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明皇帝見到龍霄,根本就忘了雙方力量的懸殊,厲聲叫著,瘋狗一樣向龍霄撲來,還能到得跟前,只見得龍霄一幌身子,已抓住了他的胸口,就想將他舉起來扔入高臺下的火堆中,但就在這時,忽然想到建文帝遺詔裡有不得傷害朱氏子孫的性命的話,龍霄不由又鬆開了手。
便在此刻,忽然見到血光驀濺,一柄劍尖從昌明皇帝的胸口透了出來,昌明皇帝回過頭去,見正是血鳳,指著她只罵了一聲“你這賊……人。”便無力的倒在了地上。
龍霄見這時高臺之上的數十人都被濃煙薰得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心中牽掛著朱芷清的安危,暫時不去管血鳳,大步走到文德皇帝屍體身邊,見朱芷清已閉著雙眸人事不醒,也不知是哭暈的還是薰暈的,便把她抱了起來,走到高臺邊,見白雲道長等人早就將下面鋪了厚厚一層床褥,縱聲道:“道長,我將二公主扔下來了,你準備好沒有?”
只聽得白雲道長也高聲道:“王爺,準備好了,你扔人下來罷。”
龍霄也不再耽擱,將朱芷清瘦弱的身子對著那些床褥的方向扔去,只見快墜到地面,白雲道長出掌橫裡一推,她就穩穩的落在了床褥之上。
龍霄見朱芷清已脫離險境,心中頓時大大的鬆了一口氣,一眼瞥到血鳳正坐在地上發愣,心想她還有知覺,並無大礙,便去將那些倒在地上的嬪妃皇子們一個一個的如法炮製的扔了下去。
眼瞧著所有的人都扔光了,臺下的火苗子也開始躥了上來,龍霄胸口覺得一陣陣的難受,便去拉血鳳,想把她扔下去。
誰知剛一抓住血鳳的衣裳,卻聽到她淒厲的叫道:“姓龍的,你跟我滾開,滾開,我不要你救。”她一邊叫著,一邊想要掙脫龍霄的手掌。
就在這個時候,龍霄才瞧見血鳳原本無比嫵媚豔麗的臉上已多了數道尚未完全結疤的血痕,似乎是被人用利物故意劃傷的,縱橫交錯,顯得甚是猙獰,不由得一愣。
血鳳也瞧見了龍霄的眼神,不由慘笑著道:“姓龍的,現在你高興了吧,我再也沒有姿色做奸細了,你也再也不用顧忌我了,你知不知道,這個樣子我自己也覺得討厭,早就不想活了。”
龍霄道:“那你為什麼要救二公主?”
血鳳道:“姓龍的,我知道二公主是你的相好,可你用不著感謝我,是昌明這個狗賊將我的臉劃成這個樣子的,我恨他,凡是他想害的人,我都要救。”
龍霄見到血鳳這付慘狀,想起過去兩人在密室裡旖旎纏綿的情景,知道她對自己的容貌一向極是自負,如今嬌容被毀,對這個女子來說的確是個天大的打擊,又想到她寧願遭此大難,卻不願屈從昌明皇帝做出亂倫之事,也是令人敬佩,瞧來天煞族的人在某些觀念上與大明朝的人還是一致啊。
瞧著血鳳掙扎,龍霄伸出手便點了她的穴道,讓她暫時昏迷,這才站在高臺邊,招呼了白雲道長一聲,將血鳳扔了下去。
等到高臺上再無活人,龍霄又將文德、昌明兩父子的屍首扔下,無論怎麼說,這兩人都是建文帝的嫡系子孫,要好好的厚葬才是。
一切妥當,龍霄這才施展著“仙鶴九變”的輕功從高臺上一縱而下,身子飄飄忽忽的在空中五折之後,穩穩的落在了地面。
一到地上,龍霄就指揮下面計程車兵們開始對已被濃煙薰得昏迷的嬪妃皇子施救,自己卻走到了朱芷清的身前,蹲下身子抱著她,出掌對著她“心俞穴”渡過一股真氣。
沒一會兒,便聽到朱芷清的檀口中輕輕的咳嗽著,喃喃的叫了兩聲“父皇,父皇”幽幽的醒轉過來,一睜眼見到龍霄,連忙緊緊的抓著他道:“龍大哥,你本領最大,能不能救救我父皇,我求求你了。”
龍霄見到她悲傷的樣子也覺心酸,但對所求之事卻是愛莫能助,不由一臉黯然的搖了搖頭,朱芷清瞧到他的反應,心中也意識到父親已再無生機,便又在龍霄懷中嚶嚶的啜泣起來,而龍霄只能緊緊抱住她,不時撫著她的背心。
正在這時,前面宮殿處湧出一大簇衣著光鮮的人馬來,當頭的是一輛馬車。龍霄心知有事,便將朱芷清扶了起來站著,自己卻迎了上去。
這些人馬到了龍霄跟前不遠就停了下來,馬上的人紛紛躍到了地上,全部是適才在應天府城外迎接他的那些大明文武官員。
不一會兒,就見司馬輕鷗坐著輪椅讓人抬下車來,而就在他的身後又鑽出了三個太監,領頭的卻是那劉公公,而他後面的是兩名小太監,一人手捧著皇冠、龍袍,一人手中捧著傳國玉璽。
司馬輕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