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蘇水渠建了什麼,她回頭去看看,在周天看來,蘇水渠做事很有分寸,她比較放心。
蘇義見太子又神遊太虛,不高興的往周天身上蹭蹭:“殿下,你答應微臣的事還沒有辦呢?”
周天一頭霧水,我答應你什麼事了?
正說著,陸公公帶著一群小太監進來,眼睛通紅的走來。
超規格的百餘道菜,一道道擺在桌子上,精緻的餐點、朦朧的玉器、雕工精美的竹筷、巧奪天工的熱器皿,再次讓周天見識了多國製造的精湛水平,這些器材無疑是砸在她胸口不可言說的痛。
陸公公想不到這一層,他家主子好不容易回來,自然什麼都得最好的,陸公公就差把自己的肉割下來給太子煮煮了:“太子,先填填肚子。”
周天看著一百多道菜餚,再看看侯在一旁的十幾個小太監,金盅、玉湯、毛巾、痰盂,餐前伺候數不勝數,周天剛想說太浪費了,她已經下令勤儉持國。
陸公公卻先一步道:“殿下,放心吃,這是臣子們孝敬太子的,眾臣聽聞太子勇奪四季城,對太子的敬仰如神蒙世,專門為太子準備的解封宴。”
周天走到餐桌前,拿起象牙筷翻攪了一下道:“獻菜的是那些買官的吧。”
陸公公夾了塊魚片恭敬的遞太子嘴邊,待太子吃下,笑著道:“太子明察秋毫,他們知太子辛苦,也是略表心意,望太子笑納,奴才覺的,張大人只是想表表孝心,現在舉國忙碌,張大人他們能幫的忙有限,只希望太子吃好些穿好些,臣子們就放心了。”
“本宮看他們是有銀子無處使,智商全給酒囊飯袋了,蘇義,吃飯了嗎?要不要填填肚子。”
“謝太子賜宴。”蘇義不客氣的挨著周天坐下,如今皇宮提倡節儉,他也很久沒好好的吃一次了,蘇義為太子盛碗湯,說是賜宴,還不是伺候太子吃飯:“太子英明神武,下官們想討好乃是太子治國有方,太子該高興才對。”
高興,能不高興嗎!就是看著一幫外國的盤子鬧心!
小太監低眉順目的進來,恭敬的向陸公公彙報了什麼。
陸公公夾菜的動作停了一下,笑著看向自家越來越明媚的主子道:“太子,沈公子、孫公子求見。”
周天咬骨頭的動作微停,使勁吸了一口骨髓湯:“進來,進來。”
蘇義趕緊給太子擦擦嘴,臉上立即不快,切,前腳太子進門,他們得的訊息到挺快。
周天側眼偷偷瞄了蘇義一眼,見他頓時橫眉豎目,心裡無限同情後宮爭鬥的女人們,齊人之福果然不是人享的,哎,看來她還是把他們趕走省心。
沈飛、孫清沐進來,孫清沐一身唐風束腰裝,沒有官府壓身,更顯得器宇不凡:“微臣參見太子。”
“沈飛參見太子。”
周天發誓他對每位臣子的心都是一樣的,尤其是孫清沐,人家辛辛苦苦在外奔波了這麼久,沒道理因為人家沒抱著自己思念的哭,就嫌棄人家不是,雖然周天承認蘇義‘扭捏’的很滿足她虛榮心,但正事才是硬道理,她又不是沉迷男色的昏君:“都起來,也沒有外人,無需多理,清沐坐,這幾日你和歐陽將軍辛苦了。”
“為殿下分憂是微臣應該做的。”
沈飛神情憔悴,並不作甚卻風姿萬千的坐在了距離太子最遠的位置,卻偏偏能讓周天抬頭看到他。他沒有功績、沒有官職,不像孫清沐、蘇義能黏在太子身邊,但身為男人尤其是沈飛這樣的男人,他能在後宮活六年,自然有他自己獲寵的資本。
沈飛翩然入座,嬌柔的身姿彷彿新春的撫柳落在清涼的水中,別有一番春意。
周天果然看了過去,沈飛本身就如一副精緻到極限的藝術品,讓觀摩著永遠斷定不出他美色中蘊含的價值,總之每次見他似乎都有不一樣的刺激驚喜,即便是老僧入定的周天,也不可否認有為之一擲千金的‘雄心’,可惜目前沒有熊膽:“沈飛這是怎麼了,本宮幾日不在,可是受委屈了?”
蘇義眼疾手快的喂太子一口湯,心裡暗罵了沈飛一句狐狸精。
孫清沐坐在太子下手,自然也沒吃飯的本事,只是輕手輕腳的夾些菜放在太子眼前的玉盤裡。
陸公公聞言立即看向沈飛,又不動神色的移開,後宮都在他的視線範圍,大事肯定沒有,但陸公公也不會無趣到阻了這些‘寵人’的‘小手段’。
沈飛見太子問他,哀怨了看了周天一眼,如月似弓的眼睛訴說著他欲言又止的思念,秋波掃過大地復甦。
那含羞帶怯、飽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