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扎,最後都得死,那我幹嘛不掙扎一個呢?
於是,我緊了一下手心,就直接告訴他,“太早了,我睡不著。”
墨夷眯了眼睛,反問我,“睡不著?”
我覺得,這話配合著他這時的表情,意思特別像是:你確定你要睡不著?你再說一遍你睡不著試試?
我沒由來地就被嚇了一跳,忙表示,“我確定。”
墨夷挑眉,奇怪地看著我。
我咬了一下舌頭,忙改口道,“我擇床,還有鬼,又太早,你卻要逼我睡覺,太強人所難了。”
墨夷聽了,犀利的目光才終於一斂,表情看起來很像是在反省。
半晌,他又問我,“那你覺得,應該怎麼辦?”
我心中一喜,就要告訴他:那我們明天就不要去爬山看日出了吧!
但是轉念一想,這麼直白地說出來,心思太明顯了,目標太大,會刺激到墨夷。於是,我也裝模做樣稍微糾結了一下,然後才小心翼翼地提議,“不如,我晚點再睡?”
墨夷皺眉,“晚點睡,你睡不夠,明天會很累。”
我聽得心中一個激動啊,立刻就表示,“那就讓我明天休息吧!”
墨夷聞言,抬眸看我,眼珠子很黑很沉,那種神情,就像是又受傷又危險,“你不想去爬山?”
是啊是啊,長眼睛的都看得出來啊!山這麼高,我沒事去爬它做什麼?!
但是,我還是要純良地搖搖頭,再無辜地眨個眼睛,配合一下,“怎麼會呢?我最喜歡爬山看日出了。”
墨夷點頭,“嗯,這就好。”
我一愣,正正要說:雖然很好,但是個人原因擺在那裡,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我很遺憾。
哪知,我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墨夷就從懷裡拿出了個小瓷瓶,白白淨淨的那種,看起來特別像戲裡面裝毒藥的……
還是劇毒!
墨夷說,“手伸出來。”
我尚未反應過來,手就已經聽話地伸了出去。
然後,眼見著墨夷從毒藥瓶子裡倒了粒丸子到我手上,圓圓的,長得緋紅緋紅的,晶亮晶亮的,看起來特別甜,特別像……喜糖。
我想著,也這麼問了出來,“誰的喜糖?”
墨夷看著我,臉一僵,霎時,眼睛裡又露出了他常常玩的那種憂傷。
濃厚的化不開的,又憂愁又幽怨,就跟我曾經狠心負了他滿心熱忱的愛似的。
我看著他,忽然很糾結,糾結我到底要不要建議他也為自己把個脈試試。
他卻已經斂去眼裡的神色,回答我,“我們的。”
我,“……”
墨夷又道,“你嘗一下,看甜不甜?”
我當即就猶豫了,毒藥瓶子