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都是武將精英,連禁衛軍也在,我還看到蔣副將。”
新趕來的人好奇了:“他們為什麼跪在這裡?”
然後有話無處倒的人們把傳了很多版本的‘紅顏劫’大肆宣揚了一遍。
人群恍然:“為了女人?”不禁感慨道:“當官的就是不一樣,打架的理由都如此詩情畫意。”
從北城趕來的人見連個渣都沒看,臉色不好的抱怨道:“白來了。”
“咱們也散吧,沒什麼好看的了。”
人群稀稀拉拉的議論著軍部的穿著、跪姿還有被多次提到的女人,各自帶著興奮、嘆息戴著斗笠牽著馬車往回走,當人群幾乎散開的時候,轟隆的行進聲讓人群驚了一下,然後本能的四散。
挖渠道回來的禁衛軍,整齊劃一的跑過,一萬人的隊伍連綿壯觀,重新把空了的皇城大道堵了起來。
看戲的人群嘩的一聲凝聚,又開始興奮的對禁衛軍評頭論足,遠遠趕來的人們見又有人群可看,頓時像得了什麼便宜般加入討論的隊伍。
走遠了的左衛、蔣副將還沒鬆口氣,突然有人來報:禁衛軍的人回去跪著了!聽說挖了會土這會又回來了!
左衛聞言恨不得弄死那些禁衛軍!
蔣副將也一臉吃屎的表情,他們跪著而自己的人不跪,豈不是顯得他們高人一等比禁衛軍牛氣又仗勢欺人嘛!這回那些吃飽沒事的‘菜籽’們又有新話題了。
左衛看向蔣副將:“怎麼辦?不然,怎麼也挖點土再回去跪著。”否則不知道怎麼被編排!
蔣副將嘆口氣,不回去能怎麼辦,不知道會把他們說成什麼樣:“走吧。”
雨勢稍微大了有些,針尖般的細雨到了下午突然密集起來,但即便這樣也擋不住人們看熱鬧的熱情,反而沒事做的人多了,觀眾有擴大的趨勢。
左衛和蔣副將帶著三萬人重新返回時,竟然發現整個場地被禁衛軍佔去了一半,他們的人分散跪開,中間空著偌大的縫隙,哪還有他們人跪的地方。
看戲的人群見大隊伍回來,更加激動,再看看兩方對峙的陣勢不禁道:“快看!又有架打了!爭地頭!”
左衛聞言險些沒從馬上衝下去扁他們一頓,一幫對國無用只會說三道四的人!
人群中另一道驚呼響起:“為什麼將軍家的人比禁衛軍的人多這麼多,他們三打一?”
各種版本的少對多戰役被羅列出來,顯擺自己有學問的同時也把兩方兵力拿出來在他們的口中對打了一番,似乎昨晚這裡不是發生了械鬥而是為一位女子開展了一場生死之戰。
大雨淹沒不了看熱鬧的熱情,也沖洗不掉左衛此刻不知如何是好的腦子,大雨磅礴而下,死命沖刷著人們的蓑衣斗笠,不一會大地形成水流,嘩嘩的從各個略高的地方沖刷而出。
雨水一致西流向水河奔騰而去,蘇水渠急忙加了件蓑衣,拄著鐵棍向西城跑去。
後面的兩位小吏見狀打算跟上,但見雨勢龐大又縮回房中,喊道:“大人!西區很安全!水壩沒有問題!您別過去這麼大的雨過會再看也來得及!”
蘇水渠回應了什麼,雨聲隔斷了他的聲音並沒有傳出,蘇水渠繼續西行,他不是看水壩如何,而是記錄水位,如此大的雨勢沖刷量對堤壩的衝擊力,和水庫的蓄水能力和承載力之間的關係,必須有成套的資料,才能真正確保大堤永遠堅固,這些都需要長期的觀測資料。
蘇水渠冒雨走遠,從南區到西區,有一段山地要走,但周天把他從河繼縣帶出來,是要他的能力不是個擺設,他也只有比別人做的更好才有可能不像牧非煙一樣被拋棄。
大雨狂瀉而下,砸在地上發出水流衝擊岩石的聲響,本還有行人的街道此刻只剩往回跑的人們,城門前看戲的人也少了,跪著的將士猶如第二次角力,在大雨中拼比彼此的忍耐力。
蘇義的馬車路過皇城腳下,瞥了黑壓壓的人群一眼,馬車快速向宮門駛去。
太子殿的後門開啟,小太監一溜煙的撐開黃蓋為主子遮擋風雨,殿後門又重新關閉。
蘇義剛下車,腳踏在乾爽的漢白玉上,太子殿的後門再次開啟。
孫清沐的馬車出現,一排黃蓋撐開為後院的另一位主子遮雨。
陸公公不偏不向的為他們準備了相同的待遇,三位引領太子後院的小主猶如三位貴妃,給的用度規格都是一樣,誰也沒有多一分,就連他們頭頂的黃蓋都是扯自同一匹布。
蘇義看眼孫清沐。
孫清沐也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