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交給他怎麼說,切勿先提她父親的話,要先問然後找準時機讓公公不能反駁:“你可別犯痴,兒子的幸福重要還是丞相大人一意孤行重要,去吧,想著丞相大人閒著還未入睡。”
宋謹行懂,重重的握了一下夫人的柔荑:“我知道怎麼做。”身為父親他已虧欠兒子良多,不想他連以後的親事都成為父親的工具。
……
宋巖尰的確還沒睡,對丞相府來說,夜還很長,現在睡為時過早。
他在書房裡見了兒子,聽完兒子的話後,才猛然察覺自己被繞了進去,立即怒目:“怎麼!怕我這當爺爺的選的人家不好,迫不及待的要給你兒子選個高枝!”
忠厚老實的宋謹行聞言,不禁有些錯愕,父親什麼意思,什麼是攀高枝,有這樣說自家孫子的嗎!慮之怎麼說也是丞相的孫子,就算父親不承認,慮之也是當今皇后的親侄兒,怎麼就成了高枝,除非是沒把慮之當丞相府的孫子看!
宋巖尰見兒子竟然敢看著他不禁大怒:“管不得你了是不是!敢這樣跟我說話!我看他趙閣老根本是想把你也養成他兒子!慮之是我的孫子!我剛說給慮之定人他就迫不及待的定了!分明是要跟我作對!”
宋謹行抑鬱,怎麼就成作對了,岳父尋的人家人品、性情都不錯:“父親,孩兒不是那意思,不是您還沒說定,既然岳父已經應了,孩子們小時候又是玩伴,彼此知根,為什麼不能……”
宋巖尰大怒,桌子拍的咣咣響:“還說你沒拿話討我,我本以為你關心慮之就告訴你還沒定,想著咱爺倆商量一下,可你呢!原來是設好套讓我鑽!是!我是沒說定!但我告訴你,這次你也別以小人之心想你爹,我給他尋的這門親事打著燈籠都找不到,讓你岳父趁早死了心!”
“爹,你聽我說,慮之……”
“滾!”
宋謹行只能嚥下嘴邊的話,他想問門第高不高很重要嗎,他剛才已經說了,慮之與唐小姐從小一起長大,感情容易磨合,為什麼父親只聽到唐家的門第,還說預備說的女方比唐家高!
宋謹行看著關上的書房木門,本就不善言辭和不善與父親打交道的他,萬萬做不出拍門為兒子爭取的事,只能悻悻然的轉身,想著回去無法對妻子交代,不禁覺的愧對兒子。
他不是傷心不能為兒子打消丞相心中的意思,是傷懷丞相沒有為慮之考慮,連岳父都知道與慮之商量著來,為什麼丞相不。
宋謹行臉色陰鬱的踏出院子,剛要往回走,被母親身邊的貼身丫頭攔住,心情憂傷的去了母親的院子。
玉姝想著大兒子晚上過來應該是有什麼事,也是想兒子便把兒子叫來問問。
宋謹行把所想的話跟母親說了,想探探母親是不是知道什麼:“娘,爹相中是哪家的女兒?”
玉姝本不在意的心瞬間揪起:“你確定他說是門打著燈籠也找不到的好親事?”還沒有說定就言是絕好的親事!除了心中的所想,玉姝不認為會錯。
“娘,出什麼事了?是誰家的孩子,若是人品好……”
玉姝沒讓兒子說完,堅決的對兒子道:“你別管!明日你進宮請旨,讓皇后準了慮之和唐家小姐的婚事。”
宋謹行有些拿不定注意:“爹這裡……”
玉姝目光堅定,臉色難看:“這裡不用你擔心,明天一早就去請旨,你爹心中再好的親事也不如慮之重要!”怕就怕宋巖尰打的是那個注意!
哼!這時候想起她兒子了,怎麼不見他去讓洛氏的孫子去!她怎麼忘了洛氏現在不是正妻,他想用還嫌身份不夠!乾脆他再娶一房自己生個去,正好趕上皇上四十多了選秀!
這些話她斷不會對兒子說,警告了兒子幾句讓兒子走了:“如果你父親問,就說來我這問了安。”
宋謹行突然覺的滿頭霧水,怎麼會這樣,母親知道什麼如此慌亂,父親又預備給慮之定誰?
……
天還未亮,熾烈的亮光不甘寂寞的衝破日夜線,或許是一時興奮用力過猛,此刻並無力道,只有亮眼的金光恐嚇世人。
當早朝之時,天空早已大亮,陽光也有些慎人,現在已經汗流浹背即便穿著夏日的朝服也擋不住一陣陣的熱浪,但這點相比高位上端坐著的帝王,又不算什麼,只好低眉順目的聆聽教誨。
今日的早朝與往日沒什麼不同,一樣莊嚴的大殿,一樣冷情的帝王,連皇上口中宣讀的決定也看似不是什麼大事,細細說起來,皇上不是一位合格的朗誦者,彷彿國家要事到了他嘴裡轉一圈都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