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分心了,讓人有機可趁!
蘇義整理好心中的情緒,官服撲平:“上朝!”
孫清沐早已等在候德殿。
宋巖尰等老臣圍著他苦口婆心的勸著:“清沐,天威國皇子公主這樣待著不是個事,你跟皇上說說,讓皇上正式召見他們。”
尹惑滿臉愁容的點點頭:“就算不召見也該給個說法,都多少天了,皇上再不表態,其他國家怎麼想,知道的是皇上和武莊皇子達成了協議,不知道的以為皇上託大不把天威國放在眼裡。”
辛成老不羞也託著長輩的身份勸道:“不放在眼裡還是小事,說咱們有失大度,不重國禮,野蠻之地才難看,以後誰還敢來咱們焰國,在外人看來咱們與仗著玉帶的事欺壓人有什麼區別。”
孫康德站在一旁,褶皺的卻紅潤的臉龐一直垂著不想開口,感受到幾個老朋友向自己投來的目光,他才收起觀察兒子今日情緒不好的舉動,語重心長的道:“清沐,幾位大人說的對,您好好想想,看看能不能勸動皇上。”
孫清沐站在最中間,面色尷尬,被這麼多人圍著,不知道的以為他結黨營私,他本身已處在風口浪尖,御史沒少彈劾他,丞相不是不知道,如今還圍著,不是讓他難做麼!
孫清沐為難的皺眉,躲也不是,不躲就要聽,最重要的是,皇上已經對這件事進行了處理,擺明了不讓文臣參與,何必非要皇上按他們的想法行事。
孫清沐首次不知道該說他們託大,還是想證明他們的觀點在皇上那裡還有價值,這般迫切的逼迫,讓孫清沐更加無力。
蘇義走進來。
蘇永忠立即迎上去,迫切的問:“怎麼樣?你跟皇上說了嗎?皇上同不同意。”
張亭道距離候德廳大門最近,見蘇義進來微微行禮:“淑妃侍安。”
蘇義面色冷硬的走過,沒看張亭道一眼,論官職論後宮身份他均當得起張亭道行禮,高興了嗯一聲是禮貌,不高興了就當看不見是道理。
蘇義直接從張亭道身邊走過,對蘇永忠也冷淡著,即便父親不支援他又如何,將來他會有自己的子嗣,他們在宮裡相依為命也能過的不錯,父親既然那麼在乎他的地位,有本事自己塞男人給皇上!
張亭道確認蘇義走過後才起身,納悶蘇義今日怎麼不高興,不過想想後宮之事豈是他們該打探的,便回身繼續跟錢圈裡的臣子閒話家常,但心裡卻羨慕蘇永忠可以有位在後宮的兒子,心思不禁又繞回到老十身上,又是一陣嘆息。
蘇義路過孫清沐身邊,淡漠的目光像看白痴一樣的賞他一眼,嘴角揚起一抹詭異的笑容,似乎在贊孫清沐大度、又似乎在說孫清沐孬種,但隨即蘇義又笑了,也是,人家兩人好兄弟,兄弟共事一夫也算美談!哼!蘇義冷冷的哼一聲!白痴!
只是一眼孫清沐還是明白了蘇義的意思,眼裡閃過一絲狼狽,他昨晚聽說太子去了瑤華宮,心裡不是沒有別扭但沈飛也是男侍,服侍皇上天經地義,他就算不想又能怎樣,他還不想蘇義跟皇上在一起呢,做得到嗎?
孫清沐還有一點不敢想,就是皇上始終防備著他們,第一個孩子的歸屬,絕對不是會是他們三個中明確的一個,如果皇上懷孕,需要他們平衡朝廷的勢力,壓的朝廷無人敢對皇上是女帝非議,皇上需要他們幾人的制衡。
孫清沐低下頭不否認這樣的想法下,心裡依然有些躊躇,知道是一回事,看到她那樣做又是另一種想法,但她是帝王,敞開了後宮大門讓他們走的皇上,他們又有什麼理由責怪她沒有對自己專寵,既然留下就做好了分享的準備,蘇義何必把氣撒他身上。
孫清沐已經聽不到周圍的人滔滔不絕的勸說,心裡不適層層疊疊最終在理智和情感上拉扯不下。
……
三天後,周天一身華服帶著黑胡和歐陽逆羽出宮見了等在郊外的天武皇子。
歐陽逆羽跟在皇上身後不明所以,當下了車看到等在郊外的武莊皇子時候詫異的看了皇上一眼,聽聞皇上不喜此人,怎麼會在這裡接見他?莫非是想透過自己說服清沐納了此人,可武莊本就是為皇上制定的男人,完全沒必要吧?
黑胡看到天威國皇子,心裡驚了一下,但這些年的歷練他也鎮定不少,沒因對方高傲的殺氣退步,反而躍躍欲試,跟這樣的人在戰場上交手不知誰輸誰贏。
周天關上車門走到牽著馬的天武身邊,棉布包裹的皮靴上沾染了地上融化的泥濘:“久等了。”周天拱手。
“不敢。”武莊亦恭敬:“皇上準時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