下山脈本應該一片翠綠,可這淡漠山莊卻是一片水藍,這水藍卻比不上秦羽辰身上的幽幽水藍,而是一種參雜了太多白『色』的水藍屋子。
崇山俊朗,半個時辰說長不長,可說短,對於現代已經是過了一個時辰之久了,雲烯不由心中又次感嘆:放眼望去的距離,卻半個時辰之久,要是不是輕功駕馭,恐怕平凡人一天都難以到達這主山,想必這淡漠山莊的人,全都出類拔萃,不然恐怕也沒有資格呆在這淡漠山莊!
站在崇山的主山頂峰,放眼望去,雲烯有種作於主位,或者是天人俯視的凌空感,雲烯不由蹙眉深深看了一眼秦羽辰,這眸光復雜至極,帶著探究,帶著惋惜,帶著無奈,帶著很多……
秦羽辰被看的莫名其妙,不由疑『惑』問道:“月弟看我的眼神為何如此複雜難懂?”
雲烯不再看他,眸光轉往崇山,輕嘆了口氣道:“雖然你很淡漠,但是那些只是你自認為的,往往最不淡漠的人,才會用淡漠掩飾自己。”
秦羽辰眸光一晃,有些驚訝,卻很多是讚歎,淡笑道:“也許是這樣,所以淡漠也是警告自己,要淡漠。”
“當年羽王妃之死,並非千古之謎吧?”雲烯淡笑道。
秦羽辰本淡笑的臉,一瞬耷拉,劍眉瞬間擰成一團。
雲烯淡淡掃了他一眼,繼續道:“你親眼見她被害死,早已怨念極深,不願做王位,是因為王位是他給的,一個你恨,卻無法動手報仇的人,救人亦是他,殺人亦是他。”
“好了,夠了,不要說了!”他突然暴虐吼道,雙眸隱約有血絲密佈。
雲烯長嘆了口氣,無奈道:“你看到的只是表面。”
雖然情緒是難以控制的東西,可對於整日一臉淡漠之人來說,何時冷靜,何時糊塗,秦羽辰還是做的很好的,他微垂眸光,淡淡問道:“此話何意?”
雲烯搖頭晃腦,像是念詩的樣子,淡笑念出:“周震天,秦震天!”
秦羽辰淡淡問道:“他的事情,你也知道?”
雲烯點了點頭,面『色』突然嚴肅,一股難以讓人抵擋的霸氣從她身上散發出來,這霸氣不是沖天的狂野傲氣所來,卻很多的是冷意,一種雪梅傲骨。
秦羽辰可以肯定眼前人不會是隻是一個飛天大盜,他所做的一切一切都別有目的,從一開始自己就已經中計,他有些不悅道:“已經到了這淡漠山莊了,隔間無耳,你知道什麼,就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