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透著感情色彩,又是一干同行唏噓的聲音,對於擅自出警,公權私用這事可大可小,不過要撞風頭上扒警服是肯定的了,現在從簡凡嘴裡冒出這麼幾句濃濃的人情話來,倒是讓一干人沒有誰反對,眼光裡多少有點惋惜。
斟酌了片刻,刁主任看看時間接近八點了,一錘定音了:
“好……就這麼辦,四個梯隊,齊頭並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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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噹聲大鐵門開的時候,一干黑衣黑盔標識的特警站在倉門之前,領頭的無標識作訓服那位,黑白分明的眸子直射進倉裡滯留著的倆,法警喊了句:
“韋海春、候擁軍,出倉。”
仍然穿著那身鮮明的警服,看樣是一夜未眠了,倆人眼中布著血絲,憂心忡忡地從倉裡出來,好歹法警留了點面子,沒有喊著讓倆同行像嫌疑人那樣,見了警察先蹲下,有事喊報告。
簡凡看著倆人,韋海春年紀稍大,是三分局的治安科長,這位候擁軍人長得精瘦,據說和候嘯勇沾親帶故,盯著倆人的時候,這倆人根本不知道簡凡的來路,還以為要解押到哪裡開審,有點緊張和侷促地站著,保持著立正的姿勢。
簡凡一伸手,後面的遞了個塑膠袋,再一揮手,法警和特警自覺的向後退著,外層圍了個圈,韋海春和候擁軍正自迷惑的時候,就聽面前人說著:“你的問題不重,應該是分局長打電話安排的吧?”
倆人心裡一輕,霎時有點感激似的看著簡凡,不知道該不該應合這句話,不料簡凡話鋒一轉又是:“不過你們的問題也不輕,因為不管有什麼問題,你們肯定要替局長頂缸,對吧?”
丫的,這太知情達意了,韋海春撇著嘴,嘴裡泛苦,不知道該說啥,或者更好的辦法是閉上嘴,啥也不說,查唄,反正就是個違規出警的事又沒有造成重大責任事故,又能怎麼著,警察刑訊致死大不了判個緩刑,脫了警服就沒事了,再不濟黨票扔了唄,又能抵擋好幾年罪過。
“我對你們幹了些什麼沒興趣,我感興趣的被綁架的人質……還有這個人,你們認識嗎?”簡凡亮著周官虎的照片,倆個人不由得細細看了看,俱是搖搖頭,不認識。簡凡收著照片,話到主題了;“韋科長、候擁軍,支隊想給你們一個機會,派我來問問,你們想不想把握這次機會……沒準你們這事,做個內部紀律處分。”
“這……”候擁軍眼一亮,看看同伴,沒敢答應。那老韋不假思索:“嗯,說吧……不過得我們知道。”
“你們不知道。”簡凡笑著道:“很簡單,這個人叫周官虎,現在是綁架案的第一嫌疑人,案發後一直躲藏在一個不為人知的地方,現在支隊準備根據技偵的排查詢到他的落腳地……你們倆人需要的做更簡單,調動你們手裡一切可能調動的力量,全力查詢10月1號2號,一輛銀灰色子彈頭轎車和這個人的落腳點,當然,我會給你們資訊上的協助……”
倆個人眼睛更亮了,的確是個簡單任務,簡凡把東西給倆人一遞,全是倆人的警證、手機和其他隨身物品,邊遞邊說著:“現在你們分局長正在市局做誡勉談話,你們的事還被壓著,我希望你們能調動三分局以及轄區派出所的民警、協警,或者其他我不知道的力量來查詢我需要的資訊……我要結果,你們也需要爭取一個好結果,怎麼樣,同意的話,直接走吧,電話聯絡,詳細的資訊我會隨時通知你們……”
倆個人,沒二話了,俱是重重地點頭,簡凡喊著王堅,一揮手,把這倆還尚存幾分疑慮的警察直帶出了支隊,倆個人驚得無以復加,一種死裡逃生的快感頓時激得倆人飛奔著打了輛計程車,上車直驅單位,車上的電話打個不停,出門就已經開始了………
支隊的宿舍,剛剛起床的商大牙見到簡凡,不待簡凡說話就埋怨上了,埋怨的內容自然是自己當了二鬼子,好像被軟禁了似的,這鬼地方沒妞沒酒沒樂子,實在無趣得緊,簡凡把特警留在門外笑著煽著這貨道著:“急嘛呀急,這不歡送你們來了……老商,你發達了啊,方有信和他的手下二十名保安現在都被抓了,以後南城這片,你是一哥嘍,昨天晚上是為了保證你的安全才沒讓你走,現在呢,你橫著走出去都沒人管你了啊……怎麼樣?兄弟我夠意思吧?”
“嘿嘿……啥話都不說了,以後南城那片是咱兄弟們的,不分你的我的……”商大牙樂了,直拱著手作揖,樂得合不攏嘴了。
“別介,有件小事託付你,越快越好。”簡凡說著,把周官虎和嫌疑車輛的照片一遞,教上了:“方有信的哥們,這次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