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鼠拿了一卷圖稿下來。
徐明經率先奪過去開啟,滇池之地在焰國曆來讓人又愛又恨,滇池周圍土地肥沃、雨量豐沛、是產糧大城,可它偏偏水災嚴重,面寬下窄,像漏斗一樣淤積和阻塞,白白浪費了雨季的大好時間,如果滇池得以治理……
徐明經看完圖稿上的疏浚、挖鑿,和對周圍河道的整治,顫抖的手指激動莫名,佩服的五體投地:“正途壅底、湖面下降、盤龍治海!果然妙計,哈哈小兄弟,不,周兄,靈渠和此滇池的規劃如此恢弘,可見周兄在河道上的造詣堪稱焰國之最!徐某佩服佩服!”
地鼠有些傻眼的看眼周天,讓徐明經如此誇讚周天竟然還能氣定神閒,地鼠不禁從心裡覺的周天智勇,單憑周天能請動子車先生就足以說明周天不是等閒之輩,那周天為什麼會出現在景行山?
子車世見徐明經已經完全沉寂在周天的計劃裡,端起手中的茶抿了一口,心知周天成功了,就算徐明經知道愛徒死於周天之手,也斷斷不會阻止倨傲跟周天的全民水車計劃。
子車世不禁搖頭苦笑:果然是精於算計之輩。如此費勁心力,周天想做什麼?振興焰國?那為什麼以前不做?
子車世放下茶杯,對遠在北方的盛都繁華有了絲興趣和不解,曾經哪裡住著位怎樣的太子?讓他明珠蒙塵。而那廣袤的國政和市集之地,為何傳不出周天的睿智。孫清沐的唉聲嘆氣是做給誰看?歐陽逆羽是不是想獨霸太子?
而周天興兵又是為了什麼?武力控制歐陽逆羽?太子和這位將軍到底什麼亂七八糟的關係?
小童小心的磨蹭回來:“少主,蘇水渠找來了,讓不讓他進來?”
子車世就納悶了,大門敞開他管的了人家進來?
小童可憐巴巴道:“我以為少主不想看到蘇大人。”
“我現在最不想看到的是你!”
小童趕緊縮了回去,老實的站的遠遠的。
地鼠不敢打擾周天的走了過來:“子車先生。”
“坐。”
店門突然開啟,蘇水渠帶著牧非煙和河道上的得力助手進來,四位官員的目光瞬間落在周天身上。
周天和徐明經正談在關鍵時刻,哪有時間搭理他們。
掌櫃的偷偷看子車世一眼,見他沒有指示,又躲了回去。
蘇水渠終於鬆了口氣,找到太子了。
牧非煙臉色蒼白的想過去認錯,但見太子正在跟別人說話,又忍了下來。
另一邊的地鼠疑惑的問:“他們是……”
子車世輕描淡寫的道:“蘇水渠。”
地鼠依然滿臉不解,蘇水渠?誰呀?只有名字與沒有解釋有什麼區別。
但地鼠沒膽子再問,可見他們在一旁坐下來,更迦納悶,應該認識才對,為什麼不過來打招呼,不認識子車先生嗎?
地鼠疑惑的看來看去,但除了他自己似乎所有人都沒有把進來的幾人看在眼裡,周天更是沒有什麼表示,子車世也不說話?怎麼了?仇人嗎?還是不認識?
小童好心的繞過他家少主,靠近地鼠道:“後面那位你肯定認識。”
地鼠瞬間找到了組織:“誰?”還是小童好,知道給他解惑。
“河繼縣父母官,牧非煙。”
地鼠頓時舌頭打結,大腦發懵:“你……你……你是說……”
小童不屑的提醒他:“行了,這點小人物你就這樣,要是讓你見到周天身邊真正的寵人,你還不死了。”小童說到‘真正的寵人’幾個字時特意加重了諷刺語調。
地鼠趕緊澄清:“我不是驚訝。”隨即小聲的道:“我是土匪,官匪相觸。”
你們之間相觸的時多了:“他敢!你是周公子帶回來的人,連我們少主都給你面子,牧非煙如果敢欺負你,你找我,我給你收拾他。”
找你有用嗎?人家是父母官,地鼠非常的不自在,官匪天生的排斥性讓他不喜歡坐在這裡。
子車世安撫的看地鼠一眼,示意他稍安勿躁。
地鼠尷尬的笑笑,覺的心裡安穩一些。
還不等地鼠坐穩,周天吼道:“地鼠!過來幫我記些東西!”
子車世心想,果然是拉來的苦力:“趙兄受累了。”
“不敢,不敢。”
另一邊的蘇水渠瞬間看向出現在太子身邊的人,疑惑道:“他是誰?盛都的人?”
牧非煙看過去,隨後不解的搖頭:“應該不是?盛都只來了襲廬一位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