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來來往往的都是些高大的外國人,讓她覺得非常的不安。
這些人偶爾圍著她嘀嘀咕咕一陣,然後又散開,這樣反覆幾次,讓她越來越害怕。
可是卻又什麼都做不了,只能呆呆的坐在這裡等待。
也不知道她到底等了多久,忽然她房間的鐵門被開啟,從外面走進一個讓她再熟悉不過的身影。
她有些激動的站起身,然後目光緊緊的鎖住這個剛剛進來的男人身上。
“天一!你是來救我的麼?!”她忍不住充滿希望的看著眼前這個,她曾經的丈夫。
楚天一陰著一張臉走了進來,他看著眼前這個似乎毫無悔意的女人,心裡痛恨極了,如果不是他不打女人的話,這個女人可能已經被自己給大卸八塊了吧!
他的沉默並沒有換來艾憐惜的不安,她彷彿沒有看見他難看的臉,而徑自的說道,“天一,我就知道你會來救我的,你不會不管我的,對不對?我就知道你還是關心我的!”
說著,她臉上露出一抹夢幻般的笑容,然後一臉愛意的看著楚天一,似乎絲毫沒有察覺到他越來越冷硬的臉部表情和額角爆出的青筋。
楚天一是真的懶得理這個充滿了妄想症的女人,他默默的退到鐵門外,與她保持最安全的距離。
接著後面又進來兩名警察,他們走進來直接把艾憐惜抓住雙手,然後銬了起來。
艾憐惜掙扎著大叫,“你們幹什麼!放開我!天一……救我……”
說著她就想往楚天一的方向衝過來,可卻輕易的被這兩個高大的白種人警察給扭住了胳膊。
“老實點。”其中一個白人警察不客氣的吼道,然後手上加大了力度,想讓這個不安分的犯人老實下來。
當著兩名警察控制住艾憐惜後,才轉身看向楚天一。
“楚先生,再次確定一下,你真的要以謀殺罪,控告這個犯罪嫌疑人嗎?”
“是的,至於程式上,有需要我們配合的,請找我的律師。”
“好,既然如此,我們便正式拘留艾憐惜小姐,現在便要帶她前往臨時拘留所裡,直到案情宣判之後,才能根據法院的判決對她做出處置。”
白人警察的態度對楚天一異常的客氣,他點點頭,目送兩個白人警察押著艾憐惜離開,不管艾憐惜期間怎樣的掙扎,嚎叫,懇求他,他都默默的看著她被帶走。
他這次來這裡,並不是為了看這個女人,而是為了親眼確認一遍,才能安心的離開。
有些人總是這麼可笑!做錯了事,以為隨便道歉就能擺平麼?太可悲,又太可嘆了!
好在之前他已經接到了張天澤的電話,笑笑已經醒了,她沒事了,這才是他能平靜的站在這裡面對那個女人的最大原因之一。
其實在含笑出事剛做完手術的時候,楚天一連夜趕回來,在病房外,默默的陪了她一整夜,直到她的情況穩定下來之後,才離開。
他要去解決這件襲擊的事件,只有他自己親手解決,他才能放心啊。
從警局出來,他看了看鐘,他前天晚上趕回的洛杉磯,昨天為了控告艾憐惜謀殺罪名成立,他奔走了一天,剛剛才遞交完了他蒐羅的證據,請律師遞交給了法院,並正式起訴艾憐惜。
如果這個謀殺罪名成立的話,估計她有很大可能會被終身監禁的,這樣的結果才是他想要的。
不要說他心狠,誰能知道,當他看著躺在特護病房裡,奄奄一息的笑笑時,那心裡如同有人拿著刀,一刀一刀的颳著他的心一樣的疼?
這樣的痛,他不想再承受一次,只能把想要傷害那個丫頭的人都解決了,這才是一勞永逸的辦法。
做完這一切,已經過去兩天了,這兩天內,他平均每天只睡了兩個小時不到的覺,這會還真覺得有些疲憊了。
不過剛才,他接到了張天澤的電話,今天早上,笑笑已經醒了。
這大概是他這兩天神經繃的太緊,這時候猛的鬆懈下來的時候才會覺得格外的疲憊。
他不再耽擱,直接打車來到聖母瑪利亞醫院,因為前兩天他總是抽空來看她,卻每次有空的時候都已經是深夜了,而且他每次來去匆匆的,所以根本沒有人知道他來過。
這回,他終於在正常的時間,趕到了醫院,手裡提著一個果籃,還有一束花,他想正常的探病是不是都準備這些東西的?
所以他不想兩手空空來,卻又不知道該買什麼,結果挑來挑去的最終還是選了這兩個大眾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