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公公隨即低下頭,懇請道:“奴才這就去查。”
周天含笑的放下茶杯,安撫的揉揉甘藍的小腦袋:“不用怕,沒有說你,你們的文竹姑娘怎麼還不出來,這夜可要過了。”
陸公公沒得到指示,但還是悄然退了下去。
沈飛恐慌的關上滕修的大門,心裡頓時沒了主意,太子想要的人掘地三尺也不會放過,這時候找誰幫忙呢?沈飛著急的轉來轉去,被太子嚇的不輕,歐陽將軍絕對不可能,今天剛扣了他的軍餉,蘇義?更不可能!清沐?沈飛不會找,若是那樣還不是他自己咬牙奉獻!
沈飛想到這裡頭腦頓時清明,他也是太子的寵人之一,可他怎麼解釋出現在這裡?省親歸來見太子馬車在此?
沈飛立即否定,哪有半夜回來的?
滕修透過窗,詫異的看到暗夜下的沈飛:“怎麼了?”他的聲音不大,有幾分隨意。
沈飛一怔瞬間又恢復正常:“沒事。”然後像下定決心般,走了出去,太子若不滿他在這裡,大不了一死!何必拖滕修下水。
滕修看著沈飛離開,不懂他最後‘作死’的表情是見了鬼還是見了鬼,心裡琢磨著出什麼事了?滕秀頓時抬起頭,莫非是客人?但能令沈飛如此失態的會是誰?
滕修快速繫上身上的紐扣,向下走去。
沈飛抓了名小倌,換了身得體的衣服,打起十二分精神決定伺候太子,就算太子把他仍在這裡任人踐踏,他也認了!沈飛拿下斗笠,一張傾國絕色的面容瞬間呈現在雅房之內,驚呆了借出衣服的憐人!
沈飛表情鄭重的走出去,剛開啟門便看到了滕修。
滕修靠在走廊上看著他:“怎麼了?你是……要去賣!”
沈飛不敢再開玩笑:“你離開這裡,有多元走多遠,過兩天再來收拾東西,如果我死了,幫我照顧我娘?”
滕修納悶了:“怎麼回事?你娘你自己照顧,我沒事幹給你行孝!”滕修試探的問:“那位客人有問題?”他走的時候也沒注意看,滕修注視著沈飛的臉,能讓沈飛如此在意……滕修突然道:“太子!”
沈飛看滕修一眼,苦澀一笑:“聞香院是保不住了,太子不消氣不會放過你,讓他砸點東西殺點人就沒事了,你先走,這裡有我,說不定太子看我今天秀色可餐也不會為難聞香院。”
滕修鄙視的看他一眼;“就你?親身侍君有幾分把握?太子看了你這麼多年沒膩也差不多!”滕修雙腿交叉,思索的靠在走廊上想辦法。
沈飛苦笑:“不用琢磨了,除非你能再變出一個你!太子可不是笨蛋!”雖然有時候神經會有問題分不清要殺的人長了幾顆頭,非要把侍衛也砍了,除此之外,大多時候英明的慎人。
滕修道:“還是我去。”
沈飛快速拉住他:“太子……太子……”沈飛說不出會被那個的口:“你別管,回去。”說著就要向文竹廳走去。
滕修沒有攔他,只是看了眼怯怯冒出頭的小倌。
小倌嚇的又縮了回去。
滕修重新看向沈飛消失的方向,他並不覺得太子會毀了這裡,至少跪了一天的禁衛能說明一定問題,但他強行要自己出現想做什麼?男色!滕修還不認為有吸引太子的地方,那就一個可能,太子發現了沈飛在這裡,想讓沈飛攤牌。
滕修只能說這份可能性大,滕修再次伸展下手掌,覺的任何一個過度的君王都有不容小憩的實力,即便他殘忍嗜殺也定有不容人反駁的地方:“文伯。”
文伯從轉角處冒出來:“奴在。”
“盯著,有事叫我。”
“是。”
大廳之內,最後一曲熱場歌舞演罷,正在等待文竹姑娘撫琴踏歌,廳內變的分外安靜,都在屏息等他們朝思暮唸的女子。
沈飛從門前走來,幾位向後看的男人瞬間忘了呼吸,十分震撼心裡的容貌,無論男女。
沈飛低著頭,帶著小心翼翼的怯弱走來。
所過之處一片寂靜,比之剛才還要靜謐。
周天並不意外他會出來,但還是多看了他兩眼,可也僅只兩眼而已,第一眼帶著些許對美色的欣賞,第二眼周天在找那個男人在不在,相比沈飛,她更想知道誰是今晚她必須要見的人,她需要一個能轉換動力的機械師。
甘藍見如此絕色的男子停在她身邊看著她的恩客,下意識的讓開了恩客身邊的位置。
紫萼有些驚異和恐慌,這人誰?
沈飛不敢坐,他直接跪在周天身邊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