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鷹風流臉色蠟黃的叫了他一句,無意識的邁了一步又不動了,他想了一夜,除了讓自己更頭疼,他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初始的情意,他是喜歡的,真的喜歡。
鷹風在急忙扳正他的肩膀,仔細的把弟弟從頭看到腳,心裡頓時生氣滔天的怒氣:“她又給你臉色看了是不是!風流!我說多少遍你才死心!你——”
“哥,我累了,想休息一會。”鷹風流說著,精神不濟的推開二哥,表情落寞的關上房門。
鷹風在從來沒見弟弟這樣過,直覺把所有的過錯都算在周天身上,跑到駱曦冥那裡義憤填膺的大吼了一遍:“你到底管不管,他現在都成什麼樣子了!我看他在外面站了一夜根本沒有睡覺。”
駱曦冥突然抬起頭:“現在呢?”
鷹風在更怒了:“那不是重點,重點是風流因為那個女人很不高興!乾脆,風流要是喜歡就把那周天做成傻子給風流,風流要是不要了,就讓她有多遠滾多遠!看著都心煩!”鷹風在說完,甩上房門出去了。
駱曦冥沉思了片刻嘆口氣,站起來,玉質的米色錦緞團花長袍如晨光流瀉而下,剛毅的面色透著幾分無奈,比玉石還精緻的手指仿若透著無限榮光,聲音一如既往的平和:“去榮升客棧。”
周天已經準備出發,蘇義在旁邊整理東西,不時走過來在周天耳邊說些什麼,周天笑著,俊美妖嬈的風姿在晨光下嫵媚俊朗,惹的蘇義時不時走神。
孫清沐的胳膊經過複雜的處理,如今已經固定好了,他和陸公公從對面走來,見殿下和蘇義間流轉的情義,兩人誰也沒有對此發言,蘇義昨夜未回,孫清沐不想揣測他和太子之間發生了什麼,只是默默的上前接手小二的工作,整體出發需要的東西。
周天見孫清沐動,道:“別弄了,休息會再傷了你的手?還疼嗎?”周天問完,覺的自己問了句廢話,哪有不疼的。
孫清沐沉默的搖搖頭,還是和陸公公一起把箱子抬上馬車:“少爺,頁雪身體不適,今天不跟著去了。”他似乎還在為昨天周天搶了他在雕刻的木板生氣。
周天笑笑,猜著是那小心眼就沒消氣,昨天非說自己偏心,不顧他的心情為了討好她的男人,讓他痛苦,沒把周天笑死,那種木板他多的能把他自己壓死:“準了。”
一行人裝備整齊正式上路,陸公公跟在太子身邊,說著什麼,偶然幫殿下縷縷略顯褶皺的衣物,心想沒個細心的人在身邊伺候殿下,殿下也不是愛講究的人,蘇公子也是,殿下袖口的位置有摺痕,也不說處理一下,哎,與太子不住在一起,陸公公不禁新生愧疚。
蘇義走到孫清沐身邊,心情非常不錯,整個人精神狀態出奇的好:“告訴你個好訊息。”
“什麼?”孫清沐心不在焉,蘇義能有什麼好訊息。
蘇義湊近孫清沐耳邊,比往常把聲音壓的還低:“太子準備給你說親,可能是辛家的女兒,還不確定,你別就亂想人家姑娘。”蘇義這次是真好心,孫清沐的為人早就不屑於與他們同流合汙,如今太子聖明,國泰民安,以孫清沐如今的威望,離開皇宮過回正常男人的生活是最好不過的訊息:
“豔福不淺啊,辛小姐不能說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可琴意一絕盛都無人不知,你熬到頭了,偷著樂吧,以後升官發財別忘了兄弟。”蘇義說完,情緒中不乏夾雜著對死對頭的冰釋前嫌,和對孫清沐前途的無限祝福,此人一走,蘇義不敢說以後皇宮便是他一枝獨秀,但地位肯定比現在更好。
孫清沐臉色微變,努力從蘇義臉上尋找造謠的痕跡,卻未能如願,這麼說來太子昨晚跟蘇義提了此事?她為什麼跟蘇義說這個?孫清沐突然有些不悅蘇義知道這件事!好像屬於他和太子的事被人窺視一般令人不悅。太子跟蘇義說這個什麼意思?
孫清沐跟在隊伍後,靜靜的走著,確有此意嗎?為什麼?孫清沐不禁望向走在前面的背影。
“是不是很高興!”蘇義不記前仇的拍孫清沐一下,以示彼此都有的喜悅。
孫清沐忍不住想問,他看起來像需要迫切離開皇宮的人嗎:“沒有依據的事,以後不要亂說。”
“怎麼是沒有依據,是太子親自跟我說的!前面怎麼突然不走了?”
駱曦冥看眼周天,態度談不上傲慢,他性格本來如此:“借一步說話。”
周天看他一眼,此人只幾天不見,越發讓人牙疼,看來他那一身沙子凝結成的玉氣沒有白培養,整個鷹家裡唯一能溝通的大概就數這位了:“陸公公,你待他們先走,我一會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