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聞言嘴角抽了兩下:“你怎麼不說物產豐富、地大物博。”
賀惆趕緊低頭認錯:“少爺教訓的是,是奴才不會說話。”
小安子端著茶水走來,恭敬的為賀惆、賀悵斟了一杯,然後縮著凍僵的小手,瑟縮的站在一旁。
周天看了他一眼卻沒有說話,雖然她是君主,但她不是神,她給與的幫助是有限的,就如她的子民,她現在只有能力保證他們不被餓死,小安又何須從她這裡得到更多,就如子車世所說,這孩子還不如跟了那位老爺有前途:“賀惆。”
“奴才在。”
“盛都有信嗎?”
賀惆聞言立即從袖子裡掏出三封信,恭敬的遞上:“是蘇大人、孫大人、沈公子向少爺問安。”
周天愣了一下:“孫清沐、沈飛也惦記本公子了?”不枉費她疼他們一場。
周天率先拆開孫清沐的信,他的信件很正規是以奏章的格式開始,說了在天佑四城的行動,介紹了返盛都途中的情況,最後含蓄的加了句,願太子早歸,臣等已在盛都等候。
沈飛的信很隨意,沒有公事,只是問了太子路上的起居可好,身體可好,最後——盼早歸!
蘇義的信不用開啟,周天已經猜到第一頁的廢話肯定不裹腳布還長,但他的心中比孫清沐、沈飛的傳達的資訊更精確,如今盛都很平穩,蘇水渠似乎做了什麼得罪了營造衙門他正‘幸災樂禍’,另外眾臣似乎給她準備了什麼禮物,恭賀自己拿下四季城、感謝太子放糧之恩。
周天得意的縷縷不存在的虎鬚,心裡美的要死,雖然不是什麼大功績,但被臣子如此惦記,她還是從心裡覺的自己做的值了,哎,從被詛咒到現在給她留條活路,周天已經很滿意了。
有如此可愛的臣民惦記她,她怎麼不想速速回宮,享受屬於她的小小榮耀……
……
周天馬速快了一倍之多,奇怪的事,一路走來竟然沒一個刺殺她的刺客,周天為此還茫然了好幾天以為自己走出焰國國境了。
殊不知跟太子有血海深仇的俠士、子女、官員有些不知所錯,太子這個冬天太不像太子,雖然仇恨不會消失,但太子突然的救濟和四城迴歸,讓這些正義的化身們,有種撞了鐵門的感覺,他們需要重新調整心裡,才能不手軟的刺殺太子。
……
五天後,盛都的南城門走進了一輛不起眼的馬車,馬車上坐著玉樹臨風的男子,馬車外一位瑟縮的小男孩拉著韁繩提出了自己的進城牌。
周天默默的回到了盛都,自認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卻在她剛下車準備走回皇宮感受下盛都的繁榮找點自信心時,陸公公尖銳驚喜的聲音瞬間打破她的憧憬:“少爺!老奴終於看到您了!老奴可想死您了!少爺餓嗎、冷嗎、可有什麼地方不舒服?外面天寒地凍,少爺可苦了自己了,讓老奴看看,可是瘦了?”
周天兩手一攤,得,撞槍口上了。
陸公公抽噎、激動的迎著自己主子登上豪華版馬車,侍衛立即向宮門開去。
陸公公眼睛紅紅的為太子解發,重新束太子髻:“殿下,您瞧您都瘦了,外麼天寒地凍,殿下就是體恤蒼生也該顧好自己的身體。”陸公公小心的為太子梳頭,看著太子本柔順漂亮的長髮有些打結的毛糙,眼淚頓時留下,不停的重複:“太子受苦了、太子受苦了……”
周天無語凝咽……
皇宮一如往常的冷清,高牆朱瓦、威嚴肅穆,太子殿的機關又加了一級,據說可以絞死的人又多了。
此時,太子殿一片繁榮,太子回宮,宮內的大小太監、宮女馬不停蹄的忙碌著,沐浴、衣服、飾品、奏摺,快速歸位。
周天沐浴完畢,換好衣服。
陸公公因為太子臉上淡淡的淺淺的幾乎看不見的傷疤哭了兩升眼淚,最後請來為太子診福康脈的太醫給傷心過度的陸公公開了兩貼藥,建議他老人家保重身體。
周天終於被打扮的華貴非凡,鮮亮的外表像上好的蘋果紅彤彤的可口,俊美秀氣的樣子比胭脂粉中的賈公子還妙上三分。
周天看著還在哭的陸公公,趕緊走過去安慰:“本宮沒事,疤痕都淡了,一點也不疼,再說這道疤值五十三萬斤糧食,就是再劃一道也值了,陸公公你別哭了,再哭都不好看了。”雖然陸公公本就談不上好看。
陸公公聞言,更加傷心的看著他從小看顧到大的太子,殿下怎麼說也是女孩子,怎麼能不在乎自己的容貌,如今為了焰國卻……卻要受這麼大的委屈,陸公公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